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儿,过来!来祖母身旁。”苏落影乖巧地走到苏老夫人身旁,任由她牵起自己的手。苏落琬满目震惊地看着她,从苏老夫人回来到现在,她也不过就给苏老夫人请了个安。甚至她都还没起身,苏老夫人的注意力就已经不在她身上了,只顾着跟苏老爷说话。话里行间全都是欣喜之态,似乎根本就想不起来她苏落琬是什么人。苏落琬眼睁睁地看着苏落影站在苏老夫人身旁,那原先可是她的位置。苏老夫人满脸都是欣喜,看着这个之前不怎么喜欢的孙女也顺眼了不少。
这三日里,苏落影过得还算舒心,至少没有什么人来打扰她。
她原以为苏夫人会有所行动,但等来等去也没有等到。
看样子也是在等今天。
普禅寺不远,一日内就可往返。
若是苏老夫人出了意外,今个也就要回府了,左右不过一日的时间,不如等等看,才好拿定主意要怎么对待苏落影。
苏老夫人刚出门,苏夫人就将苏落影叫到了自己房里,说是话些家常,实则是将她困在这,免得她又使出什么花招来。
眼看着外面的天色逐渐暗了下来,苏落影开了口。
“不知不觉间,都与母亲说了一日的话了。现下都这个时辰了,影儿就不打扰母亲休息了。”
苏落影说着就福了福身准备离开,苏夫人眉头一皱却也不好拦。
打着个话家常的名头,已经把人留在这里一天了,再不放人都说不过去了。
眼见着外面天色已晚,苏夫人估摸着苏老夫人快回来了,又开口拖住她。
“也好,天色不早了,这么一天你也累了。”苏夫人笑意盈盈,转过头就吩咐起来:“你那里平日里也没有什么好东西,我这有上好的阿胶,你且拿去补补身子。”
苏夫人话音还未落下,外头就有小厮来报。
“夫人,老夫人回来了,正在正厅与老爷说话。”
听到这个消息,苏夫人整个人顿时就松懈下来。
还好,总算是撑到了这个时候。
转眼间,苏夫人面上露出来惊讶的表情:“我原以为你祖母要在寺里住上几日,没想到今日就回来了。”
苏落影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面上还得陪着演戏。
“祖母身体尚未痊愈,早些回来是应当的。寺里多有不便,若是出了什么事情,家里都不好照应。”
“你在正好,跟着一起去正厅看看。你祖母身子刚好,又车马劳顿,去看看,无事了再回房歇息。”
苏夫人都这样开口了,苏落影自然不好推辞,只得跟了过去。
到了厅上,瞧见苏老夫人一副精神矍铄的模样,苏夫人不由得愣了一下。
这出去礼佛,怎么回来后满面红光的?
难不成真应了苏落影说的话,今日真的是个好日子?
苏夫人转眼就挂着笑迎了上去:“母亲这是遇着什么喜事了?瞧着这么高兴,面色都红润了不少呢。”
一提起这事,苏老夫人面上的笑意更深了几分,刚要开口,目光就瞥见了一旁的苏落影,一时间竟直接忽视了一旁的苏落琬。
“影儿,过来!来祖母身旁。”
苏落影乖巧地走到苏老夫人身旁,任由她牵起自己的手。
苏落琬满目震惊地看着她,从苏老夫人回来到现在,她也不过就给苏老夫人请了个安。
甚至她都还没起身,苏老夫人的注意力就已经不在她身上了,只顾着跟苏老爷说话。
话里行间全都是欣喜之态,似乎根本就想不起来她苏落琬是什么人。
苏落琬眼睁睁地看着苏落影站在苏老夫人身旁,那原先可是她的位置。
苏老夫人满脸都是欣喜,看着这个之前不怎么喜欢的孙女也顺眼了不少。
“影儿所言非虚,今日当真是个好日子,有吉兆啊!”苏老夫人双眼放光,“今日早晨出发的时候便觉得喜不自胜,一路上竟有鸟儿相随。我一开始也只当是巧合,谁知道回来的路上,一只喜鹊落在我车上跟了一路,一直到家门口才飞走!”
听了苏老夫人这话,苏老爷和苏夫人一时间面面相觑。
这确实不是什么经常发生的事情,鸟儿偶尔落个脚都能算是喜气了,这喜鹊却跟了一路才肯飞走,说是吉兆也不为过。
苏落影游刃有余地接过来苏老夫人的话头:“这喜鹊跟了一路,祖母怕不是有好事将近。”
“哦?”苏老夫人一挑眉,不由得有些好奇,“那你说说,会是什么好事呢?”
苏落影却只是笑笑,做出一副谦卑模样:“这影儿就不得而知了,能降临到祖母身上,必然是大喜事。”
苏落琬眉头一皱,满脸不屑:“不过是故弄玄虚罢了,真要是有能耐,怎么就说不出是什么喜事呢?”
不待苏落影答话,苏落琬便步步紧逼。
“祖母最是信佛,连礼佛的日子都是再三挑选。怎么祖母选的吉日出了事,你选定的日子非但没事,反倒还有吉兆?我怎么就觉得这其中有蹊跷呢?”
任谁听了都会这样想,只不过眼下苏老夫人正在兴头上,对这种刺耳的话听不得。
她冷哼一声:“我上一次去礼佛时,影儿可是被你父亲关在祠堂关了三天,她哪里来的时间去动手脚?更不用说,那车夫是府中老人,是她一个小小丫头能收买得了的吗?”
苏落琬一听这话就有些慌了,她这本就是瞧不惯苏落影才这样说的,她当然知道这些话毫无根据。
可偏偏苏落影到现在什么把柄都没有,她也是无可奈何才出此下策。
苏落琬嘴一瘪,一副要哭的模样:“祖母,琬儿也是为了您着想啊……怎么……怎么影姐姐回来了,父亲母亲不疼我了也就罢了,怎么连祖母您也不疼我了?”
一声“姐姐”叫得苏落影直反胃,这要是让不知情的人听去了,怕不是要说她抢了苏家嫡女的位置。
苏老夫人面上神色刚松动几分,苏落琬立刻就朝着苏落影扑了过去,抓着苏落影的裙摆就不松手。
“影姐姐,我什么都不与你争,这嫡女的名头你要我就给你。求求你,把爹爹和娘亲给我好不好?”苏落琬说着眼泪就从眼角滑落,好一副可怜模样,看着叫人心疼,“我……我真的什么都不要,只要有爹娘就好了。”
她这一哭,苏老夫人就坐不住了。
苏落影轻轻一扯衣裙,满脸无辜:“姐姐这话说得好没道理,我虽回来了,可父亲和母亲又不曾是我一个人的,怎么就成了我抢你的爹娘了?父亲母亲也从未动过要将你送回去的念头,你这样说,岂不是让爹娘寒心?”
苏落影这话一出,苏老夫人身影便一滞,又坐了回去。
苏落琬瞪大了双眼,她倒是没有想到苏落影竟能将她的话堵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