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盈盈伸手抱住他:“阿鹤,你怎么了?”“阿珞那边一直没消息,我担心她出事。”“她那么大个活人,在自己家的府邸,能出什么事?”可周靳还是不安:“但她从未离开我这么久过……”费盈盈踮起脚吻上他的嘴唇,在他唇边诱哄:“阿鹤,你好不容易和我在一起,可以不要想她吗?”周靳喉结滚动,一时情动。抱起她往床榻走去。……入夜。周靳回到将军府,刚踏进于宛宁的院子,便直觉不对劲。整个院子到处都是黑压压一片,也不见一个丫头婆子。
“轰隆——”
天边一道响雷,将周靳从睡梦中惊醒。
睁开眼,费盈盈还枕着他胳膊熟睡中。
抬眼从窗外望去,天空一片阴沉沉,莫名他就有种不安
他立刻起身唤来心腹:“昨日夫人身边的雨筠还有来过吗?”
心腹侍卫一时点头,又立马摇头。
“前半夜吵着嚷着非要见您,可到了后半夜就没动静了。”
周靳淡漠的眼底迅速泛起了一丝惊慌失措,一种不详的预感从脚底逐渐上升。
他吩咐备上一匹快马,匆忙赶回沈府。
推开于宛宁的屋子,不见人,床榻整洁得有些诡异。
他踉跄着脚步,飞速扫视,试图找到她的身影。
“阿珞?”
无人回应。
这时他听到门外有动静,出门一看。
雨筠面色无异,拿着葫芦在给廊上的花草浇水。
“夫人呢?”
雨筠连忙行礼道:“夫人去逛胭脂铺了。”
闻言,周靳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了下来,悬着的心松了口气。
“好的,夫人那边有需求要及时传话。”
雨筠低垂着头,敛了神情:“是。”
周靳记得于宛宁素来心情好的时候便会去逛街,心中默默按下了她可能发现了的念头。
转念想着费盈盈要醒了,周靳有些疲惫地按了按太阳穴,转身又出了府。
他看不见的身后虚空。
婢女雨筠人影消失,变成了系统小九。
于宛宁,你没了结的事情,我替你来了结。
另一边。
席府上下已挂满了白缎,哭声齐天。
堂上,于宛宁再无声息躺在一顶棺椁内,安安静静。
席夫人一夜白头,浑浑噩噩地守在旁边紧牵住女儿的手,不肯离开半步。
另一只颤抖的手上,拿着的是于宛宁的绝笔信。
信里不仅有她呕心泣血写下的母女情深,还有周靳与费盈盈的纠葛!
席夫人此刻早已魂不附体。
她顶着早已流干眼泪的双眸,抚上于宛宁的脸。
“都是阿娘不好,阿娘一心只想着子嗣中馈之事,竟没发现你心里会这样苦呐!”
“阿珞……你痛不痛?娘早该发现不对劲的,娘不逼着你生孩子了……”
“你别抛下阿娘,你回来,好不好……”
说着说着,她愤慨起来。
“你不舍得对周靳做残酷的事,阿娘来帮你做,你放心,阿娘会替你讨回这个公道……”
她趴在于宛宁冰冷的躯体旁,默默流着殷红的泪。
“宛宁,要是过得不开心,阿娘带你去和离……”
“来世,你一定还要做阿娘的女儿啊。”
整整七天,周靳都陪在费盈盈身边。
于宛宁留了一封【回娘家住几天】的信笺后,一点消息都不给他汇报。
周靳心不在焉,心中越来越不安。
费盈盈伸手抱住他:“阿鹤,你怎么了?”
“阿珞那边一直没消息,我担心她出事。”
“她那么大个活人,在自己家的府邸,能出什么事?”
可周靳还是不安:“但她从未离开我这么久过……”
费盈盈踮起脚吻上他的嘴唇,在他唇边诱哄:“阿鹤,你好不容易和我在一起,可以不要想她吗?”
周靳喉结滚动,一时情动。
抱起她往床榻走去。
……
入夜。
周靳回到将军府,刚踏进于宛宁的院子,便直觉不对劲。
整个院子到处都是黑压压一片,也不见一个丫头婆子。
一个念头从他脑海里闪过,他的手开始颤抖。
一把推开门,屋中桌子上摆放着一个木匣子。
他走过去掀开,只见里面堆满了信。
而每一封信封上都写着那五个字:“于宛宁亲启tຊ”。
周靳瞬间感到惊慌失措。
他颤抖着手打开,看见信上写的一行行字,还有落款写着的“费盈盈”。
他呼吸一窒,脸色瞬白。
原来于宛宁早就知道一切了……
而最后一封信,是她写给他的。
薄薄的两页纸,写满了对他的失望和控诉,重似千斤!
落款的“于宛宁”绝笔,直接让周靳心脏骤停。
“不,不会的……”
周靳连马都来不及骑,直接跑去了席府。
望见席府白布挂匾,他踉跄了下。
他将大门敲得咣咣作响:“娘,阿珞!阿珞在哪儿?”
“求您让她见我,所有的一切我都可以解释!”
“嘎吱”一声,大门开了。
只见席夫人头戴白花,身着素衣,从里边走了出来。
她满头的银发将周靳吓住,他惊恐睁大眼,才看清此刻站在他面前的人,竟然是席夫人!
来不及问怎么回事,他上前一步:“娘,阿珞呢?”
席夫人抬起浑浊的眼,侧身让开。
四个大汉,将一樽棺材稳稳地抬了出来。
席夫人让人推开棺材盖
于宛宁静静躺在里面,仿佛睡着了一般。
席夫人声音沙哑:“她就在这里,你和她解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