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四处看看默默,连连惊叹这些公益者手巧,竟然能做出电视,电脑这般巧夺天工之物!霍子儒进了里屋,不耐烦地拿出一个纸袋扔给我:“明天穿这个,别穿着你那身奇怪的衣服出门。”我打开纸袋,里面是一身干净的素色裙装。裙子很漂亮,轻薄到我摸了又摸。但我还是更加喜欢身上这件战甲。无他。因为这身战甲,是他曾经亲手捶打编织后,送我的。可转念一想,这套素色的裙装是这辈子他送我的第一个礼物。
如今,他要我变回刀身……
沉寂在刀中良久,我以为我的七情六欲早就退化了。
不想此刻,心口绞痛如被开水滚过。
那两千年日日夜夜思念煎熬的痛,也不及此时万一。
我低垂下眼眸,强撑咽下苦涩撑起一个笑:“好啊。”
“只要你陪我去三个地方,我就告诉你,如何才能让我重新变成刀身。”
霍子儒无可奈何,带着我回了他的家。
走进他的家门时,我新奇不已。
如今的世界,已与两千年前大相径庭。
足不出户也能知晓天下事。
相隔千里,也能通过一个小小的方盒子听见对方的声音。
我四处看看默默,连连惊叹这些公益者手巧,竟然能做出电视,电脑这般巧夺天工之物!
霍子儒进了里屋,不耐烦地拿出一个纸袋扔给我:“明天穿这个,别穿着你那身奇怪的衣服出门。”
我打开纸袋,里面是一身干净的素色裙装。
裙子很漂亮,轻薄到我摸了又摸。
但我还是更加喜欢身上这件战甲。
无他。
因为这身战甲,是他曾经亲手捶打编织后,送我的。
可转念一想,这套素色的裙装是这辈子他送我的第一个礼物。
我不该厚此薄彼。
正当我开心对着镜子比划该怎么穿的时候,又听见霍子儒开口:“原本是打算送我未婚妻的,让你应应急。”
如一盆冷水兜头泼下,我的喜悦荡然无存。
原来是要送与他人的,我低下头,难掩落寞。
他轻咳一声,随手指了一个方向:“你先去洗澡,再换衣服。”
我走进浴室,才发现霍子儒家中所有器具,我都不会用,那水更是不受控制,四处乱喷!
很快,地上就淌满了水。
霍子儒冲进来,俊秀脸孔上写满愤怒:“你在干什么?!”
我被他吼得一脸懵,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他一把将我拉出门,脸色铁青:“在外面等我。”
说完他低下头,给我收拾完烂摊子。
我歉疚地迎上去:“对不起,我不会用……”
他深吸一口气,压抑住胸中怒火:“不会用,你可以问我啊。”
我指尖被自己捏得发白,头垂得更低。
“遇上你,真是算我倒霉。”
我被他这样说,胸腔郁结,连呼吸都小心翼翼。
很快,他又开口:“算了,你想我陪你去哪三个地方?”
一句话,又把我哄得开心起来,眸中是欣喜的光:“我想和你一起去垌风坡,长云渡口,还有浚稽山……”
垌风坡,是我与将军初次相见的地方。
长云渡口,是将军与我表明心意的地方。
浚稽山,是我们生死分别的地方……
他皱了皱眉,沉吸一口气:“都是古地名,今天先休息,明天去。”
我心里又愧疚又雀跃,一晚上都没睡着。
翌日,垌风坡。
回到熟悉的地方,我却感受不到一丝熟悉。
两千年前,这里是山坡草地,牛羊成群,将军最爱在此处纵马。
如今,这里只剩下待建的工程,和一个小小的土坡。
我揪紧了手指,小心翼翼问他:“将军,你想起来了吗?这里就是我们初次见面的地方……”
他看着不远处的山坡,似乎是陷入深思之中。
可没多久,他摇了摇头,吐出一句冰冷的“没有。”
我满腔期待,尽数落空。
只能强撑起一个笑,兴致勃勃给他说以前的事情。
“以前这里全是草原,你最爱在此处纵马。”
“有一次,我过生辰,你在这里准备了数百盏孔明灯,为我庆生。”
“对了,我本来没有生辰,生辰也是你给我定的,你还送了我一支簪子……上面刻还着我们的名姓……”
我越说越起兴,直到被他不耐烦打断:“第一个地方也陪你来了,直接去第二个吧……”
话没讲完,他的手机响起,里面传来一道娇嗔:
“子儒,你是不是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
霍子儒扫了我一眼,赶忙放柔了声音回:“我没忘,我们今天要试婚纱,我马上就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