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晋,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吗?你还记得准则里最后一条是什么吗?”我说着,语气难以控制的激动:“是破案,是打击犯罪,还原真相!”“而你现在在做什么?你对得起你身上这身制服,对得起帽子上的警徽吗?!”傅云晋却说:“我,无愧于心。”我所有的劝诫,都被这一句话,堵了回去。我不记得是怎么离开的。只记得我顶着硕大的太阳走了一路。额上积攒的汗水流下来,掉进眼睛里,刺痛,又干涩。失魂落魄地回到家,我刚把钥匙插进门孔,就发现了不对。
我心脏仿佛被一根钉子,狠狠贯穿。
脚步也再挪动不了分毫。
我定定地看着傅云晋挺直的身影,眼眶越来越滚烫,视线也越来越模糊。
我只能隐隐约约听见他说:“我出去接个电话。”
我甚至来不及逃跑,就被迫和他面对面。
傅云晋眼神冰冷:“你又来干什么?”
我看着这样的他,喉咙干涩又沙哑:“你……真的是傅云晋吗?”
我的傅云晋会把爱我挂在嘴边,他会把这世界上所有的温柔和爱意都给我,只会向我一个人许诺结婚,和以后。
他不是眼前这个爱着谢泠泠的人。
是我认错人了!
我试图自欺欺人,可我心里比任何人都明白,我没有认错。
我只是不能接受,傅云晋爱的人,不是我。
明明在那五年里,身边所有人都知道傅云晋是我的男朋友。
可为什么任务一完成,就什么都变了!
我不甘心,失去的感觉如凌迟一般折磨着我。
傅云晋却无知无觉:“余心欢,你现在被停职调查,就该待在家里。”
闻言,我心里更苦了,却也想起了来意。
我沉下心神,尽量不去想感情上的事:“傅云晋,卧底的时候,你见过蝎子吗?”
傅云晋表情微变:“你想说什么?”
“谢泠泠。她和蝎子的眉眼,很像。”我将自己的发现告知,“你之前说她是目击证人,那她跟蝎子之间的关系……”
“没有关系。”傅云晋打断我的话。
认识五年,我也第一次看见他这么严肃的神色。
“我也不觉得泠泠她和蝎子有哪里相像,是你记错了。”
傅云晋的话,让我有一种如坠冰窟的感觉。
五年,一千八百多个日夜,我自认很了解傅云晋,自然能看出他此刻是在说谎。
但我不明白,他既然知道,为什么不上报局里,此刻又为什么要否认?
心里有一个猜想逐渐冒头,我却不敢探究。
我抓紧手里的手机,坚硬的金属机身咯得我掌心发麻。
我的声音也变得又哑又沉:“是我记错了,还是你希望我记错了?”
“傅云晋,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吗?你还记得准则里最后一条是什么吗?”
我说着,语气难以控制的激动:“是破案,是打击犯罪,还原真相!”
“而你现在在做什么?你对得起你身上这身制服,对得起帽子上的警徽吗?!”
傅云晋却说:“我,无愧于心。”
我所有的劝诫,都被这一句话,堵了回去。
我不记得是怎么离开的。
只记得我顶着硕大的太阳走了一路。
额上积攒的汗水流下来,掉进眼睛里,刺痛,又干涩。
失魂落魄地回到家,我刚把钥匙插进门孔,就发现了不对。
卧底的那五年里,我养成了一个习惯。
出门前,一定会放一小块白纸,夹在门缝里,以此来保证住所的安全。
现在,那块白纸掉在了地上,印出一抹鞋印。
家里进人了。
是寻仇?还是小偷?
我无声拔出钥匙,刚想掏枪,才想起已经上交了。
我只能小步小步的后退,打算在不惊扰屋内人的情况下,离开,报警。
可刚退下楼梯,家里的房门就被慢慢打开了。
“吱嘎”的发锈合页声,听得我后背发凉,毛骨悚然。
紧接着,一个熟悉的人影缓缓从屋里走出来。
“宋警官,好久不见啊。”
他一身素色禅袍,嘴角带着笑,看上去儒雅又随和。
我却觉得他的笑,格外阴森,可怖。
因为这样笑着的他,我曾在犯罪窝点见过很多次。
我艰涩地喊出他的名字:“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