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疼!非常疼!这是季晚晚恢复意识后唯一的感觉。还没睁开眼,不属于她的记忆便涌入脑海。同时,耳边传来开门声。一道有些怯懦的女声响起:“娘,大郎让我把家里那只不下蛋的母鸡炖了汤,身子要紧,您先吃了吧。”即便不转身,她也迅速从原主的记忆中知道,这人是她的大儿媳。不说还不觉得,一说季晚晚才注意到空气中阵阵馋人的香气。比她从前在市场上买的炖出来的香多了。这才是地地道道的土鸡味!
头疼!
非常疼!
这是季晚晚恢复意识后唯一的感觉。
还没睁开眼,不属于她的记忆便涌入脑海。
同时,耳边传来开门声。
一道有些怯懦的女声响起:“娘,大郎让我把家里那只不下蛋的母鸡炖了汤,身子要紧,您先吃了吧。”
即便不转身,她也迅速从原主的记忆中知道,这人是她的大儿媳。
不说还不觉得,一说季晚晚才注意到空气中阵阵馋人的香气。
比她从前在市场上买的炖出来的香多了。
这才是地地道道的土鸡味!
没等她开口,肚子倒是先一步响了起来,让她尴尬的想要把脸埋起来。
也好在此刻的她是面对墙,背对着那位‘儿媳妇’。
否则原主这么多年维持的‘威严’怕是要被她给毁了。
季晚晚正想着要说些什么把身后之人打发走,就听到那人慌张开口。
“娘,我,我这就出去。”
脚步声渐渐远去,即便匆匆离去也不忘关上门。
季晚晚回过身,目光快速扫过屋内,见的确没有其他人,这才忙不迭起身直奔梳妆镜前。
若说方才接受记忆的时候,她心中还有一丝侥幸。
那现在,看着镜中那张和自己样子有七分相似。
但鼻翼上的黑头和一些晒斑却是自己没有的。
总而言之,这具身体的脸看起来就比自己实际上要老一些,更粗糙不少。
按照原主的记忆所知,这是一个历史上完全没有的国家——宁国。
至于这个朝代的习惯更偏向于历史上哪个朝代,原谅她历史都还给老师了。
而她,不过是连续加了一个月的班,好不容易回家洗了个澡。
睡前她脑中最后一个念头便是不想再做打工仔,希望下辈子能够无痛当妈。
然后儿子赚钱,让她也享受一把被人伺候、混吃等死的日子。
谁想老天只听到了她的前半句——直接让她升级当妈。
至于后半句。
呵呵!
只能说原主一张牌打得稀烂,最后还把自己给霍霍了。
接收了原主的记忆,季晚晚只觉得原主过往的行为堪称‘恶婆婆’的代表。
而现在,这个‘恶婆婆’是她。
季晚晚此时的心都想像原主一样死了算了。
可惜按照她的记忆,现代世界她应该是猝死了。
要是在这个世界也死了,说不定就真的死了。
季晚晚不敢赌。
咕咕咕......
没等她继续深想,肚子便又叫了起来。
不得不说,农家土鸡就是香。
即便不放太多调料,也比她吃过的好吃多了。
这大儿媳虽然性子懦弱,可干活却是一把好手。
只是可惜厨艺不怎么样,素菜还行,但没做过肉菜。
庄稼户一年到头也吃不到几次肉,未免糟蹋肉,大多是家中婆母下厨。
心里这么想着,可季晚晚吃的速度一点不慢。
很快便吃了一半。
倒不是她吃不下。
原主的身体常年抠搜,吃糠咽菜惯了,骤然吃太多肉肠胃怕是要闹肚子了。
季晚晚心中满是不舍,不由得狠心开口:“大郎。”
门外之人似是早就等着了,她话音才落,原主的好大儿便推门进来了。
“娘,喝了鸡汤,您身子是否好些了?”
男人闻了闻空气中诱人的鸡汤香气,忍不住吸了吸口水。
目光瞥见鸡汤只吃了一半,脸色突然变得凶狠的看向门口。
“秋娘,给我进来!”
季晚晚随着他的目光看去。
就见一个穿着灰黑色满是补丁衣裳的女人颤颤巍巍的走了进来。
或许是因为害怕,女人一直低垂着脑袋。
虽然看不清面容,但这身打扮生生把一个妙龄女子衬得老了十几岁。
“磨磨蹭蹭什么?还不赶紧过来求娘原谅!”
男人好似看不到对方不住颤抖的肩膀,继续粗声命令。
季晚晚听得皱了皱眉。
即便她已经从记忆里知道这是个男尊女卑的朝代。
也知道原主的大儿子自小被教导的什么样子。
可知道是一回事,真的发生在面前又是另一回事。
“娘,这鸡汤还剩下不少,一定是郑秋娘做得不好吃,您这才没能吃完。”
噗通!
秦风话音落下,就见女人在他话音落下后想也不想的跪了下来。
郑秋娘颤颤巍巍的双手抬高,手中捧着一根手臂粗的木棍。
那是厨房用来擀面的。
“娘,是我糟蹋了食物,您打我骂我都行,只求您不要让大郎休了我,一两银子我家实在拿不出来。”
别说一两银子,就是十文,怕是也凑不出。
季晚晚这才从原主的记忆中搜寻到原委。
原主是个寡妇,丈夫本是个秀才。
后来进山的时候遇到突然冲出来的野猪,一命呜呼了。
好在那些年秀才攒了不少钱,倒是让原主勉强拉拔着几个孩子长大。
就在去年原主听说,距离青山村两个山头的黄土村的人接连几年颗粒无收。
有不少人家想把家里的女孩送去做童养媳,差的还会送去当下人或是花楼。
那家一个手脚勤快的女儿提出,只要谁给得起五十斤粟米,且不做妾,她就嫁给谁。
原主的大儿子已经十七了,原主正愁去哪找个勤快又便宜的儿媳妇。
在原主打探到郑秋娘确实是个身体健康,手脚勤快的女子,便找了个媒人上门提亲。
大儿子成婚大半年,原主就磨搓了这个大儿媳大半年。
动手倒是没有,但却是把家里的所有活都交给大儿媳和三女儿。
另外还怂恿着大儿子对大儿媳呼来喝去,把对方当奴婢。
眼看着今年没下几场雨,田里的收成只会比去年更少。
家家户户更要勒紧裤腰带过活。
家中粮食不够,原主手里也早就没什么铜板,便想弄点钱。
前些时日小儿子回来说镇上有个员外家想要给自家傻女儿找个夫婿入赘,能给十两银子。
要知道庄稼户一年到头的嚼用也不过一二两银子,还能攒下不少。
半两或是一两银子就能娶个媳妇。
由此可见,十两银子在原主看来可不就是笔巨款?
三女儿还未及笄,距离相看人家还有几年,聘礼也有的等。
恰好前些时日原主上山找野菜的时候摔了一跤,磕到了脑袋。
接着芯子就换成她了。
想来,原主应该是一命呜呼了。
而她......
八成是加班猝死了。
不过这已经不是最重要的。
上辈子自己三十五还依旧单身,甚至小有成就的开了个规模不错的公司。
结果还没怎么享受就噶了。
现在无痛当妈,还有了儿媳妇,她也不打算和上一世那般当个拼命三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