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愣,艰难回过头,却见是与那神像上如出一辙的脸。“你是谁?”我艰难问道。他饶有兴致看着我,却不回答。“跟我走便是了,我们可得好好叙叙旧。”“放开我!”我又挣扎起来:“我不认识你,我们没什么旧可叙的。”“啧!”他似是生了气,挑着眉眯眼看着我,瞳孔竖成了一道尖锐的缝。“别这么警惕嘛,小梦及。”“仔细算算,我们可是亲戚。”“毕竟这世上,只剩下你我这最后两只妖了。”“晚安,祝你做个好梦。”随着他话音落下,我的后颈忽然一阵刺痛,一阵天旋地转后,我便失去意识彻底晕过去。
那人说着,不由分说便要带着我离开。
隔着厚厚的毛发,我仍能感觉到他指尖冰凉,宛若死物一般。
我挣扎着,却被他死死压制住,动弹不得。
“小梦及,你也不想在这里闹起来吧?”
“万一闹事伤了人,你攒的那些功德可就白白废了。”
他说得玩味,话里话外却透着威胁。
我一愣,艰难回过头,却见是与那神像上如出一辙的脸。
“你是谁?”我艰难问道。
他饶有兴致看着我,却不回答。
“跟我走便是了,我们可得好好叙叙旧。”
“放开我!”
我又挣扎起来:“我不认识你,我们没什么旧可叙的。”
“啧!”
他似是生了气,挑着眉眯眼看着我,瞳孔竖成了一道尖锐的缝。
“别这么警惕嘛,小梦及。”
“仔细算算,我们可是亲戚。”
“毕竟这世上,只剩下你我这最后两只妖了。”
“晚安,祝你做个好梦。”
随着他话音落下,我的后颈忽然一阵刺痛,一阵天旋地转后,我便失去意识彻底晕过去。
……
昏迷间却并不安稳,过去的种种在我脑海中一一浮现。
血色,火光,暴雨的夜。
那曾经历的可怕记忆一点点侵蚀着我。
我只能这样熬着,看着记忆倒退,一路回到不知山。
我已经很久很久,没见到过别的妖了。
慕远殉国后,我便逃离了大梁,在不知山躲起来。
山上有许多妖,大家的长相各不相同,却总有说不完的话。
可后来,大家都厌烦了永恒的生命,纷纷弃了妖道落入轮回。
我看着它们一个个离开,山上的妖越来越少。
渐渐地,好像就只剩下了我一只妖。
小树临走前问过我:“小花,你真的不跟我们一起走吗?”
我坚定摇摇头,看着它走进轮回中。
我要留下来,等到慕远,我要补偿他。
那时我将所有的内力都拿去换了慕远来世的顺遂,除了长生不死外,就是一个凡人。
生,老,病,痛,我一个都没错过。
山上的妖走完了,山里没了灵气,再结不出果子。
我饿着肚子,在大街上讨饭,去码头当苦力工。
但在那样的时代,一个居无定所的女子,总是危险很多。
我遇过太多次害,有时闹了瘟疫无钱医治,更多是因为反抗被其他乞丐和长工打死。
他们有时用草席裹着我扔去郊外,有时一哄而散再也不管。
我便那样死着,等周围一个人都没有,再自己爬起来。
那时,距离我找到奚慕远,还有七百九十三年。
自那之后到现在,我再没见过别的妖。
可现在,一个身份不明的家伙忽然将我带走,还说是我的同类。
怎么看都不对劲!
我瞬间惊醒,混沌的脑子变得清明。
睁眼看去,却是全然陌生的地方。
像是谁家的客厅,偌大的别墅装修得富丽堂皇,和奚家比起来差不了多少。
我试着动了动,却发现自己没了半点力气,样子也变成了普通的白猫。
“抱歉,小梦及,你太不听话了。”
我循声望去,却见到了那挟持我的家伙。
他懒懒靠在楼梯的拐角,双眼一闭一睁,却成了骇人的金黄。
“我没办法,只能给你注射了点蛇毒,不会死,只是让你安分些。”
“这些天就乖乖当一只小猫咪吧。”
“这是哪里?你到底是谁?”我弓着身子后退,背上的毛都炸了起来。
他却笑笑,笑声让我想起不周山上满是阴湿味的洞穴。
里面躲着的野兽不声不响,却会在你靠近的瞬间将你撕成碎片。
对我的问题,他像是生了气。
几步走到我面前,倾身凑近,胸前的尖牙吊坠在我面前止不住地晃荡。
“小梦及,你连我都忘了吗?”
“我是玉虺啊。”
“一千年前你和你那道貌岸然的国师清剿了我的全部族人。”
“我逃走时跟你说过,我们山水有相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