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阿璃把自己蜷缩在床上,看着宋齐晟给自己的名片发呆。她下午一个人思考了很多东西。现在,在她面前摆着两条路。一条就是继续跟过去一样,当一朵彻底依附大叔的菟丝花,全心全意为大叔服务,虽然锦衣玉食,但风险也极大。因为一旦大叔跟柳梦婉复合,她很可能被彻底踹出陆家。要是大叔心好,或许会给她一笔钱,可要是柳梦婉不答应,没准她得净身出户,毕竟就跟唐颖说的一样,她的命运,就在柳梦婉一句话间。还有一条路,就是从现在开始独立起来。
听到这句话,阿璃感觉自己嘴里的饭瞬间不香了。
搬钢琴?
“哎呀!!”
刘妈一听就知道坏事了,忙把人往外赶,说:“走走走,谁让你们来搬钢琴的?赶紧走!”
工人是按吩咐办事,莫名其妙说:“你怎么赶人呢?我们老板说,是这家的主人说要我们来搬的,你一个帮佣掺和什么?”
“总之你们赶紧走!”
“我们走了怎么跟老板交代?”
“我管你们怎么交……”
“刘妈!”
不等刘妈说完话,阿璃突然站起来叫住她,“算了,让人进来吧,人家也是按规矩办事。”
“太太……”
刘妈又忙走到阿璃身边,想安慰她:“可能是下面的人擅作主张,不一定是陆总安排的,你别多心,先吃饭!”
阿璃知道刘妈是安慰她,可如果没有陆靳言的吩咐,谁敢擅作主张?
就因为是柳梦婉的要求,他竟然这么迫不及待。
说不难过是不可能的。
阿璃心里难受得揪成一团,眼泪都快掉下来。
她努力抿了抿唇,把眼泪忍住,但声音还是控制不住地沙哑起来,摇头转身说:“我有点累,先回屋了。”
“太太!”
刘妈看到阿璃快速朝楼上跑去,心里那叫一个着急。
这陆总怎么回事啊?
又关心太太吃不吃饭,又非要让人卡在这个节点来恶心太太,真是!不知道他怎么想的,等把太太气走了,就有他哭的了!
晚上。
陆靳言回来,楼下只有刘妈在。
之前他只要回家,阿璃那丫头总会第一时间赶来迎接他。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不再在楼下等他了?
“陆总。”
刘妈过来打招呼。
陆靳言淡声问:“太太有好好吃饭吗?”
提到这个刘妈就忍不住生出怨气,她说:“陆总,你想太太吃饭,又何必诛她的心呢?钢琴晚一点搬也没事,现在太太正是伤心的时候,钢琴也被搬走了,她中午饭没吃两口又上楼了,晚上我做好了饭,她也不吃。”
“……”
陆靳言沉默。
他确实让张秘书叫人搬钢琴,怎么正好卡在饭点来了?
“现在还有吃的吗?”
“有,一直温着肉糜粥,想着太太饿了随时能吃。”
“盛一碗。”
“好。”
楼上。
阿璃把自己蜷缩在床上,看着宋齐晟给自己的名片发呆。
她下午一个人思考了很多东西。
现在,在她面前摆着两条路。
一条就是继续跟过去一样,当一朵彻底依附大叔的菟丝花,全心全意为大叔服务,虽然锦衣玉食,但风险也极大。
因为一旦大叔跟柳梦婉复合,她很可能被彻底踹出陆家。
要是大叔心好,或许会给她一笔钱,可要是柳梦婉不答应,没准她得净身出户,毕竟就跟唐颖说的一样,她的命运,就在柳梦婉一句话间。
还有一条路,就是从现在开始独立起来。
她查过了。
宋齐晟来头很大,被誉为最年轻的天才指挥家,才30岁不到,已经指挥了不下百场大型的世界级音乐会。
既然他说她有天赋,那么她从现在开始努力练钢琴,没准真的能靠这一行吃饭。
不过练钢琴无疑是跟大叔对着干,可能大叔一生气就不要她了。
但看在她照顾过他的份上,不知道能不能给她一笔钱,因为练钢琴很费钱……
“咚咚。”
房屋门突然被叩响。
阿璃以为又是刘妈让她去吃饭的,就隔着门说:“刘妈,你别劝了,我不饿。”
结果门却被打开。
陆靳言从外面走进来,手里还端着一碗粥,他面容沉静,深邃的眸凝着阿璃,淡声说:“不吃饭,想饿死自己吗?”
“大叔!”
阿璃看到陆靳言,下意识叫了他一声,但想到他做的事,又怨他得不行。
她别过头,说:“都说了不饿了,饿了我自己会吃饭。”
“中午就没吃什么,现在还不饿?”
“不饿!”
陆靳言知道阿璃心里有气,也不跟她争,他走到床边坐下,说:“刘妈一直给你温着肉糜粥,吃一点。”
“不吃!”
这个人怎么听不懂人话!
但话音刚落,她下巴就被男人强势捏住掰过去。
下一秒,两片温热的唇就贴了上来,男人不容她拒绝地撬开了她的唇齿,将含在嘴里的粥一点点渡进她的口中。
阿璃被迫吃下粥,她挣扎推开男人,又气又恼:“陆靳言,你干什么?”
陆靳言黑眸沉如深潭,带着不容置喙的强势,说:“你不吃东西,我只能这样喂你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