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从萧暄那里勾来的,只是这会她怎么也不能被庆阳郡主给拿捏。随意地一扯,将那丝线捏在手中,仿佛谈论的是一件极其平常的事。“一根发丝,也值得郡主如此大惊小怪。不过郡主如此细心,莫不是曾经被人捉过?”她调侃着。庆阳郡主连忙扬起声道:“你……胡说八道。”还欲张口,顾昙已经从她身边擦过,留了个背影她。越是与她纠缠,越节外生枝。庆阳郡主恨恨地看着顾昙离去的背影,忽然叫了一声:“来人。盯着她,看看她到底在做什么勾当。”
顾昙被他的话给震荡得恍恍惚惚的。
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说的什么意思。
“不行。”她几乎是在有反应后就脱口而出的拒绝了。
只是,这会人在他怀中,想要拒绝,想要逃跑,都是妄想。
不费吹灰之力的,她的衣襟被解开,热烫的亲吻密密麻麻地落下。
“听说刺激之下,更容易有孕。”萧暄沙哑着声音,好似勾魂的使者。
顾昙怎么也不肯同意。
这里可是在外头,青天白日的,边上还有一对野猫儿,万一被发现……
不行。绝对不行。
顾昙推他推不动,气喘吁吁地悄声道:“殿下。这么做对你我有什么好处。可别利欲熏心到时闹得一发不可收拾。”
萧暄听她闷着声音恫吓,遂也装着声音低沉:“可是你不要的,可别说孤不履约……”
“饭不是只吃一餐,觉也不是只睡一日……”顾昙许诺了好多来日方长,方让萧暄松开手。
林中的野猫儿已经偷吃完毕,不知何时离去。
顾昙现在哪里有心思去顾及旁的野猫,只想快些离开这里,怕萧暄万一又变了心意,要青天白日地来一场,那就完了。
从溪边往回走时,萧暄没有同顾昙乘一匹马。
这让顾昙也松了好大一口气。
不想半路还是挑起旁人的注意。
庆阳郡主手里拿着一条柳枝,看起来有些心不在焉的。
原本她的进度挺好的,只是不知从哪儿听了一耳朵,说是顾昙和萧暄在马厩里碰面了。
萧暄好似还帮着选了马儿。
这就让庆阳无法接受了。
她放下矜持,主动进京,就想着要和萧暄在一起,几乎已是人尽皆知的事。
可若是萧暄还记挂着从前的那个狐狸精,令她有一种被羞辱的感觉。
无论如何,她不能让顾昙得逞。
刚刚她去太子宫中,侍卫说他不在。
一个转弯,发现顾昙的住处竟是离太子宫不远处。
再一问,竟是人也不在!
这会一看到顾昙,再看看她四周,没有看到萧暄的影子。
看来,他们并不在一处。
再把目光落在顾昙身下骑着的马儿,“少夫人这是去练习了?怎没见带半点猎物回来。”
庆阳郡主没在她身边看到萧暄,脑中那不可思议的想法自是抹除掉,看向顾昙的目光又变得不屑起来。
顾昙并不想和庆阳郡主多纠缠,“我本就是不擅骑射,这才两日,自是难以猎到东西。”
说着,她微微颔首,准备离去。
“等下……”庆阳郡主忽然叫了起来。
顾昙刚刚应付完萧暄,这会心神俱疲,根本就不想再应付庆阳郡主。
奈何对方咄咄逼人,不仅叫住她,还拦在她的马前。
“你脖颈上是什么?”庆阳郡主指着顾昙脖颈问。
顾昙不知道她指的是什么,低头一看,心头一紧。
该死的萧暄,刚刚竟在她的肌肤上留了痕迹。
她拢了拢衣襟,稀松平常地:“如今日头渐高,蚊虫叮咬有何稀奇?郡主没被叮咬过吗?”
庆阳郡主没好气地:“你被蚊虫搬走才好呢。本郡主问的是你脖颈边的衣扣上为何会有玄色的丝线。”
庆阳郡主还未成婚,自是不明白脖颈间的红痕从何而来。
只不过是眼尖地发现顾昙衣襟上竟勾了旁的衣裳上的丝线。
这一刻,她的心里起了疑惑,难道顾昙竟是与人在林中厮混?
若真是这样又好了,到时候捉了人来,让萧暄看清楚这人的真面目才好呢。
顾昙听庆阳郡主说的,低头去看衣襟旁的丝线。
应该是从萧暄那里勾来的,只是这会她怎么也不能被庆阳郡主给拿捏。
随意地一扯,将那丝线捏在手中,仿佛谈论的是一件极其平常的事。
“一根发丝,也值得郡主如此大惊小怪。不过郡主如此细心,莫不是曾经被人捉过?”
她调侃着。
庆阳郡主连忙扬起声道:“你……胡说八道。”
还欲张口,顾昙已经从她身边擦过,留了个背影她。
越是与她纠缠,越节外生枝。
庆阳郡主恨恨地看着顾昙离去的背影,忽然叫了一声:“来人。盯着她,看看她到底在做什么勾当。”
被庆阳郡主盯梢的顾昙一回到院子里,就好好的沐浴了一番。
细细地将身上的衣裳检查了一番,确定没有任何萧暄的痕迹,这才放下心。
前头院子里,曹氏坐在椅子上,问身旁的老嬷嬷:“顾氏回来了没?”
老嬷嬷回道:“回了。已经差人去传话了。”
“人带到了吗?”
“带来了。已经做好准备了。”
曹氏嗯了一声。
要不是为了浩歧,她也不敢冒这个险。
一想到这个,她的心里又是一痛。
真是上天都不帮他们母子啊。
如今只能是将顾昙紧紧地抓在手中了。
顾昙才刚整理完,曹氏那边就有人过来传话,说自己乏了,让她去照看一下柳浩歧。
只是,等她到柳浩歧原来养伤的屋子时,竟没看到人,倒是看到屏风背后,有影影绰绰的人影。
转过去,竟是四个面红耳赤的郎君。
光果着上半身。
顾昙不明所以,然后就听到外头传来老嬷嬷的声音。
“少夫人。这是夫人精心挑选的四个郎君。今夜会好好服侍于你。”
门,被重重关上。
顾昙只觉一股寒意从脚底往上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