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就杀,哪那么多废话!”看来是问不出什么了,南筝颔首,护院们押着李二蛋出去。再看元娘和柳如烟,两人还依偎在一起瑟瑟发抖,她安慰几句:“你们放心,李二蛋我定不饶他,也好给府中其他人提个醒,今后你们也可安心,有什么难处,大可告诉春木,她自会替你们解决。”“多谢姑娘救命之恩!姑娘善心日后定有善报啊!”“姑娘对我和我娘的恩情,奴婢没齿难忘!以后赴汤蹈火绝无半句怨言!”两人齐齐跪下,鼻涕一把泪一把。
首先冲进来的是柳如烟,她情绪激动,叫喊着扑过去:“你放开我娘亲!放开我娘亲!”一口咬在男人手臂,却被男人一把甩开,“咚!”的一声撞在墙上。
随后南筝带着一群护院出现,大喝一声:“李二蛋!住手!”
护院们蜂拥而上,强行将两人分开,朝李二蛋腿弯一踹,他便直挺挺地跪了下去。
李二蛋当场愣在原地,他深知自己已经躲不掉了,只是没能杀了元娘这个贱人!大不了一命赔一命!
柳如烟捂着胸口,疼得直咧嘴,见李二蛋已经被控制住,这才爬向元娘:“娘!”她把元娘抱在怀里,泪如雨下。
“姑娘,您一定要为我娘做主啊!”
柳如烟声嘶力竭,怀里的元娘好不容易可以呼吸,此时正大口喘着粗气,脸上的红气还未消下去,白净的脖颈处两只鲜红醒目的掌印,触目惊心。
等元娘稍稍恢复神智,当即哭着爬向南筝脚边,抓住她的裙摆,哭得可怜:“姑娘,姑娘!这个男人想要非礼奴婢,奴婢誓死不从,奴婢苦哇!”
南筝俯视元娘,柔声道:“你放心,你是我院里的人,你若所说属实,我定护你周全。”
她下巴微微一抬,身后的丫鬟把元娘拖到一边。注意力重新回到李二蛋身上,质问:“元娘所说可属实?”
“她撒谎!是她勾引我在先!是她想利用我买……”话说到这,李二蛋却突然没了声音,私下购买禁药,可是重罪,不仅半辈子都得折在吃人不吐骨头的牢狱里,而且还会牵连亲人。一想到他那年过七十的老母亲,那比死还可怕!
“你接着说,事实如何我自会调查清楚,绝不会因她是我院里的人而偏袒。”南筝正言。
不料李二蛋沉默片刻,再抬头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要杀便杀!我李二蛋死后再来找她元娘算账!”
“那你是承认元娘所说属实了?”
“杀就杀,哪那么多废话!”
看来是问不出什么了,南筝颔首,护院们押着李二蛋出去。
再看元娘和柳如烟,两人还依偎在一起瑟瑟发抖,她安慰几句:“你们放心,李二蛋我定不饶他,也好给府中其他人提个醒,今后你们也可安心,有什么难处,大可告诉春木,她自会替你们解决。”
“多谢姑娘救命之恩!姑娘善心日后定有善报啊!”
“姑娘对我和我娘的恩情,奴婢没齿难忘!以后赴汤蹈火绝无半句怨言!”
两人齐齐跪下,鼻涕一把泪一把。
南筝似乎很是疲倦,揉了揉太阳穴:“行了,以后机灵点便是,今日大家都受了惊吓,早些休息吧。”
随着人群散去,屋子逐渐归于宁静。
过了好一会,柳如烟趴到窗棂上探头看向外面,黑夜中一切都静悄悄的,只剩周围此起彼伏的虫鸣。
她关紧门窗,先是翻出跌打药,坐到元娘身边:“忍着点,一会就好。”
“嘶——”元娘秀眉紧促,一想到自己险些命丧黄泉,忍不住抱怨:“你怎么那么久才来,我差点就没命了!”
柳如烟抬起眸子,什么都没说。
“你不会……你想让我死?!”元娘心下一惊,猛的站起身,满眼恐惧。
柳如烟还在擦药的手就这样停在半空中,吞了口唾沫,喉咙开始波动:“娘,我是你亲生女儿,你怎么能这么想?你……”
她鼻翼收缩,眼泪绕着眼圈打转。前世为了母亲,不惜放弃自己。即使在听见母亲内心真实的想法后,依旧选择原谅。
刚才的确有那么一刻,她在想,干脆让母亲死了算了。可母女一场,她终究是不忍。
现在呢,她又换来了什么?
看着母亲极致陌生的面孔,她终究是忍住了泪,话音冰冷刺骨:“若不做得逼真些,顾南筝又怎会相信?”
“真的?”终于意识到自己说错话的元娘,面露尴尬,凑到柳如烟身边开始对着她坦露心声:“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好闺女,娘知道,你都是为我好。”
“可是,你看看咱们,同样是女人,姜氏、钱氏、庄氏,她们整日穿金戴银,可我呢?还有那个顾南筝!整天趾高气扬指使你干这干那,她倒悠闲自得。”
“娘是为你鸣不平啊,娘也想让你过上顾南筝那种锦衣玉食的生活……好女儿,娘知道你聪明,你帮帮娘,只要娘成为将军府的姨娘,咱俩后半辈子可就吃穿不愁了!”
她越说越激动:“到时娘再为你选一门好亲事,哄着顾鹤翔给你多置办些嫁妆,你想要什么告诉娘,我全都让他买给你!”
“我看你真是昏了头了!”柳如烟再听不下去,打断她的话:“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利用李二蛋从外面买来迷药,就是为了给顾鹤翔下药,好爬上他的床!”
元娘心事被戳穿,脸上青一片红一片。
柳如烟不给她狡辩的机会,紧跟着后话:“你笃定姜氏心软,会劝顾鹤翔纳你入府,都是为了我好?你何时关心过我?我想嫁给顾宴兮你知不知道?总之不管为了谁,今日之事,你还不长教训?要不是我……”
“要不是你,然后呢?”南筝的声音从天而降,门被人从外面再次推开。
柳如烟顿时脸色煞白,她怎么也想不到顾南筝竟然会去而复返!霎时脑中一片空白。
南筝一步一步走过去,勾起她的下巴:“柳如烟,你还真是好计谋哇!”
“不是这样的,姑娘,姑娘,您得听我解释啊!”柳如烟回过神,“扑通”一声跪下扒着南筝裙摆:“我娘被人哄骗,一时糊涂才犯下此错,可我身为女儿,实在是做不到不闻不问呐!”
南筝眉心一压,嫌弃之情溢于言表,抬脚踹在她肩膀上:“滚开!”
柳如烟顾不上疼,爬在地上“哐哐”磕头,声泪俱下:“姑娘,姑娘我错了!求您发发慈悲,原谅我吧!事是我娘犯的,我娘您想怎么处置都可以,求您千万别赶我出去!”
早已吓到呆滞的元娘听到这话,才反应过来,怒骂着撕扯柳如烟的发髻:“你个小贱人!你敢出卖我!看我不打死你!”
场面一度混乱。
南筝眼尾一挑,端坐一边冷眼欣赏这场好戏,等两人打得差不多了,她慵懒肆意地打了个哈欠,悠悠开口:“哥哥tຊ们,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