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婶站在房门外,见君修臣出来,她朝床上睡着的人儿瞄了一眼,小声问道:“阮小姐这是怎么了?”君修臣没解释,只说,“明天早上给她做点甜食。”甜食吃了心情好,淑婶连连点头,“好的先生。”*沉沉地睡了一觉,醒来后阮倾城心情愉悦了不少,昨晚那个美人鱼表演者带给她的恐惧感已经完全消失。看到床头柜上仍在燃烧的香薰,她有些惊讶,谁给她点的香薰灯?君修臣已经去公司了,淑婶一个人呆在厨房里搓小汤圆。阮倾城站在旁边看了会儿,才问道,“淑婶,你昨晚去过我房间吗?”
阮倾城乱七八糟地搜索了一个多小时,直到眼皮子都有些发烫了,这才沉沉睡去。
她刚睡着不久,君修臣就推门走进房间。他先将卧室内中央空调的温度调至28度,这才抽走阮倾城掌心里的手机,又为阮倾城点了一盏具有安神作用的香薰灯。
淡淡的安神香氛在卧室蔓延开,阮倾城拧着的眉心逐渐舒展开。
淑婶站在房门外,见君修臣出来,她朝床上睡着的人儿瞄了一眼,小声问道:“阮小姐这是怎么了?”
君修臣没解释,只说,“明天早上给她做点甜食。”
甜食吃了心情好,淑婶连连点头,“好的先生。”
*
沉沉地睡了一觉,醒来后阮倾城心情愉悦了不少,昨晚那个美人鱼表演者带给她的恐惧感已经完全消失。
看到床头柜上仍在燃烧的香薰,她有些惊讶,谁给她点的香薰灯?
君修臣已经去公司了,淑婶一个人呆在厨房里搓小汤圆。阮倾城站在旁边看了会儿,才问道,“淑婶,你昨晚去过我房间吗?”
淑婶颔首,“是去过。”
阮倾城心里闪过一抹失落情绪,还没来得及细究失落的原因,又听到淑婶说:“不过我没进你房间,先生说你受到了惊吓,吩咐我早上给你做些甜食。”
阮倾城眼睛微微瞪圆,这么说,那香薰灯也是君修臣给她点的?
淑婶麻利地搓小汤圆,她问阮倾城,“阮小姐,你喜欢吃甜酒汤圆吗?我正打算给你做呢。”
阮倾城笑眯眯地告诉淑婶,“我喜欢吃汤圆。”
阮倾城刚吃完汤圆,就接到了惠安疗养院的电话,“阮小姐,你在半个月前提交的手续已经通过审批,可以来为你的母亲办理入院手续了。”
拿回程素梅的监护权后,阮倾城就决定帮程素梅转院。
治疗抑郁症需要一个更好的生活环境,而惠安疗养院是东江区口碑最好的疗养院。这家疗养院收费虽贵,但院内环境绝佳,医疗设施跟医生团队也是顶级水平。
阮倾城半个月前就向疗养院提交了申请,一直没有得到审批。她几乎要不抱希望了,却在今天收到了通知。
惠安疗养院隶属程家,她昨晚才跟程书墨见过面,资料今天就得到了审批,阮倾城明白这事应该是得到了程书墨的授意。
她没有程书墨的联系方式,只能等下次碰到了,再当面道谢。
阮倾城花了两天时间为程素梅办理了转院手续,都没空回家吃饭。
这晚是周六,阮倾城照例向金主交公粮。这次不是在床上,而是在君修臣的放映室。
她背对君修臣,面相放映屏,屏幕上正不停地播放着她入狱前发布在个人社交视频网站上的视频剪辑。
视频中的阮倾城,一颦一笑倾国倾城。当着从前自己的面承受君修臣带给她的疼爱,这让阮倾城无比羞耻。而这份羞耻又刺激得她更加敏感,她很快便彻底地沦陷在男人的狂风暴雨般的深吻下。
结束后,阮倾城趴在君修臣的怀里,细数他的心跳频率从激烈到平静。
咔嗒!
