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寻温和地笑了笑:“送给你,你把它搬走吧。”虽然不知道先生为什么笑得格外阴森,但他还是高兴地点点头,抱着鱼缸出了门。可出门的瞬间,却听见身后传来冷漠进骨髓的声音。马茨灰溜溜地走了,没忘记抱着鱼缸。看着可怜的背影,江晚凝哑然失笑:“其实他也挺可爱的,就是……”有些过于幼稚。马茨今年也已经二十四了,却还是怎么看都像个小孩子。蒋寻叹了口气:“他是我资助的孤儿,小时候生了场大病,所以会比平常人都要天真一点。”
蒋寻还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觉。
可抬眼看去,站在门口的不是别人,正是江晚凝。
她笑着,站在门边,身后的光照下来,美得像是艺术者的灵感缪斯。
蒋寻顿时失了神。
心跳如锣鼓喧天,语气却极力压得冷静:“怎么突然回国了?”
视线对上的一瞬间,江晚凝亲眼看着对方的眼睛都亮了亮。
却还要装得冷静。
却比平日里那个雷厉风行的上位者要可爱得太多。
江晚凝不由笑了:“好得差不多了,就回来了。”
她现在已经能自如地走路,只是时间久了还是会痛会痒。
如果忽略身体里还没取出的钢钉,她已经勉强能算得上是个柔弱的正常人。
蒋寻却皱了眉,将她拉到了沙发上坐下。
“不是前几天才能走吗?还是先坐一段时间轮椅……”
蒋寻担心说着,又自觉失了言,悻悻闭嘴。
但江晚凝早知道了他这点秘密。
好像蒋寻每次要瞒她些什么,又总是会被轻易看穿。
她忍不住开口:“蒋寻,我……”
“哇!Mr.酱,你办公室里的红色金鱼真漂亮,我可以拍照吗?”
马茨十分乐观地挤了进来。
江晚凝默默闭上嘴。
察觉到气氛的沉默,马茨好奇地凑上前:“Mr.酱,Ms.酱,你们两个怎么不说话呢?”
蒋寻无奈地闭了闭眼,有些头痛起来:“你很喜欢那条金鱼?”
马茨点头。
蒋寻温和地笑了笑:“送给你,你把它搬走吧。”
虽然不知道先生为什么笑得格外阴森,但他还是高兴地点点头,抱着鱼缸出了门。
可出门的瞬间,却听见身后传来冷漠进骨髓的声音。
马茨灰溜溜地走了,没忘记抱着鱼缸。
看着可怜的背影,江晚凝哑然失笑:“其实他也挺可爱的,就是……”
有些过于幼稚。
马茨今年也已经二十四了,却还是怎么看都像个小孩子。
蒋寻叹了口气:“他是我资助的孤儿,小时候生了场大病,所以会比平常人都要天真一点。”
他说得委婉,江晚凝却明白过来。
想起那个天真的笑脸,江晚凝有些心疼。
“其实也挺好的,一辈子快快乐乐的,不会有什么烦心事。”
相处这么久,她是真的很喜欢这个“大孩子”。
办公室里重新安静下来。
蒋寻叹了口气:“你刚刚想说什么?”
江晚凝愣了愣,却忽然说不出口。
她只能换了话题:“我想说,你之前说的,想和我签约,还做不做数?”
其实她没想再进演艺圈。
她在圈子里摸爬滚打了十年,是真的累了。
光鲜亮丽的背后,全是虚与委蛇的算计。
她见过冷嘲热讽她过气的小明星,在镜头开机的瞬间上来和她亲热地手挽着手。
也见过早就貌合神离的夫妻在镜头面前恩爱非常。
甚至就连她的死讯传出,私下里和她不合多年的人发了三千字的小作文怀念两人之间的友谊。
每个人都是变脸高手,娱乐圈里看不见真心。
她实在不想再淌这趟浑水了。
只是被追问到面前,总要找个事情搪塞过去。
更何况,蒋寻也不会真的和她签约。
他犯不着去签一个“死人”。
但蒋寻却想也没想就点了头。
“可以,你想怎么发展,继续演戏还是做幕后之类的?”
江晚凝吓了一跳:“你开玩笑吧?跟我签约有什么好处啊?”
蒋寻却摇摇头。
“江晚凝,我说过,我对你的承诺永远都作数。”
他说着,忽然笑了,语气珍之而重。
“让你高兴,就是最大的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