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恐惧,来源于他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失去了最重要的那个人……不知过了多久,像是有一只大手,将他从那片黑暗的深渊中捞了出来。熟悉的声音在耳侧响起——“陆时宴,陆时宴?”他眨了眨眼睛,眼前的人影渐渐清晰。等陆时宴再次睁开眼睛时,乔宁宁就站在自己面前。鼻间传来一股消毒水的味道,他抬眼看着医院的天花板,许久之后才说道。“你怎么在这?”乔宁宁看着陆时宴,挑了挑眉头。
陆时宴头脑一片混乱,胀痛的太阳穴时不时剧烈跳动一下,刺激着他的神经。
生病的这几天,除了陆母,他将所有人都拒之门外,闭门不见。
天知道在他开门的那一瞬间,见到乔宁宁,他有多高兴。
那一瞬间,他几乎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陆时宴轻轻笑了一声。
他靠在门上,不知过了多久,再也支撑不住,躺在地上,昏睡了过去。
陆时宴做了一个冗长的梦。
梦里的他回到了三年前,他和乔宁宁刚在一起的时候。
那时的冬天,乔宁宁织了一个期奇丑无比的围脖送给他。
针脚处留了不少缝隙,看上去就像一个个洞一样。
陆时宴毫不客气地嘲笑着她的手艺。
乔宁宁被陆时宴的语气气的跳脚,强硬的将围脖围在了他的脖子上,皱着一张脸,凶巴巴地说道。
“这可是我第一次给人织围脖,不管怎么样你都得给我戴着!”
陆时宴嘴上说着嫌弃,可嘴角的笑就没有放下来过。
那是他戴过,最廉价却又最暖和的围脖。
他觉得价值无比。
可乔宁宁不知道。
那年冬天,陆时宴大病了一场。
在医院吊水时,乔宁宁就坐在他旁边,一张脸紧紧皱在一起,语气里满是埋怨。
“你一定是没戴我送你的围脖,所以你才发烧了!你就那么嫌弃它吗?”
陆时宴被她吵得耳朵都要出了茧子,他微微蹙眉,解释说道。
“我戴了,但是它有很多洞。漏风。”
乔宁宁咬紧了唇,怒视着陆时宴。
“你就是很嫌弃!”
陆时宴最后被吵得不耐烦了,只能做出委屈巴巴的样子,说一句。
“吊水太冷了,不舒服。”
乔宁宁最后还是一脸心疼地用自己的手抓住了吊水的橡胶管,呲着牙问他。
“这样有没有好一点呀!”
陆时宴露出一个笑意,将头靠在乔宁宁的肩膀上,语气带着他大少爷独有的恶劣。
“嗯,比围脖暖和多了。”
“喂!陆时宴!你不要太过分啊!”
画面一转,眼前只剩下一片漆黑,像是掉进了一处深渊,不见谷底。
陆时宴抬起手用力抓着,却抓不到任何东西。
他开始觉得慌乱了。
眼前的乔宁宁消失不见,周围只剩下他一个人,他拼命喊着乔宁宁的名字,却得不到一句回应。
陆时宴的身子开始发抖,心底升起一股恐惧。
这种恐惧,来源于他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失去了最重要的那个人……
不知过了多久,像是有一只大手,将他从那片黑暗的深渊中捞了出来。
熟悉的声音在耳侧响起——
“陆时宴,陆时宴?”
他眨了眨眼睛,眼前的人影渐渐清晰。
等陆时宴再次睁开眼睛时,乔宁宁就站在自己面前。
鼻间传来一股消毒水的味道,他抬眼看着医院的天花板,许久之后才说道。
“你怎么在这?”
乔宁宁看着陆时宴,挑了挑眉头。
“因为我知道某个人一定是在耍性子,如果我不回去,他可能就死在家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