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跳仿佛与这寂静的夜晚同步,每一次跳动都如同鼓点般敲击着他的神经。还好,还来得及。方言立即起身,他不能再等。顾怀珊如今生死未卜,他晚一步,顾怀珊的处境兴许就会更危险。方言叫来陈禹,神色决然:“陈将军,晋阳城现今仍由你坐镇,另点三千轻骑随我同往冀州天痕山。”陈禹也已经听到了顾怀珊的消息,不禁也为此感到担心:“末将定当竭尽全力。”“国师大人,请务必为楚将军解困,拜托了!”
方言脑中轰然一片空白!
他狠狠咬了下舌尖,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
方言回到房中,取出占卜用的龟甲和铜钱,盘腿坐下,闭目凝神。
他的双手飞快地掐算着,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方言的眉头紧锁,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他的心跳仿佛与这寂静的夜晚同步,每一次跳动都如同鼓点般敲击着他的神经。
还好,还来得及。
方言立即起身,他不能再等。
顾怀珊如今生死未卜,他晚一步,顾怀珊的处境兴许就会更危险。
方言叫来陈禹,神色决然:“陈将军,晋阳城现今仍由你坐镇,另点三千轻骑随我同往冀州天痕山。”
陈禹也已经听到了顾怀珊的消息,不禁也为此感到担心:“末将定当竭尽全力。”
“国师大人,请务必为楚将军解困,拜托了!”
方言点点头,他现在满心牵挂着的也只有顾怀珊的生死。
而另一边。
天痕山。
顾怀珊也没能想到,阿古泰被逼至绝路居然还留有后手。
她本来已经成功阻击到了阿古泰,而另一边的魏宁则在阿古泰出城后,举兵围城!
“阿古泰已被斩杀,尔等若主动开城投降,尚可保得性命!”
冀州留守迫不得已,只得缓缓打开了城门。
冀州城竟就被顾怀珊如此兵不血刃的一举拿下。
阿古泰心中气急,已经知道此战败局已定,他再一次输在了顾怀珊的手中,他不甘心!
他恨恨地望向顾怀珊:“若非我的王上听信他人谗言,断我粮草,你想要兵不血刃拿下冀州绝无可能!”
此战北疆大败,只能退居于茫茫草原,而阿古泰本是北疆的一员猛将,却因为主上的猜忌,失去了战机和抵抗的能力。
阿古泰悍然拔出腰刀:“此战大败,我已无颜再回草原。”
“这天痕山雾气缭绕,有进无出,今日你我二人,便在此决出个胜负!”
顾怀珊按剑,目光凌然:“求之不得。”
一时间,刀剑铮鸣声擦耳响起。
两人拼杀之时,那个之前跟随在阿古泰身边的黑袍人远远望着,直到在二人快要分出胜负之际悄然离去。
顾怀珊除了枪法,剑法更为精妙,此刻杀机毕露,直将阿古泰逼得步步后退。
“你若生在我北疆,定也是个奇女子!”
激战当中,顾怀珊身上不免也被划出了数道血痕,不过此刻的她满心战意,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她看准时机,在阿古泰的长刀冲前,直击面门之时,瞬息间抓住破绽,手腕一转直刺阿古泰心口!
自己却也不可避免地被长刀刺透了肩膀。
阿古泰不甘地瞪大了眼,目光含恨:“我不是败在不如你,我是败在了……自己人手上!”
顾怀珊无言地拔出剑,心口却突然感到一阵窒闷,脸上也泛着灼热的疼痛。
她紧蹙着眉,不可置信地看向手臂上的刀痕,伤口处泛着紫,阿古泰的刀上竟淬了毒!
蜿蜒的血迹滴落,顷刻间又被柳絮般的心血覆盖。
顾怀珊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朦胧的视线中,一人正穿过凛冽的风雪坚定地朝自己的方向走来。
意识混沌,顾怀珊却认出了那道单薄的身影:“方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