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千舞泛红的眼直直与他对视,语气也染上讥讽:“王爷为尊,我为卑,本该如此。”正对书锦辰之前那句,公主为尊,她为卑。书锦辰一噎,绷紧了唇。慕千舞深吸口气,指着门口下了逐客令:“首辅大人公事忙碌,还请移步。”书锦辰深深看了她一眼,随即转身大步便走。身后,慕千舞神色瞬间颓然,沈辞烨看着,也只能叹气。书锦辰走后不久,大太监匆忙赶来。“将军!圣上召您马上进宫!”慕千舞心一悬,大太监亲自前来,神色如此慌张,定是出了大事!
欲火似被一盆冷水浇灭,书锦辰清醒过来。
慕千舞用力推开他,红着眼甩了书锦辰一巴掌,气得声音都在抖。
“滚出去!”
书锦辰僵了一瞬,脸色铁青。
看见沈辞烨,神色更冷,开口就是讥讽:“烨王倒是不拘礼节,擅闯女子闺房。”
沈辞烨也才回神自己刚刚打断了什么,正尴尬着,听见这话,当即不悦皱眉。
正要开口。
慕千舞却率先出声:“好友来寻我喝酒,怎的在首辅眼中竟也成了龌龊之事?”
见她维护沈辞烨,书锦辰心口怒气越发旺盛。
他冷冷启唇:“你就如此护着他?”
慕千舞泛红的眼直直与他对视,语气也染上讥讽:“王爷为尊,我为卑,本该如此。”
正对书锦辰之前那句,公主为尊,她为卑。
书锦辰一噎,绷紧了唇。
慕千舞深吸口气,指着门口下了逐客令:“首辅大人公事忙碌,还请移步。”
书锦辰深深看了她一眼,随即转身大步便走。
身后,慕千舞神色瞬间颓然,沈辞烨看着,也只能叹气。
书锦辰走后不久,大太监匆忙赶来。
“将军!圣上召您马上进宫!”
慕千舞心一悬,大太监亲自前来,神色如此慌张,定是出了大事!
金銮殿中。
皇帝拿着信件,面色沉重:“昨夜有快马进京,北方蛮夷集结十万大军侵袭边关,来势凶猛,边军节节败退,已经连失两城……”
慕千舞浑身一肃,马上跪下请命:“陛下,请让臣立刻带兵出征!”
她常年征战,最是知晓北方蛮夷如何残暴。2
他们每攻下一座城池,便会屠城,血流成河,甚至有时还会生啖人的血肉。
皇帝叫她来,便是此意,当即写下圣旨,亲自交给慕千舞。
“爱卿,这边关的百姓与城池,可就全靠你了。”
“是!臣定不辱圣望!”
慕千舞接过圣旨,心情沉重。
出了殿,慕千舞去后宫与慕秋雪告别。
姐妹俩互相久久相望。
到离别时,慕秋雪也只能说出一句‘保重’。
就像她曾经每一次送慕千舞去战场一样,也像她们姐妹儿时每一次送父兄去战场上一样。
将军百战死,马革裹尸还。
慕千舞离开贵妃殿时,腰间的同心结忽然断了。
慕千舞一愣,弯腰捡起,眼睛却蓦地一酸。
成亲这三年,她与书江成虽不够亲近,却也是相敬如宾、相互扶持着一步步走过来了。
可自从沈苏然出现后,她与书锦辰总在争吵、冷战。
到了如今,慕千舞想再见书锦辰一面,与他好好告个别。
不仅是为这次出征,也为这段感情。
走到御花园时。
迎面竟又撞上了沈苏然的软轿。
慕千舞默然行礼,却在抬眸之时,视线一滞。
那沈苏然手上随意把玩的,不正是书锦辰的同心结!
她亲手所制,绝不会认错。
霎时,慕千舞的全身血液都被冰冻。
沈苏然高高在上,悠悠开口:“慕将军,这是怎么了?”
慕千舞回过神,喉间干涩无比,甚至涌上淡淡铁锈味。
此刻,她只觉自己就像个莫大的笑话。
她万分珍视的东西,在书锦辰那里,没有丝毫价值。
‘恩爱情深、永结同心’
自始至终,不过是她一人所愿。
慕千舞没有去见书锦辰,而是径直去了军营。
直至两日后,军队出发。
慕千舞下意识回眸看送行之人。
没有书锦辰。
她黯然垂眸,自嘲地挤了挤唇角,毅然回头。
不远处,书锦辰正独自站在高楼上。
看着慕千舞背影远去,他脸色越发不好看。
以往她出征前一日,都会在府上与他共渡,为他做一顿饭、聊上半个时辰。
这一次,她却连见都没来见他。
他心中有气,也有着莫名的奇怪情绪,却连自己也不明白究竟是怎么了。
直至慕千舞的身影消失不见,书锦辰才转身回府。
他也不知自己怎么就走到慕千舞的房间。
走了两圈,他却突然发现慕千舞的妆匣下竟压着一张药方。
书锦辰拿起一看,瞳孔便是一缩。
他认得这个药方,这是——
安胎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