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不知自己是该庆幸还是该心疼。“所以,你就跑去学了这些东西?”“我能怎么办呢?”沈既白回看着他,脸色平静的可怕。“反正我孤家寡人,什么牵挂都没有。刚开始不明白里面的弯弯绕绕,赢的次数多了便被人盯上了。后来我便不敢了,每次去只敢玩个开头便匆匆离开。可即便如此,我最后还是被人给盯上了。”霍衍舟定定地凝望着他,喉头因为他的话干涩的厉害。“然后呢?”他问。“然后,我不得不每天东躲西逃。后来,明月发现了我的不对劲。在了解了我的情况后,是他想尽了所有的办法把我从那个万劫不复的泥潭里给拉了出来。”
沈既白惊恐抬头。
唇顷刻被封住。
面对霍衍舟强势又蛮横的侵占,沈既白基本上没有反抗余地。
唇瓣偶尔传来痛感,混合着酥麻的意识,让他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
他一边推搡着他,一边趁着呼吸的间隙叫他的名字:
“唔……霍衍舟……放开我…”
唇瓣又一次被人狠狠咬了一口。
“……混蛋……”
霍衍舟被骂爽了,怜爱的一次又一次亲他的唇角:
“宝贝儿,再多骂点听听。”
沈既白整个人被禁锢在后座上,留给他的活动空间少得可怜。
他仰躺在车座上,一副被欺负狠了的样子。眼角还溢着生理性的泪水,被咬的红唇不堪的唇瓣泛着莹润水光,不屈的眼神羞恼地和霍衍舟对视着。
……
霍衍舟更想欺负他了。
他俯身靠近,屈膝顶开他双腿的同时,低头轻吻着他后脖颈。
低哑的嗓音带着颤抖不定的情欲试图撩/诱他:
“乖,让我咬一口。”
熟悉的热息扑在脖颈时,沈既白混乱的意识猛然惊醒,下意识偏头躲过。
霍衍舟眼底的光芒黯淡了一瞬。
他低笑一声,起身的同时收回了目光。
“逗你的。”他说。
常年混迹商场,霍衍舟最不缺的就是耐心。
他垂眸看着怀里的沈既白,他唇上还带着他发狠时留下的痕迹。
霍衍舟向来对强制没什么兴趣。
可如果强制对象是沈既白的话……
他菲薄的唇角紧跟着微微上扬。
都说强扭的瓜不甜。
可有些时候,只有亲自上手扭了,才知道这瓜,到底甜不甜。
车辆稳稳在车库里停下。
老谭非常自觉的下了车,将空间彻底留给车里的两人。
沈既白心中一慌,动手去推还在他上方的霍衍舟:
“老谭走了,我们也该下车了。”
霍衍舟紧抓住他的手腕,闪烁着的眸光,意味明显。
沈既白轻叹口气,偏头错开了他的视线,低垂着眉眼问道:
“你应该调查过我的家庭情况吧?”
霍衍舟没有回答,只是握着他的手更紧了些。
沈既白像是解脱般长出了一口气,空洞的眸光望着眼前的车顶,陷入了回忆:
“大学毕业后,我放弃了保研资格,带着手里刚做好的项目一头扎进了金融圈。
那时候的我刚刚毕业,做出来的项目也不被人看好。
再加上任天奇明里暗里派人给我使绊子,我跑遍了半个京北城,都没能拉来一分投资。
项目能等,可我等不了了。我实在太缺钱了,我便想尽了所有能快速弄到钱的方法。”
“什么方法?”霍衍舟突然出声打断了他。
沈既白一愣,迎着他的目光,像是知道他想问什么般,微垂着睫毛向下压了压眸子,低声道:
“我没陪睡。”
霍衍舟心口忽地一滞。
一时不知自己是该庆幸还是该心疼。
“所以,你就跑去学了这些东西?”
“我能怎么办呢?”沈既白回看着他,脸色平静的可怕。
“反正我孤家寡人,什么牵挂都没有。刚开始不明白里面的弯弯绕绕,赢的次数多了便被人盯上了。
后来我便不敢了,每次去只敢玩个开头便匆匆离开。可即便如此,我最后还是被人给盯上了。”
霍衍舟定定地凝望着他,喉头因为他的话干涩的厉害。
“然后呢?”他问。
“然后,我不得不每天东躲西逃。后来,明月发现了我的不对劲。在了解了我的情况后,是他想尽了所有的办法把我从那个万劫不复的泥潭里给拉了出来。”
“为了防止我哪天脑抽再次跑去那种地方找死,他索性自掏腰包为我的项目注了资。”
他静静的陈述着,霍衍舟静静的听着。
他甚至觉得刚才有那么一刻,他其实是嫉妒楼明月的。
“这就是你今晚为了他给祁照下钩的原因?”
沈既白抬头看他,眸底带着让人看不懂的情怯。
“明月对于我来说,有不一样的意义。他对我的帮助,我可能这辈子都还不完。”
刚进入初中那段时间,喻晴瞒着任天奇,每隔一段时间就要派人找他的事。
沈既白不堪其扰,只能被迫住校。
可每到周末,他们仍旧会在巷口堵他。
后来,楼明月便帮他想了一个绝佳打压喻晴的方法。
楼明月瞒着他,偷偷穿上他的衣服,背上他的书包,装成他的样子去和那群混混碰面。
混混只管拿钱办事,对着他一阵拳打脚踢后便离开了。
沈既白永远都记得楼明月满头是血的出现在他面前的那一幕。
不顾他眸中慌乱、无措、震惊、茫然的目光。
楼明月满不在乎的对他笑了笑,他说:
“小白,你别怕,以后没人能欺负你了。”
后来,楼家人闹到了学校。
警察顺着混混查到了喻晴身上。
在楼家人狠狠的打压和报复下,喻晴自顾不暇,因此安分了很长一段时间。
沈既白了解喻晴,她最是欺软怕硬,每次派混混围截他最多不过拳打脚踢解恨了便是。
于是他问楼明月为什么会受那么重的伤,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楼明月却贼兮兮朝他笑了笑说,其实头上那下,是他自己拿啤酒瓶敲出来的。
沈既白听完真是又气又心疼,直骂他笨蛋。
楼明月却不在乎的笑着说,不把受伤的情况搞得严重点,怎么让他爸爸和父亲大发雷霆的出手。
沈既白只能强压着心底的酸涩陪他一起笑,转过头,却不争气的湿了眼周。
……
以至于后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每每回忆起这次交谈,霍衍舟都觉得,他是极度羡慕楼明月的。
羡慕楼明月可以从年少就陪在沈既白身边,成为他黑暗人生里的唯一一束温暖源。
他想,如果上天可以给他一次机会,他应该会毫不犹豫穿到十几年前。赶在楼明月之前走到沈既白身边,成为他心中唯一温暖的存在。
可惜……没有如果。
空气中是一阵长久长久的沉默。
久到维持一个姿势躺在椅背上的沈既白腰都有些僵硬了。
他试图在狭小的空间里挪动身体。
微小的动作吸引了霍衍舟的注意。
霍衍舟低头看他。
“腰好像有些酸了。”他说。
霍衍舟的手不知何时搭上了他的腰,为他轻轻揉着。
他抬头望着霍衍舟,霍衍舟低头望着他,两人谁也没有再说话。
安静享受着这难得的静谧时光。
半晌,霍衍舟叫了声他的名字。
“小白。”
“嗯。”
霍衍舟在他额头轻轻落下一吻。
“以后有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