骤然间,叶倾月思绪回笼,话音极轻,“抱歉,没站稳,好像是,脚崴了。”祁御垂眸俯视伏在他身前的人,单脚站地,而另一只脚仅脚尖点地,显然是用不上力。“怎么回事?”祁御眉头微皱,一把将身前之人横抱起。叶倾月只觉整个人猛然腾空,双手下意识的环上祁御的脖颈,下一瞬,她便被祁御抱到旁边设下的座椅上。叶倾月有点不好意思,小声的将缘故说与祁御听。祁御凝视怀中人,“看到我而已,对你有那么大吸引力,值得你连路都不好好走了?”
尚书令,姜府,姜老夫人院中。
祁桓命人取了药和纱布,亲手为柳韵包扎好蹭破的手掌。
姜老夫人端坐正中,瞧着眼前俩人,凝然一声,道:“今日珍宝阁之事,来龙去脉我也知道了,桓儿,外祖母知道,你和韵儿之间的情意,但你要以大局为重,对于叶家,即便不能利用,现在还不宜撕破脸。”
祁桓:“外祖母教诲的是。”
柳韵:“姑祖母,今天的事不怪祁桓哥哥,是韵儿的错。”
姜老夫人沉沉叹了口气,“韵儿,此事你确实有错,错在行事莽撞、考虑不周,错在小看对方,你以为可以拿捏人家,谁知对方主动出击,局面瞬间扭转,你的那些小伎俩,全都暴露无疑,定国公府嫡女的分量,那是能小觑的吗。”
祁桓出言道:“外祖母,韵儿也是想为我出口气,您就别说她了。”
“她是一心为你,但事办的不漂亮,便是好心办坏事,好在后面你们没有与她多做纠缠,单从那局面来看,即便宫里过问,大家也能各有说法,此事到此为止是最好的结果。”姜老夫人严肃道:“韵儿,以后切不可如此,任何事,都要三思而后行。”
柳韵:“是,姑祖母的话韵儿记住了,韵儿会牢记今日的教训。”
姜老夫人点点头,毕竟是打小养在自己身边的小辈,严厉之余,怎能不关心,“手好点了吗?脸还疼不?”
柳韵:“上了药,好多了。”
姜老夫人:“接下来,韵儿你好好在府中待着,暂且先不要出门露面了。”
柳韵:“是,姑祖母。”
……
这边,珍宝阁,一间藏宝室内。
叶倾月随着祁御看了一圈,不得不说,能被珍宝阁列在三楼藏宝室的料子,的确是珍品。
这批和田玉、岫岩玉的料子,都是上乘的好料。
尤其是这批岫岩玉中的那些岫岩碧玉,其质地坚实而温润,细腻而圆融,颜色极正、通透、整体基本无瑕,可谓极品。
祁御视线落在叶倾月身上,方才还与他说着话,但此刻她的注意力,完全被那些岫岩碧玉所吸引。
“喜欢?”
叶倾月耳边听到传来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淡无痕,她转头看过去,对着祁御,露出浅浅的笑容,说道:“喜欢,若是用它打造一整套首饰的话,无论是平日里戴,亦或是收藏,想来都是极好。”
祁御:“既喜欢,就叫珍宝阁的师傅们打造。”
叶倾月一听这话,便道:“珍宝阁第三层的物件儿,只有珍宝阁拟邀的贵宾,才能参与最后的拍卖,我今儿个是先来看看,确定感兴趣,等到珍宝阁拟定拍卖日程,我再来就行,价高者得嘛,珍宝阁开门做生意,不能坏了人家的规矩。”
祁御:“把这岫岩碧玉从拍卖品名单中剔除就行。”
叶倾月:“可以这样操作?不会给他们添麻烦吧。”
祁御双眸锁视身前之人,道:“不麻烦。”
叶倾月琢磨着,这算是祁御给她开后门,是只给她破例吗?那……她迎上祁御的目光,试探的问道:“其他人也有这种待遇?”
祁御:“没有。”
叶倾月笑的开心,是不是意味着,她是独一份的,也就是最特殊的,这算不算他俩之间进了一步?她盈盈一笑,道:“那就多谢王爷了。”
祁御将她脸上笑颜尽收眼中,似乎永远都看不够。
叶倾月见状,心思一动,祁御离她不过一臂之距,她想再靠近祁御一点点,可事情,总有些想不到的意外。
就好比眼下,她抬脚移步的瞬间,右脚脚踝处,一阵疼痛感袭来,身体没法平衡,她本能的做出反应,直接拽住祁御的手臂,可以说,她整个人已是倚靠在祁御身上了。
她脚突然好疼,无疑是刚才上三楼来,她见到祁御时,脚踩空了一下,而应该是那一下崴了脚,当时她没感觉到很疼,就没在意,未做处理,又走了好一会儿,便实实在在的发作了。
真是的,这和她预想的也差太多了吧,整的她是刻意在投怀送抱似的,还是用很粗劣的方式。
祁御感受到撞入怀中的一片柔软,手自然的搂住她的腰,呼吸间,尽是她身上清甜的梨香。
叶倾月一只手箍着祁御的手臂,另一只手抵在他的胸膛上,他身上炽热的气息,瞬间将她包围,就和昨日马车内那出意外,被他抱入怀中时,一模一样。
她这个姿势,正正好看到祁御喉间,那上下滑动的喉结,莫名有种吸引力,想要摸一摸,但昨天祁御警告过她,不能乱摸。
骤然间,叶倾月思绪回笼,话音极轻,“抱歉,没站稳,好像是,脚崴了。”
祁御垂眸俯视伏在他身前的人,单脚站地,而另一只脚仅脚尖点地,显然是用不上力。
“怎么回事?”祁御眉头微皱,一把将身前之人横抱起。
叶倾月只觉整个人猛然腾空,双手下意识的环上祁御的脖颈,下一瞬,她便被祁御抱到旁边设下的座椅上。
叶倾月有点不好意思,小声的将缘故说与祁御听。
祁御凝视怀中人,“看到我而已,对你有那么大吸引力,值得你连路都不好好走了?”
叶倾月点头,应承着说道:“我以后会注意的。”
祁御看着怀中环着他脖颈的人,染上红晕的脸蛋,让人移不开眼,在她面前,仿佛自制力随时都要崩塌失控,克制着将注意力转移,低沉着嗓音,道:“坐好,我去唤你侍女过来,先给你简单检查一二。”
这时,叶倾月才发觉自己还环着祁御的脖子,当即将手抽回来,乖乖顺顺的坐着,心想着,刚刚这是他主动抱的她吧,他这是在担心她脚疼吗?
叶倾月回过神,见祁御往外走,开口叫住他,道:“王爷,不用的,我懂药理医术,这种小症状,一探就知状况。”
随之,她弯下腰,手指轻轻按了按崴伤疼痛的位置,不由得轻‘嘶’了声,平复之余,她再端正坐好,对祁御说道:“症状不严重的,就稍微有点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