徐妈端着醒酒汤走上前,萧定非却不肯喝。他接过碗的手控制不住地抖着,下一秒又把碗掉在了地上,砸的稀碎。他瞥了一眼二楼,便起身想去那里,可没走几步,就踉跄地摔倒在地上。助理和徐妈好不容易把他扶起来,却又被他一把甩开。萧定非摇摇晃晃地上了二楼,打开了卧室的门连同整个人一起摔了进去。他费了半天劲才从地上爬起来,又往里走拼命地拍打着洗漱间的门。“沈芷衣,你开门。”萧定非借着醉意,声音也高涨了几分:“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
萧家内。
等宁如深走后,萧定非打开书房的门朝外看。
他看着目之所及的一切,现在的萧家宛如一座空城。
萧定非突然就想起了小时候的场景,他万般呵护下长大,虽然有求必应,但缺乏鲜活的生气。
在萧定非长达五年的人生中,沈芷衣就是那抹鲜活的生气。
有她在的萧家,才是完整的萧家。
他觉得十分苦闷,掏出手机给助理打去了电话:“我要喝酒。”
电话那头的助理本想拒绝,可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不多时,助理把几箱啤酒便送到了萧定非面前。
以前沈芷衣在的时候,除了应酬,私下里是绝不会让他碰一滴酒。
萧定非生疏地打开一瓶,倒在了杯子里,随后一饮而下。
辛辣刺激的味道瞬间从他的喉咙滑到胃里,引的他阵阵干呕。
助理上前想阻止,却被萧定非伸手推开:“你走吧,不用管我。”
说完,他又倒上满满一杯吞下。
“萧总,你这么喝伤身呐。”
助理拧着眉,开始后悔答应他的要求。
谁知,萧定非两杯酒下肚竟然有些醉意,他坐在沙发上低着头,声音沙哑:“可现在,我又能怎么办呢……”
“清醒时,我无时无刻都在想她,可她连我的梦里都不愿意来一次,你说,她是不是还在怪我?”
助理接过他的话:“不会的,夫人怎么会怪您……”
“不,她肯定是怪我的。”萧定非出声反驳他的话,“她怪我五年里没有真正的关心过她,怪我让她在家里受尽冷落。”
“怪我……如果没有嫁给我,她可以做那个开心,肆意的沈芷衣。”
“可是……我真的好想她,是不是我喝醉了就能看见她了?”
面对萧定非的询问,助理无从回答。
他只能看着伤心的萧定非出声安抚:“夫人她,肯定不想看到您这样。”
萧定非这次没有回答,继续自顾自地拿起酒瓶灌了进去。
助理见状也不再开口,只让徐妈去做醒酒汤,随后就静静的陪在他旁边。
萧定非喝到半夜,已经醉的不省人事。
徐妈端着醒酒汤走上前,萧定非却不肯喝。
他接过碗的手控制不住地抖着,下一秒又把碗掉在了地上,砸的稀碎。
他瞥了一眼二楼,便起身想去那里,可没走几步,就踉跄地摔倒在地上。
助理和徐妈好不容易把他扶起来,却又被他一把甩开。
萧定非摇摇晃晃地上了二楼,打开了卧室的门连同整个人一起摔了进去。
他费了半天劲才从地上爬起来,又往里走拼命地拍打着洗漱间的门。
“沈芷衣,你开门。”
萧定非借着醉意,声音也高涨了几分:“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
“我门不要再这样继续下去了,我想和你好好生活,你出来见我一面好不好?”
说到此处,萧定非的喉间滚动,鼻尖也涌上酸涩。
再睁眼时,他双目已经变得布满血丝,红的吓人。
整个卧室只回荡着他不停敲打玻璃门的声音,却再也得不到他想要的回应。
意识到这一切只是在做无用功后,萧定非绝望地瘫倒在了地上。
泪终于落下,与冰凉的地面连成一片,很快便积成一个小水洼。
他眼神空洞的看着前方,嘴巴张了张,可嘶哑的喉咙半天才挤出一句话。
“芷衣,我好想你。”萧定非面色苍白如纸,“今晚,来一次我的梦里。”
“让我再见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