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总不能任由自己摔破脸吧!陈淮:……他深吸一口气,开始骑车。路不平,自行车走的艰难,宁柚的屁股难上加难。她扭了扭身,还是难受。开启话题,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我叫宁柚,同志你叫什么?”“陈淮。”青年脸绷着,语气也硬邦邦的。“哪个huai?怀念的怀还是淮河的淮?”宁柚又问。“……后者。”陈淮觉得这姑娘话真多,她难道看不见他眼角的疤,不知道怕吗?“怎么是你来接我,麻烦你了。”宁柚笑着说。
“走啊,愣着干什么。”宁柚空出手,戳了下男人挺直肩背。
陈淮身体一僵,车头险些没把稳。
二八杠摇摇晃晃。
“诶,你行不行呀,不行我带你。”宁柚一手搂着包袱,另一只手慌乱搂住某人劲劲的腰。
陈淮活到二十三岁没跟女同志这么亲近过,全身都麻了。
反应很快地拉下宁柚的胳膊,耳朵染上热意。
“……别乱动。”
嗓音冷沉。
宁柚不服气,“是你没开稳,不然我会因为怕摔抱住你吗?”
自救是本能。
她总不能任由自己摔破脸吧!
陈淮:……
他深吸一口气,开始骑车。
路不平,自行车走的艰难,宁柚的屁股难上加难。
她扭了扭身,还是难受。
开启话题,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我叫宁柚,同志你叫什么?”
“陈淮。”青年脸绷着,语气也硬邦邦的。
“哪个huai?怀念的怀还是淮河的淮?”宁柚又问。
“……后者。”陈淮觉得这姑娘话真多,她难道看不见他眼角的疤,不知道怕吗?
“怎么是你来接我,麻烦你了。”宁柚笑着说。
陈淮不知道说什么,干脆保持沉默。
宁柚看着他的后脑勺,帅哥背影都好看,就是性子闷了点儿。
“还有多远啊?”
陈淮听见身后传来的哈欠声,语气淡淡:“二十分钟。”
宁柚小脸裂成蜘蛛网。
忍了又忍,道:“能走一会儿吗?”
“不能。”陈淮一本正经地说。
“真是铁石心肠啊。”宁柚动了动,想缓解下屁股的僵麻。
陈淮嘴角抽搐,是他离开大城市太久了吗,怎么搞不懂现在的女同志了。
尤其身后这位,她就不知道怕吗?
“知青点人多吗?”宁柚龇牙咧嘴地打听,她得转移下注意力,不然她要跳车了。
“多。”陈淮话少的感人。
“那知青都得下地干活吗?”
“你说呢?”男人口气微嘲,像在笑宁柚太天真,“不干活没饭吃。”
一句话打消对方的念头。
“如果有钱呢?”宁柚笑眯眯地反问。
陈淮一噎。
“……那你随便。”
宁柚弯了弯眸,得意晃脚。
-
车站。
宁小牛上了个厕所,火车站的人就空了。
意识到自己把柚柚姐弄没了,七岁大的少年脸色一白,眼泪都快下来。
无头苍蝇似的遍地跑。
“柚柚姐!”少年边跑边喊。
车站的人早没了,只有他的回音。
他慌里慌张找人,大冷的天愣是急出一身汗。
宁大队长再过来时,就看到小儿子一副哭哭唧唧的表情。
“小牛,怎么了,你姐呢?”
宁小牛没接到姐姐心本就绷着,听到爹的问话,直接破防了。
“爹,我姐丢了!”
宁大队长表情严肃,声如洪钟,震的小牛耳朵嗡嗡叫,“啥?你不是一直等着,你姐咋丢的?”
七岁的少年弱小无助又可怜。
他缩缩脖子,吸了吸鼻涕,呜咽着说:“我去拉屎,出来就没人了!爹你打死我吧,找不到我姐我没脸见人了,与其被我奶挖苦死,还不如被你打死!”
宁大队长看着儿子叽叽歪歪的样子,快无语死了。
啪。
照着他的脑门儿来了一下。
“闭嘴!”
“吵吵嚷嚷的,烦死了!”
“你姐又不是你,咋可能丢……”
他担心的是,柚柚没下火车啊。
这么想着,宁大队长急忙去找老站长。
“老站长,刚走那火车……人下完了没有?”
火车站的老站长是宁老头一起打过鬼子的战友,认识宁家几个小子。
闻言,老爷子扬着嗓子,“完了啊,咋滴啦?”
“我那下乡的侄女没接到!”宁大队长叹气。
“咋会?”老站长大惊失色,“你们村的知青不是都接到了吗,咋没接到你侄女?”
小牛没脸抬头。
怪他拉屎一直拉不下,浪费半天时间!
呜呜(┳◇┳)
宁大队长想到刚才的事就头疼,一脸无语地说:“新来的一个知青吐的不行,我只能先把人送到医院去,让小牛等他姐,谁知道这小子不靠谱,拉个屎拉半天,出来都没人了。”
“……也没有半天,我已经很快了。”小牛给自己挽尊。
宁大队长没理会他,期待地看着老站长,“老站长,您有注意到一个等人的女同志吗?”
老站长摇头,“今天下车的人实在多,我还真没看见。”
小牛一听这话,脸更白了,眼里冒出两泡泪。
他抱住他爹的胳膊,声音哽咽,“爹,咋办,我把我姐弄丢了,你打死我吧。”
宁大队长:……你戏能不能别这么多?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没那么严重,你姐可能自己回大队了,回去再说。”
谢过老站长,宁大队长带着儿子快步离开。
为接知青,红旗大队专程派出了村里的宝贝,牛车。
谁知那些知青居然一脸嫌弃。
想到就因为他们,自己错过了找柚柚的好时机,宁大队长一路黑脸。
拉着儿子坐上牛车,对赶牛车的人说:“走吧。”
嫌牛车脏的难以置信地瞪大眼。
“等等!我们还没上去呢!”
宁大队长觑着一男一女俩刺头,皮笑肉不笑地说:“我以为你们嫌弃我们村的牛车脏,打算走着回去呢。”
对这些娇生惯养的小年轻,一点不惯着。
驾牛车的秦老汉脸沉下来,“嫌弃我们的牛车脏?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有什么立场嫌弃我们的牛车?”
“我们这老牛还能犁地呢,这些人除了添乱还能干什么?连牛都不如,你们哪儿来的脸嫌牛脏!”
几个知青被一顿挤兑,脸都丢尽了。
尤其硬撑着不愿意坐牛车的穆亦寒和苏可,更是气的不行。
看出红旗大队的泥腿子都不好惹,两人也怕被丢下,阴沉着脸坐下。
该死的泥腿子!
放在以前,这些人连到他们面前的资格都没有!
穆亦寒和苏可虽上了牛车,一举一动都充满了嫌弃。
屁股虚虚坐着,伸手掩鼻。
“嘁,这么嫌弃有本事别坐啊。”小牛鄙视地说。
这话传到秦老汉耳朵,他扭头看去,直接气笑了。
什么也没说。
轻轻挥鞭,生产队的宝贝牛动起来。
穆亦寒和苏可没嫌弃两分钟,就把屁股坐实了,手紧紧抓着车边。
没办法,泥路,到处坑坑洼洼,还有石头,不抓好容易被甩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