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女,没有想到你也会有落在我手上的这一天罢?”那男子语气极冷,说完手上的刀子便加重了些力道,是压根就没有放过她的意思。清河听到他叫自己妖女,便知道他是想要替北冥除了自己这个祸害。为了转移tຊ他的注意力,不假思索地哭了出来:“我是被别人逼的。大人,若大人肯饶我一命,定全盘托出。”“这是何意?”那男子果然被她转移了注意力,他一心想要知道这个妖女到底是受了谁的指使,要这般祸害他们北冥?
一个烂透的朝堂,苦的自是底下的百姓,把底下之人逼急了,总会有人揭竿而起。
“甚好。无需另择他日,明天便合适得紧。吃人嘴短,拿人手软;如此那些老匹夫便也无话可说。”沈意玄沉默了一会,不禁拍手欢呼起来。
“是。”清河得了令,便开始着手准备起来。
翌日。
清河特地将宴席设在白天。
趁着下朝人齐时,将诸卿都传来了春熙园。沈意玄临时有些急事要处理,便稍晚些再过来。
清河早便安排御厨在酒池边上开始炙肉;肉香四散。对于那些早已饥肠辘辘的大臣而言;早已按耐不住。
“今本宫设宴,诸卿不必拘谨,都随意些便是。”
清河见到诸卿分明是早已垂涎欲滴,却总是以一副害怕自己将他们吃了似的表情;便笑着上前招呼他们。
“炙肉尚缺些火候,本宫特意命膳房做了些藕粉桂花糕及山楂糕;诸卿可先简单垫一下。”清河指了指大家案桌前的糕点。
“诺,谢皇后娘娘!”
“臣等,谢过皇后娘娘。”
诸卿虽是异口同声应着,却始终没人敢先动筷。
清河见状,便也不做强求,由得他们在自己位置上坐着;想来沈意玄也快过来了。
她是个不安分的人;一直端坐着,不像是她的作风。清河走向台下。缓缓走向那被拴在树桩上的小羊羔;身边有一御厨,正在在狠狠鞭打着它。
都是些初初断乳的小羊羔。
清河看到那小羊羔眼里含着泪光,仿佛是在乞求自己给它们一条生路。
这些画面,虽有些不忍,却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它们死去;最后成了大家的果腹之物。
她实在不敢继续看着那些满身伤痕的羊羔;便打算去别的档口瞧上一瞧。
只是,在她转身之际;有一人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就这般带着满目怨恨的眼神,死死盯着她。
清河自是感觉此人要对自己不轨,便也提高了几分警惕。
虽然知道,在这众目睽睽之下,眼前人定不敢对自己做些什么,可若是失手将自己杀了;以在场之人对自己的恨意,保不准只会落井下石,断然不会站在自己在这边的。
出于本能的恐惧,清河忍不住往后退了两步。
那人定也是看到了她想跑,便也向前走了两步。
正当清河准备撒腿便跑时,那男人率先出了手。
只见那人手里不知何时多了把短线精悍的匕首;动作极其快便抵在了清河脖子上。
清河心里十分焦急,生怕自己的小命今日便交待在这里了。
远处诸卿离开的远,自是不知道这边发生了什么事,更是多了几分看热闹的心情。
“妖女,没有想到你也会有落在我手上的这一天罢?”
那男子语气极冷,说完手上的刀子便加重了些力道,是压根就没有放过她的意思。
清河听到他叫自己妖女,便知道他是想要替北冥除了自己这个祸害。
为了转移tຊ他的注意力,不假思索地哭了出来:“我是被别人逼的。大人,若大人肯饶我一命,定全盘托出。”
“这是何意?”那男子果然被她转移了注意力,他一心想要知道这个妖女到底是受了谁的指使,要这般祸害他们北冥?
“大人,求大人放过我,我这便告诉你,我是受了谁的指使。”
清河见他手中的匕首有松动之意。她随即朝着他下跪,略带哭腔乞求着那男人。
“快说,你是受谁指使的?”那男子见她这般贪生怕死,便也放松了警惕,半蹲下轻声问道。
为了不让她耍心机;便试图再次把刀架在她的脖间。
只是,终究是那男人慢了一步。
在他被自己转移注意力后,放松警惕蹲下来时,清河便趁机抽出自己袖中的软剑,迅速用手中的软剑,狠狠刺进他的心窝。
看着那男人不可思议的表情,清河任由他身上的血迹溅到自己脸上,而后露出一个极其妖艳的笑容。
她用仅有二人能听到的音量,挑眉缓缓道:“大人,没人指使,全是本宫一人做的呢;让大人失望了。”
那男子实在是不可思议,眼前女人果真是狠毒,杀人不眨眼,他死不瞑目……
看到男人血溅当场,远处的大臣这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在场诸卿皆是亲眼所见,此人欲刺杀本宫,本宫是为求自保,不得已将人反杀之。这样的包藏祸心之人,实在该死。”
清河淡定从容地替那男人怒睁的双眼轻轻合上,随后又将自己脸上的血迹抹去,徐徐走向诸大臣跟前,淡淡道。
“这样的包藏祸心之人,实在该死。”
她在说最后这句话时,眼神死死盯着在场之人的。
这样众目睽睽之下,所有人都看到了自己曾跪下求那男子,他们若是还敢颠倒黑白,便是丝毫不将自己放在眼里的。
清河慢慢扫视了一眼众人。
在座的大臣皆下了头。上回被强弩指着额头的情形,尚且历历在目,与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眼前妖女,并不是善哉,是他们都惹不起的人。
随即纷纷表了态。
“微臣什么也没看到,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微臣也什么都没有看到。”
“微臣方才看到赵大人冒犯在先,娘娘一介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自然不是赵大人的对手……”
“对对,微臣也看到了,分明是娘娘与赵大人殊死一搏,是赵大人不小心失足致使伤及自身命门,与娘娘无关。”
清河见状,便也不在给他们施压;径直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宴席间,一度有些静默;安静的有些可怕。
稍顷,内侍绵长的声音传来:“陛下到。”
“臣等见过陛下。”
“臣等见过陛下。”
众人见到陛下来后;这才仿佛看到救星一般,慌忙起身迎接着。
“都起来罢。”
沈意玄径直奔向清河身旁去。
落了座后。
清河换了一副软弱的姿态,小声哭诉道:“陛下可算来了,若再晚些,怕是只能看到臣妾的尸首了。”
她拿出袖子里的帕子,轻轻擦拭自己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