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睡着了,又显得有些不符合他气质的乖巧。安枝予心里五味杂陈,她伸出手,隔空描摹靳洲淮的样貌。偏偏此时,男人若有所感的睁开眼。四目相对,两人神色各异。安枝予悄然放手,淡漠的别开脸。靳洲淮心头狠狠一跳,不安的情绪蔓延开来,他喉结微动,哑着声音小心翼翼开口:“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安枝予置若罔闻,她面朝窗外,眼神放空。许久之后。安枝予冷然启唇:“靳洲淮,我们离婚吧。”
初秋的微分和煦轻柔,可安枝予却只察觉到冷。
一阵蚀骨的冷意冻僵了她。
她的左手僵硬的握住刀身,阻止了苏月自戕。
锋利的刀刃割破安枝予的掌心,鲜血顺着刀尖滴落在地上,瞬间就积满了小小一滩。
苏月诧异的看着安枝予,她的脸上惨白,嘴唇也毫无血色。
僵持了片刻后。
安枝予目光沉沉的看着苏月,艰涩的说道:“你会觉得愧疚吗?”
苏月愣愣的点头:“愧疚的,要是……”
“可是重来了一次,你还是选择来找靳洲淮。”安枝予似是料到了她要说什么,直接打断苏月。
苏月哑口无言,半响后才开口解释:“我当时只是想报复他。”
“那我呢?我又做错了什么?”
安枝予淡淡质问,她声音轻柔,很快就飘散在风里。
苏月沉默。
她从没想过自己最对不起的是安枝予,毕竟在她的心里,她和靳洲淮相爱,安枝予才是她们爱情路上的绊脚石。
安枝予轻笑一声:“是不是觉得你们的爱情特别伟大,不惜牺牲我和我的孩子,为你们的感情故事提供的素材。”
安枝予居高临下,目光如刀,苏月受不住,立即偏过头,不敢再看。
“倘若我没有查出是你淹死了我的孩子,你们是不是就会双宿双飞,将所有的骂名都推到我的身上。”
苏月面色一变,心里隐隐有些不安,安枝予太理智了,理智的不像是刚刚知道真相的人。
安枝予松开刀尖,拿起衣角擦掉刀柄上的指纹,嘴角浮上微笑。
“你要是真的愧疚,就自己拿着刀自戕,别想着栽赃给我。”
说完,她把刀扔到苏月面前。
金属和地板触碰的声音,吓得苏月头皮发麻。
她狼狈爬起身,大着胆子看向安枝予。
她裙子上沾满血迹,如同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苏月落荒而逃。
安枝予木然的捡起刀,在墓碑上刻着儿子的名字。
直到夜幕降临,她才起身离开。
安枝予踹着刀一步一步从郊区走到城里。
最后是一位好心的大婶将她送到警局她才得救。
这时安枝予终于放下警惕,沉沉晕了过去。
恍惚间,她好像看见靳洲淮神色紧张的朝她奔来。
安枝予昏睡了整整一天。
梦里全被她的孩子占据。
靳洲淮一直守在床边不曾合眼,他看见安枝予的黛眉紧紧皱在一起,嘴里还一直轻声呢喃,就顿感心急如焚,一股不好的预感从心里升起。
直到第二天清晨,靳洲淮也终于熬不住了,趴在床边沉沉睡去。
几分钟后,床上的安枝予突然睁眼。
她看着靳洲淮的睡颜,剑眉入鬓,睫毛狭长,很薄情的长相,美貌又锋利,一不留神就会割伤自己。
此刻睡着了,又显得有些不符合他气质的乖巧。
安枝予心里五味杂陈,她伸出手,隔空描摹靳洲淮的样貌。
偏偏此时,男人若有所感的睁开眼。
四目相对,两人神色各异。
安枝予悄然放手,淡漠的别开脸。
靳洲淮心头狠狠一跳,不安的情绪蔓延开来,他喉结微动,哑着声音小心翼翼开口:“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安枝予置若罔闻,她面朝窗外,眼神放空。
许久之后。
安枝予冷然启唇:“靳洲淮,我们离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