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思意毫不犹豫地否认。她抓住陆盛铭,手不住地发抖:“爸爸做事向来谨慎,但凡喝酒一定会叫司机。”“如果司机请假,那他肯定会叫代驾……”怎么会那么突然的出事?她仓皇茫然地摇头,嘴里重复着不可能。陆盛铭反握住她的手:“好了,有我在,没事。”听到这句话,温思意的心理防线倏然全面崩塌。她埋在陆盛铭的肩头,眼泪汹涌落下,呜咽不止。“陆盛铭,我没有爸爸了……我没有家了!”她母亲走得早,她父亲后来又娶了一个老婆。
这话如一记重锤,砸得温思意眼前发花。
“你说什么?”
她的脸色在一瞬间煞白,没有一点血色。
陆盛铭拖着她上了车。
他亲自开车带她去了机场,机票也买好了最近的一班。
到坐上飞机,温思意还没能回过神。
陆盛铭担忧地看着她,还是如实相告:“师哥酒驾,在回家的路上出了车祸。”
“不可能……”
温思意毫不犹豫地否认。
她抓住陆盛铭,手不住地发抖:“爸爸做事向来谨慎,但凡喝酒一定会叫司机。”
“如果司机请假,那他肯定会叫代驾……”
怎么会那么突然的出事?
她仓皇茫然地摇头,嘴里重复着不可能。
陆盛铭反握住她的手:“好了,有我在,没事。”
听到这句话,温思意的心理防线倏然全面崩塌。
她埋在陆盛铭的肩头,眼泪汹涌落下,呜咽不止。
“陆盛铭,我没有爸爸了……我没有家了!”
她母亲走得早,她父亲后来又娶了一个老婆。
从弟弟生下来那刻,这个家就不是温思意的家了。
所以她才会一个人去海市,所以陆盛铭才会那么照顾她。
温思意哭了一夜。
第二天,看见父亲灵堂的那一刻,她笔直的背脊彻底垮塌了。
一旁的继母泣不成声。
温思意竭力保持冷静,艰难出声:“我爸爸走之前,有没有留下什么话?”
此话一出,继母脸上闪过一丝慌乱。
她连连摇头,哭得更难过:“你爸爸走得匆忙,我们赶到医院时人就不行了。”
温思意还要说什么,就被突然出现的弟弟温亦辙厉声打断。
“温思意,你几年都不回来看爸,现在这样假惺惺做给谁看?”
“听说你被陆氏集团开除了,现在回来是为了爸的遗产吧!”
温思意有些难以置信看向他。
她被开除的事才过了一天,弟弟是怎么知道的?
温思意刚想反驳,陆盛铭冰冷的语气在身后响起。
“不管她有没有被开除,她是师哥的女儿,就应该拿到该拿到的。”
众人闻声望去。
见是陆盛铭,继母和温亦辙面面相觑,不情愿闭上了嘴。
三年前温父的公司遇到资金链断裂,是陆盛铭出资帮扶的。
陆盛铭走到温父的灵位前,微微俯身,长睫垂下淡淡阴翳。
“师哥的后事,我会请专业人士来解决。”
此言一出,俩人皆脸色大变。
温亦辙还想要张嘴争论什么,却被继母一把拦住。
而温思意站在一边,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她想证明自己没有陆盛铭也可以。
可连父亲的葬礼,她都操持不了。
终究,还是她欠了他的……
她垂着眼,陆盛铭忽然走到她身前:“有我在,你什么都不用担心。”
“就算师哥不在了,我依旧是你小叔。”
温思意心脏闷痛,像突然跌入冰冷的河中,四肢百骸全被冻住。
小叔。
这个时候,他还要强调自己的立场,是怕她在最脆弱的时候更爱他吗?
温思意攥紧手,苦涩地点了点头:“谢谢小叔了。”
陆盛铭请的专业团队动作很快。
很快判决下来,温思意拿到了属于她的那份家产。
但她并不在意这个。
陆盛铭陪她过了父亲的头七,当晚,两人去了她高中的后街散步。
并肩走在梧桐树下,感受黄昏时刻空气里的余温。
温思意多希望此刻就是永远。
可就在下一秒,急促的手机铃声在两人之间响起。
陆盛铭接起电话,屏幕上一闪而过的名字是“皎皎”。
“皎皎。”
他温柔喊了一声,不知道那边说了什么,他的眉头蹙起。
放下手机,陆盛铭便说:“皎皎那边有事,我得马上回海市。”
马上……他就这么迫不及待地回去见何皎皎。
温思意装作没听见。
她扯住陆盛铭的衣角,指向不远处的一家拉面馆。
“那家的拉面我们很久都没吃了,正好,它还开着,我们今晚就这个吧?”
陆盛铭皱起眉,带着些许的斥责。
“思意,我们下次再来吃。”
温思意的心彻底沉了下去。
她慢慢松开手:“那你回去吧……我自己去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