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姿不作他想,打开后备箱。不曾想,里面摆满红色玫瑰花,以及各种珠宝名牌包包。最亮眼的是爱马仕铂金包。正是南思思向她炫耀的那一款。南姿看着面前所谓的惊喜,挑眉反问靳屿川,“你是什么意思?”靳屿川垂眸深深凝视南姿,语气庄重,“你是我的女人,不必艳羡别人。别的女人有的,我都会给你,别人没有的,我也会给你。”要是换作更年轻的南姿。要是没有看到那个‘枳枳’的来电。南姿都会为之感动,毕竟靳屿川优秀得几乎满足所有女孩的幻想。
VIP影厅零零散散坐着几对情侣。
南姿手捧爆米花,随着靳屿川坐下。
灯光熄灭后,周围陷入黑暗中,电影开始播放。
这是一部小众的法式爱情片,讲的是女主因失恋去乡村散心,遇到男主......
播放到男女主床戏时,空气中都弥漫爱情的酸臭味。
忽然,耳边传来女人压抑的娇喘声。
南姿顺着声音看过去,发现旁边的年轻情侣抱着啃成一团。
看得南姿面红耳赤。
现在的年轻人真是大胆。
她和靳屿川怎么总是撞见这种事?
南姿慌忙回过头,看到靳屿川也发现年轻情侣的异样。
两人四目相对,暧昧的情绪荡漾开来。
南姿看见靳屿川乌沉沉的眸底似嵌入成片星河,漂亮得诱她坠落。
理智告知她,应该移走视线。
现实,她像被人点住穴位,动都动不了。
南姿眼睁睁看着靳屿川往她的方向慢慢贴近,他的头几乎贴着她的头。
两人呼吸都纠缠在一起。
她清清楚楚地看见靳屿川左眼尾那颗小小的朱砂痣。
那颗痣像是维纳斯的断臂,让他看似完美的脸有了点瑕疵,反而有种遗憾的美。
看得南姿都忘记了呼吸。
满脑子都是要是靳屿川亲她,她该怎么办?
她应该抡起拳头狠狠教训他,再坚定地表明自己的立场,最后恼怒地离开。
靳屿川靠得越来越近,两人的唇几乎要贴在一起。
南姿目不转睛地盯住靳屿川,暗自攥紧拳头。
下一秒,温热的气息吹拂在南姿的唇角。
气息不难闻,带着清新的薄荷味木糖醇香味。
靳屿川爱护牙齿,注意口腔健康。
在家都会饭后刷牙,在外都会嚼口香糖。
南姿都懵了,“靳屿川,你干嘛?”
靳屿川板着脸,极其严肃地提醒,“你的嘴角沾上爆米花碎屑,我帮你吹走。”
“啊!”
南姿惊叹出声。
靳屿川又往南姿的嘴角吹了口气,“好了,吹走了。”
南姿不太相信地摸向嘴角,唇瓣有点热。
不知她热了,还是沾上靳屿川温热的气息。
靳屿川转头视线,提醒道,“我们看电影吧?”
浅黄色的电影屏幕亮光打在靳屿川冰雕般的脸,南姿似乎瞧见他笑了。
有那么一瞬间,他变得尤其温柔。
像是冰山开出一朵小雏菊。
虽然很小,但格外亮眼。
南姿不确定地问靳屿川,“你笑了?”
靳屿川否认,“没有。”
南姿抿唇加重语调,“我明明看见你笑了 ,刚才你逗我对吧,我的嘴角根本没有爆米花碎屑。”
“确实有。”
靳屿川恢复高冷孤傲的贵公子模样。
南姿越想越觉得靳屿川戏耍自己,哪有人贴脸吹爆米花碎屑?
她气不过抬手去打靳屿川的胳膊,“你就是玩我呢。”
下一秒,靳屿川抓住南姿的手握在掌心,两人十指相扣,“乖乖,别闹了,好好看电影。”
‘乖乖’两个字语调裹着甜甜的宠溺。
甜得南姿的心口都开了花。
那颗她自以为控制得很好的心,不受控地加快跳动的节奏。
心动了,情乱了。
真的验证那句话:能让你怦然心动的人,再遇见,他仍能让你为之心动。
这时,靳屿川的手机不合时宜地发出震动。
他看了眼屏幕,上面显示‘枳枳’两个字。
靳屿川的脸色骤然凝重,“抱歉,我去接个电话。”
南姿看着空落落的手,以及靳屿川逐渐远去的背影,她那颗狂跳的心一点点慢下来。
刺骨的寒意缠上心尖。
冻得南姿浑身发寒。
很早之前,南姿便知有个名字和她很相近的女人。
她才是靳屿川的掌中宝。
只要女人来电,不管靳屿川和南姿在做什么都能放下。
哪怕是在床底之间,两人缠绵得正欢。
靳屿川都会抛下南姿,留她一个人面对满屋的清冷。
以至于南姿都分不清,靳屿川在亲密时,喊她为姿姿,还是喊另一个女人,枳枳。
靳屿川再回来时,电影已经结束。
他和那个叫做枳枳的女人,通了整整半个小时的电话。
从这足以看得出,靳屿川对女人极尽宠爱。
靳屿川礼貌道歉,“留你一个人观影是我不对,下次再请你看行吗?”
“不用了。”
南姿眸色清冷拒绝,迫不及待远离靳屿川,“我的雨伞呢?”
靳屿tຊ川回道,“在车里,你随我去拿吧。”
南姿面沉如水跟着靳屿川来到地下停车场。
靳屿川指着后备箱说道,“你打开找下。”
南姿不作他想,打开后备箱。
不曾想,里面摆满红色玫瑰花,以及各种珠宝名牌包包。
最亮眼的是爱马仕铂金包。
正是南思思向她炫耀的那一款。
南姿看着面前所谓的惊喜,挑眉反问靳屿川,“你是什么意思?”
靳屿川垂眸深深凝视南姿,语气庄重,“你是我的女人,不必艳羡别人。别的女人有的,我都会给你,别人没有的,我也会给你。”
要是换作更年轻的南姿。
要是没有看到那个‘枳枳’的来电。
南姿都会为之感动,毕竟靳屿川优秀得几乎满足所有女孩的幻想。
他又对她很好!
好得梦幻般不真实。
可南姿要得是独一无二的偏爱,一份光明正大的爱情。
这些都是靳屿川给不了的。
南姿的脑子极其清醒,皱眉问靳屿川,“我的雨伞呢?”
靳屿川从车抽屉拿出来递给南姿,“你回到我的身边吧?”
南姿拿过雨伞,态度坚决,“靳屿川,无论你做什么,我都那句话。此生,我和你都不可能了。”
“为什么?”
靳屿川五官轮廓线优美的脸露出迷惑。
南姿使劲攥紧手里的雨伞,故装冷漠地回道,“因为我不爱你,我对你从始至终都只是利用。”
说完,她头都不回地往前走。
独留靳屿川伫立在原地,那孤傲的腰杆陡然弯了点。
他的背影不再那么挺拔,染上几分秋意的凄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