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这么些天里,也一次都没有问过。少帅府邸此刻已经早已撤掉了所有新婚的东西,恢复了原本冷肃的模样。而府里的那位江玲霜夫人,也被关在院落之中,再未曾允许踏出半步。贺南洲回到府邸,习惯性先去了书房。文件已经堆了不少,他照着习惯那般批阅着,目光却不自觉地望向右侧。右侧,副官身姿笔挺地站在那里,见贺南洲看过来,连忙问:“大帅,您有什么吩咐?”贺南洲没有回答。他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好像右侧这边,理应有另一个人站在他身边的。
“少帅的情况很不好,德国医生接到了吗?”
“心率脉搏已经到了临界线,医生到了没有?!”
而此刻,张副官抱着一台磁性录音机急匆匆进来,他将东西一放,奇异的举动让大家都有些不明所以。
“张副官,你在做什么?这东西能救少帅的命?”
“或许能救!”张副官也是第一次捯饬这个洋玩意儿,不过见贺南洲用过,当时留意了一下,刚刚灵机一动就想到了。此刻他着急地研究着怎么播放,额头都渗出了细汗。
直到,磁盘终于转动,有电流声出现。
医生们更加不明所以,直到一道对话声传来——
“雪儿,我还没听你唱过歌,能不能给我唱一曲?”
“少帅,我不太会那些新式的东西,只会传统的那些曲儿。”
“传统的就好,我家雪儿本就适合老祖宗传承千年下来的东西。”
“好,那我试试。”女孩子声音柔婉中带着俏皮:“那如果唱的不好,少帅可不许笑我。”
“好,我不笑你。”男人声音带着宠溺。
于是,一道清媚的声音缓缓从磁盘里传了出来,没有任何伴奏,落在这个抢救室中,无端让原本紧张又压抑的房间变得明媚生动。
手术台上,贺南洲双眸紧闭,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
他的脸上和唇上都已经褪了血色,敛下一身铁血,此刻安静得仿佛睡着。
曲儿还在继续,在场的医生一边听着,一边密切注意着贺南洲的心率变化。
渐渐地,众人震惊地发现,原本已经不断下降的心率和脉搏都开始有了缓缓回升的趋势。
而手术台上的男人依旧闭着双眸,一派安静。
德国医生赶过来的时候,带上了那边的先进仪器。
这种除颤设备,发明后还未及推广,虽然在场的医生都有些担心,可人在绝路,只能放手一试!
医生们第一次在录音对话声中完成了整场手术,而手术之后,贺南洲终于脱离了生命危险,只等醒来。
时间缓缓流逝,他是在昏迷三天后,睁开的眼睛。
张副官激动得热泪盈眶,其他封锁消息的副官也终于能够卸下重担,不再担心那些个蠢蠢欲动的势力伺机反扑。
贺南洲的伤,恢复得很快,无人再敢在他面前提一句祁落雪的名字。
而他,这么些天里,也一次都没有问过。
少帅府邸此刻已经早已撤掉了所有新婚的东西,恢复了原本冷肃的模样。
而府里的那位江玲霜夫人,也被关在院落之中,再未曾允许踏出半步。
贺南洲回到府邸,习惯性先去了书房。
文件已经堆了不少,他照着习惯那般批阅着,目光却不自觉地望向右侧。
右侧,副官身姿笔挺地站在那里,见贺南洲看过来,连忙问:“大帅,您有什么吩咐?”
贺南洲没有回答。
他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好像右侧这边,理应有另一个人站在他身边的。
可贺南洲仔细回忆,却发现记忆里根本没有那个人的存在。
他微微蹙眉,只能继续低头翻阅着文件和传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