君修臣点了烟。
阮倾城还没有从欢愉的情绪中完全抽离出来,但听到点火的动静,她还是第一时间站了起来,离开君修臣的怀抱。
阮倾城捡起旁边椅子上的睡袍穿上,正要走,就听到君修臣说:“明天中秋节,我回家过。”
意识到君修臣这是在跟自己交代行程,阮倾城受宠若惊,她问君修臣:“需要我做什么吗?”
君修臣摇头,“不用。”他绯红唇瓣咬着烟,沉默了会儿,才说:“晚上要聚餐,不会回来吃,你...”
“我去医院陪我妈妈。”阮倾城本就想要陪程素梅过中秋节,先前还担心君修臣会有别的安排,她腾不出空来。
君修臣要回君家老宅聚餐,倒更合她心意。
闻言,君修臣点了点头,“也好。”他又交代道,“中秋节扶云宫采购了一批月饼,你可以拿一些去医院送人。”
扶云宫采购的月饼,绝对都是高档次的月饼,送人也拿得出手。阮倾城挺感激君修臣这份体贴,她说,“谢谢九哥。”
“嗯。”
阮倾城以为君修臣没事要交代了,正要出去,又听到君修臣问,“骆月容那边,现在什么动静?”
提到正事,阮倾城赶紧交代起来,“前段时间,我给她发了一条短信,让她意识到她的所作所为一直都在你的眼皮子底下。她应该是吓到了,据说这段时间,她那个圈子里许多人都被她给整治了一顿。”
“哦?”君修臣好奇问道,“你给她说了什么?”
犹豫了下,阮倾城才老实交代道,“我骗她,说你早就在她身边安插了人手。”
君修臣闷笑起来,他知道阮倾城的真正目的,当场泼她冷水,“你想要离间她跟沈恒安,怕是没这么容易。”
阮倾城坦然道:“我也没指望一次就能成功离间她俩,只需要种下一颗怀疑的种子就行了。”她自然会继续给这颗种子添肥,迟早会有结果的那天。
君修臣见她已有安排,便没再过问了。至于阮倾城跟沈恒安之间的恩恩怨怨,他似乎不打算出手,大有要袖手旁观,放任阮倾城自己去复仇的意思。
而阮倾城需要的就是君修臣这种恰到好处的态度,君修臣帮她帮得太多了,才更棘手呢。
阮倾城见君修臣不吭声了,这次却乖乖地站在原地没有离开,她觉得君修臣大概还有别的话没说完。
果然,君修臣轻轻地吐出一口烟雾后,突然抬眸朝她目光锐利地望过来,问她,“你就不想知道,六年前南山悬崖上,骆月容到底拍到了什么对我不利的东西吗?”
明明男人在几分钟前还热情地搂着她的腰,对她释放特有的温柔。但眼下他看她的目光,却像是两把锋利无情的刀,能将她一刀封喉。
能威胁到君修臣的视频,绝对是不能见人的东西。
听到这个致命的提问,阮倾城神情不改,她一脸乖巧地说,“若九哥想让我知道,我自然会知道。九哥若是不想,那我绝对不会碰那东西一下。”
君修臣不置可否,须臾,才闭上眼睛,懒洋洋地挥了挥手,“去休息吧。”
阮倾城镇定自若地离开放映室,一路平静地回房,走进盥洗室,她这才靠着门大口喘气。
伴君如伴虎,君修臣就是一头深藏不漏,但时不时会咬住她脑袋吓一吓她的坏老虎。
至于南山悬崖上到底发生了什么,阮倾城半点都不好奇。好奇害死猫,她怕自己会成为死在南山悬崖的那只猫。
她得尽快搞倒沈恒安,再想办法获得自由,早些离开南洲城。在君修臣这男人身边待久了,知道他的秘密越多,就越难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