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砸在谭泽的背上,她在等。她在等一个拥抱,等一个谭泽的安慰。可谭泽只是平静地扯开许洛的手。“记得吃药。”他表情平淡,转过身和许洛对视。他的话像一记闷拳,许洛喜悦的表情渐渐褪去,声音很沙哑:“你……什么意思?”“你想生一个孩子,不就是为了救乐乐吗?现在既然有了配型,就不必让另一个孩子来这世受苦。”谭泽每一个字都充斥着理性的冷静,却如同一把割在许洛心头的刀片。“况且,你我之间不是夫妻。许洛,我不想和你有更多不必要的联系了。”
眼泪的咸在嘴里蔓延开,许洛用身体紧紧贴着他,手哆嗦着去解谭泽的皮带。
触碰到皮带的卡扣时,她却被谭泽用力推开,跌坐在沙发上。
谭泽面色铁青欺身而上,用力地捏住了她的下巴。
“许洛,你把我当什么了!?”他的声音里蕴含着深深地怒火,“你把我当成借种的种马吗?!”
下巴上,谭泽用了十足地力气,许洛只觉得她的骨头都要被捏碎了。
她只能装作听不见,搂住谭泽的脖子,将一个个轻巧的吻落在他的脸颊、脖颈。
“求你了,谭泽,求你救救乐乐……”她流着眼泪,哆嗦着嘴唇不断哀求,“就这一次,我求你……”
求你同意吧,谭泽。
我已经将我所有的自尊,踩在脚下了……
但许洛却只迎来凶狠地一甩,没有丝毫反抗能力地被谭泽甩下了沙发。
“你这样,只会让我更看不起你。”
谭泽的声音居高临下地落在耳边,但许洛却犹如一块没有生气的布偶娃娃,趴伏在地毯上。
“我已经在全球范围内寻找适合乐乐的骨髓,你不必用这种方式。”
适合乐乐的骨髓……
这个世界上70多亿人,谁才是适合乐乐的配型呢?
她从国外找回国内,找遍了可都是找不到适合乐乐的骨髓呀。
我的乐乐,究竟还要撑多久,才能等来那一线虚无缥缈的,生的希望呢?
许洛没有说话,她颤抖着手,将衣服的扣子尽数解开,欺身压倒了谭泽。
一夜旖旎。1
第二天,许洛被一通电话吵醒。
唐妙雨在那头兴奋地大喊:“洛洛,乐乐的配型找到了!”
一句话,许洛的眼泪瞬间大颗地掉下。
她的女儿,终于有救了。
“哭什么?”谭泽略带讥嘲的声音响起,许洛抬起那双朦胧的泪眼望去。
谭泽已经起身,满脸都是冷漠:“得到你想要的了,走吧。”
不知道从哪来的勇气,她从身后用力抱住谭泽:“谭泽,乐乐找到合适的配型了。”
眼泪砸在谭泽的背上,她在等。
她在等一个拥抱,等一个谭泽的安慰。
可谭泽只是平静地扯开许洛的手。
“记得吃药。”他表情平淡,转过身和许洛对视。
他的话像一记闷拳,许洛喜悦的表情渐渐褪去,声音很沙哑:“你……什么意思?”
“你想生一个孩子,不就是为了救乐乐吗?现在既然有了配型,就不必让另一个孩子来这世受苦。”
谭泽每一个字都充斥着理性的冷静,却如同一把割在许洛心头的刀片。
“况且,你我之间不是夫妻。许洛,我不想和你有更多不必要的联系了。”
许洛眨了眨眼,一颗泪滚下来。
但谭泽却无动于衷。
他穿好衣服,转身准备离开:“我去给你买避孕药。”
她脱口而出:“谭泽,我们真的不能再重来了吗?”
回应她的,却只有一声沉重的关门声。
就像四年前,在她说出:“我想结婚了。”之后,他无情离开的那一刻。
许洛枯坐许久,才重新收拾好自己,回到医院。
她找到主治医生,想当面对配型者当面道谢,却得到对方并不想露面的消息。
只好作罢。
之后的日子,她没有再联系过谭泽,寸步不离地陪伴着乐乐进行清髓化疗。
清髓,顾名思义,剜心刺骨,她无法与乐乐感同身受,只能看着那又长又粗的针一次次刺破乐乐羸弱的身体。
一次又一次,终于熬到乐乐进移植仓的那一天,许洛红着眼,紧紧拉着她的小手。
“妈妈,乐乐快好了,对吗?”乐乐躺在病床上,对许洛笑着,“那妈妈笑一笑吧,乐乐想看妈妈笑。”
许洛在乐乐的额头上落下一个吻:“宝贝,乖乖睡一觉,睡一觉醒来之后,就可以看到妈妈了。”
医生推着乐乐进仓,许洛紧紧握着手,望着乐乐的脸。
宝贝,妈妈在健康的世界里,等你。
手术室的大门紧闭着,许洛紧握着唐妙雨的手,就这样静静地坐在走廊上。
不知过了多久,手术室的大门突然被人推开。
许洛几乎是条件反射般站起来:“医生,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乐乐的主治医生面露菜色:“乐乐家长,很抱歉的告诉你,乐乐的骨髓捐赠者,刚刚突然决定拒捐了。”
“现在患者已经进行了清髓,抵抗力几乎为0,最多十天,如果找不到合适的配型,我们也……束手无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