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给他买的吗?秦熠然皱着的眉眼,渐渐舒展开来。“咦,莺月姐,你在那里呀?不对呀,咏翠姐说你在巷子里来着。对了,咏翠姐,莺月姐不在巷子里啊?”秦秀竹回头,朝杨咏翠问道。杨咏翠看到神色平静的柳莺月,心中咯噔了下。嶖这是怎么回事?柳莺月没进巷子里?那巷子里的罗四安又和哪个女人在打闹?“大家伙来评评理啊,这人居然偷老娘的亵衣!要不是老娘的男人刚才和老娘睡一床,这话还真不说清楚了!”一个个子彪悍的中年女人,揪着一个披头散发鼻青脸肿的年轻男人,从巷子里走出来。
柳莺月轻手轻脚走到罗四安的身后,趁他不注意,扬起手刀朝他后脑勺劈下。嶖
当初在非洲执行维和任务时,她虽然身子娇小,格斗却一直是第一名。
因为别人格斗靠的是力气,遇到更大力气者,就会输。
而她靠的是精准打击,不管对方有多力气,瞅准穴位揍下去,要对方死,对方就活不了。
要对方死八分,那就绝不会活五分。
手刀精准劈下,罗四安哼也没哼一声,顺势倒地上去了。
瘫在地上跟条死狗一样。
柳莺月又撬开巷子旁一户人家的窗子,从里勾了件离窗子最近的物品,塞到罗四安的怀里。嶖
她拍拍袖子,转身回了驴子那里,解开缰绳牵着驴子去了药房。
这家药房,是集市里最大的一家。
会收村里人采的药,也有大夫坐诊卖些药丸药方。
柳莺月站在药房里,假装寻药材买,仔细听了大夫看诊时说的诊断。
医术不及她的三分。
一直到掌柜的催问,柳莺月这才说要买些药丸。
她帮柳大娘子买了些治安神的药,看到药房里有拐杖卖,她又花钱买了一副。嶖
秦熠然的拐杖是他自己做的,粗糙不说,因为没有考虑人体工学,他用起来时,常常是很吃力的样子。
送他一副好了。
将买的东西拿好,柳莺月想了想,又问掌柜,“你们这儿扭伤的药膏多少文一贴?贴脚扭伤的那种。”
“有好的,有便宜的,姑娘要哪种?”
“要好的,最好的那种。”柳莺月说。
反正花的不是她的钱,杨咏翠会肉疼她才懒得管。
“五十文一贴。”嶖
“买两贴。”柳莺月也不讲价,付了一百文给掌柜。
“好嘞。收姑娘一百文,这是两副膏药贴,姑娘请收好。”掌柜的发现来了个大主顾,居然不讲价,欢喜的收下钱,递上药膏贴。
柳莺月将药膏塞到斜挂的布包里,离开了药铺,骑上驴子往街市另一头秦熠然那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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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咏翠看到柳莺月离开后,转身进了一旁的小巷。朝候在里面的罗四安摆摆手,小声说,“人过去了,你抄近路过去。”
“嘿嘿,好好好,多谢了。”罗四安喜滋滋地转身跑走了。
杨咏翠勾了勾唇角,离开了这里,快步找秦熠然兄妹去了。嶖
秦熠然打的猎物,已经卖掉了,正赶着牛车寻着米行。
杨咏翠跑了上前,一副慌乱的表情说,“秦大哥,有……有点事想跟你单独说。”
“有什么事,不能直接说的?”秦熠然淡淡问道。
“莺月……莺月妹妹她……她在巷子里……”杨咏翠咬了咬唇,一副为难的样子,“秦大哥,真的要当着大街上所有人的面说吗?”
她神色纠结看了看四周,来来往往的人。
这会儿是早上,卖东西的,买东西的,挑着担子的,背着箩筐的,大声说话,能喊来一二十人回头。
“柳莺月怎么啦?”秦秀竹眨眨眼问道。嶖
“她……”杨咏翠跺了下脚,“我看到罗四安也在那里。”
“罗四安?这又有罗四安什么事啊?”秦秀竹听不懂。
“总之,秦大哥你去看看就是了。”杨咏翠看着秦熠然,一副急得不得了的样子。
秦熠然的脸色,渐渐变了。
他抽了下牛儿的背,驾驾两声,“杨咏翠,前面带路!”
“好呢,秦大哥。”杨咏翠赶着自己的驴车,艰难地调转了车头,赶着驴儿往药铺那里的小巷子里走去。
“究竟是怎么回事嘛,咏翠姐?”听不懂哑语的秦秀竹,连声催问杨咏翠。嶖
杨咏翠回头看一眼脸色铁青的秦熠然,摇摇头叹了口气,“我不好说,总之,你们去看看就是了。”
她说话说半截,越发让秦秀竹好奇,一直催着秦熠然快赶车。
走到那条小巷口时,杨咏翠看到,巷子口围着不少人,大家伙正欢笑地看着里面。
而巷子里,有男人女人的吵架声。
“我听到罗四安的声音了,是不是这里啊?”秦秀竹在牛车上站起来,踮起脚往里看,“人好多,看不清呢,只看到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扭打在一起。”
秦熠然的脸色,黑如锅底,正要下车进去时,忽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喊着他们。
“秦大哥,秀竹,你们的猎物卖完了?”嶖
秦熠然赫然回头,看到路对面,柳莺月骑着驴子停在那里。
清早明亮的阳光照在少女海棠般的脸颊上,令她的眉眼更加柔美娇媚。
驴背上,横放着一副崭新的拐杖。
这是,给他买的吗?
秦熠然皱着的眉眼,渐渐舒展开来。
“咦,莺月姐,你在那里呀?不对呀,咏翠姐说你在巷子里来着。对了,咏翠姐,莺月姐不在巷子里啊?”秦秀竹回头,朝杨咏翠问道。
杨咏翠看到神色平静的柳莺月,心中咯噔了下。嶖
这是怎么回事?
柳莺月没进巷子里?
那巷子里的罗四安又和哪个女人在打闹?
“大家伙来评评理啊,这人居然偷老娘的亵衣!要不是老娘的男人刚才和老娘睡一床,这话还真不说清楚了!”一个个子彪悍的中年女人,揪着一个披头散发鼻青脸肿的年轻男人,从巷子里走出来。
两人的身后,还跟着个瘦个子的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撸着袖子,时不时踢一脚被打的男子。
秦秀竹惊呼起来,“那不是罗四安吗?他偷了那位大婶的亵衣?他一个堂堂的童生……,哎呀,真是人不可貌相啊,啧啧啧。”嶖
杨咏翠看到罗四安被打,又听到妇人的骂声,眼皮直跳。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罗四安不拦柳莺月亲热,怎么偷起了老女人的亵衣?
蠢货蠢货!
“我怎么会到巷子里呢?我去那里做什么?”柳莺月摇摇头,拍拍驴子背朝他们走过来,“刚才咏翠央我帮忙买两副扭伤的膏药,建议我走这条小巷,我看到里头有人打架,就没进去。唉,咏翠,走近路的建议很好,下回别建议好吗?”
杨咏翠的脸色,忽白忽红,“莺月你……你说什么?我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