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更好,那村子里就干净了。我这样想着,接了盆水准备洗漱。邮递员阿海却踩着自行车过来了。“程老师,阮烨霖约你在云桥见面,说重要的东西要给你。”重要的东西?我疑惑蹙眉,但还是抱着见他最后一面彻底了断的想法,去了云桥。远远的,我就看见桥上的阮烨霖。我走过去,很冷漠:“你有什么事?”阮烨霖却抓住我的手:“锦曦,我们好歹夫妻一场。”“我要走了,特意来和你道别,你就不能和我好声说话吗?”我看腻了阮烨霖这幅难辨真伪的面孔,疲冷地抬眼。
阮烨霖和文净莹的丑闻,不出半日功夫十里八乡就传遍了。
他本还想挣扎一番挽回自己的名声。
不料想校长一纸辞退书,直接将阮烨霖打入谷底。
村长听到消息,亲自带着阮烨霖和我去了民政部门。
路上以及办证的过程中,两人都没说话。
拿到离婚证明那一刻,我心中石头落地。
有种终于尘埃落定的感觉。
耳旁突然传来阮烨霖阴狠的声音。
“毁了我,你得意了?”
我收起离婚证明,连一个眼神都不想给他:“自作孽不可活。”
“阮烨霖,是你背叛我们的婚姻,也是你把自己搞成这样的,怨不得任何人!”
“还没说声恭喜,你和文净莹终于能在一起了。”
说完,我走出大厅。
抬眼就瞧见面前站了个女人,像见不得人一般带着头巾面罩,捂得严严实实。
我嗤笑一声:“文净莹,你也知道害臊啊?”
两边陆陆续续经过办理业务的村民。
有些路人认出来了我们,还特意驻足看戏。
文净莹刚想开口辱骂我,就被后脚出来的阮烨霖拉走了。
看着两人遮遮掩掩,夹着尾巴离开的狼狈背影。
我心中真是舒坦痛快。
这时,军靴的踩在石砖上的声音响起。1
“程小姐,恭喜脱离苦海。”
我回头,见晏啸霆从吉普车上下来。
他军绿衬衫下摆整齐塞在皮带下的黑裤里,身姿硬朗挺括。
我紧攥挎包,笑了笑。
“还要多谢晏旅长,不然今天受千夫所指的就是我了。”
不知是晏啸霆气场凌盛还是其他原因,我始终有些不好意思跟他对视。
晏啸霆定定地看着我:“你以后打算怎么办?想离开这里吗?”
我默了一瞬,坚定地摇了摇头:“不,我想留下来。”
“下乡任教以来,我一直和孩子们在一起,他们给了我很多温暖,我早就离不开这里了。”
晏啸霆眸底略微一黯,最终还是扬起一笑。
“也好,我现在就要回魏江军区了,希望以后还能见面。”
我一愣,就看见个士兵上前冲晏啸霆敬礼。
“首长,咱们该出发了。”
晏啸霆点了点头,就转身跨步上了吉普车。
我这才回过神,忙向他挥了挥手:“晏旅长,一路平安!”
吉普车卷起尘土很快驶远。
之后一礼拜,我就暂时住在学校旁边的小屋里。
阮烨霖和文净莹没再来过学校,听牛大姐说,他俩要走了。
走了更好,那村子里就干净了。
我这样想着,接了盆水准备洗漱。
邮递员阿海却踩着自行车过来了。
“程老师,阮烨霖约你在云桥见面,说重要的东西要给你。”
重要的东西?
我疑惑蹙眉,但还是抱着见他最后一面彻底了断的想法,去了云桥。
远远的,我就看见桥上的阮烨霖。
我走过去,很冷漠:“你有什么事?”
阮烨霖却抓住我的手:“锦曦,我们好歹夫妻一场。”
“我要走了,特意来和你道别,你就不能和我好声说话吗?”
我看腻了阮烨霖这幅难辨真伪的面孔,疲冷地抬眼。
“你要没事,我就走了。”
说完就要转身离开。
可下一秒,阮烨霖一把抓住我手肘,语气变得狠绝森冷。
“程锦曦,你不知好歹!”
“你以为你毁了我,我会这么轻易地放过你吗?”
我只觉四肢百骸都被这句话刺寒,浑身狠狠一颤。
我心中浮上不安,用力想挣脱阮烨霖的桎梏。
可阮烨霖狠狠将我一推——
我后背撞上栏杆,直接翻了下去,!
“啊——”
伴随着一声无助凄厉的尖叫,我如一片枯叶凋零,砸进了湍急的河流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