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又要离开我吗?”席清欢看了眼她头上插满的金钗珠翠,敛了神情。“事到如今,是我对不起你们所有人,如今也只能帮费絮絮尽番孝心。”花南溪偏过头,擦了擦眼角的泪珠:“姐姐,你是否在怪我?”席清欢没有说话。她怪不了任何人,但也不想再和任何人扯上牵绊。花南溪噙着泪,苦笑着点头。“想什么呢?”徐姨娘不知何时进了屋子,硬生生将她的思绪扯回。席清欢如今眼下顶着一片乌黑,笑着摇摇头:“阿娘,我只是想到我们此番去乡下,恐怕得先安置好些东西呢。”
席清欢被花南溪派人送回来后,便听说皇帝已经下令将沈离打入死牢了。
而淑妃揭发乱贼有功,被封为贵妃。
帕子上的针刺入手指中,渗出血珠。
席清欢这才回过神来。
而明天,她也要跟着徐姨娘去乡下了。
那晚,她将这个消息告诉花南溪时,她眼里满是震惊。
“姐姐,你又要离开我吗?”
席清欢看了眼她头上插满的金钗珠翠,敛了神情。
“事到如今,是我对不起你们所有人,如今也只能帮费絮絮尽番孝心。”
花南溪偏过头,擦了擦眼角的泪珠:“姐姐,你是否在怪我?”
席清欢没有说话。
她怪不了任何人,但也不想再和任何人扯上牵绊。
花南溪噙着泪,苦笑着点头。
“想什么呢?”
徐姨娘不知何时进了屋子,硬生生将她的思绪扯回。
席清欢如今眼下顶着一片乌黑,笑着摇摇头:“阿娘,我只是想到我们此番去乡下,恐怕得先安置好些东西呢。”
一说到这里,徐姨娘秀眉紧蹙,又为银子的事发愁了起来。
席清欢宽慰拍了拍她的手,示意自己有办法。
第二日,席清欢便独自出门置办东西。
她袖口里,有花南溪硬塞给她的银票。
席清欢前前后后逛遍了四条街,实在走不动了,这才在一家茶楼落了脚。
她一进门,便有个勤快的小厮手脚麻利地收拾了桌子。
“客官,您想要喝什么?”
待席清欢一抬头,面前的小厮愣了一下,随后欣喜地开口:“费姑娘?”
看着她面露疑惑,那小厮补充道:“那日在宫道上,是费姑娘您出手救了小的。”
席清欢顿时恍然大悟。
“那你如今怎么在宫外?”
那小厮摸摸头,笑了笑:“当时沈将军让他们把小的送去太医院,可那群天煞的转头就把小的扔去了乱葬岗,还好小的命大遇到了如今的掌柜,这才有命活。”
闻言,席清欢点了点头。
“这样也好,总比宫里好。”
那小厮脸上笑容更甚,四处张望了下,偷偷问她:“沈将军如今人呢?小的还想当面谢谢沈将军呢。”
此话一出,席清欢的笑瞬间僵住了。
为什么宫外的人似乎不知道沈离谋反一事?
平常,京城里谁家下人手脚不干净,第二日便会传得沸沸扬扬。
可如今,沈离造反谋逆的事硬是一点风声都没有。
席清欢这才发觉不对劲出来。
她不知道如何开口,只得先行推脱道:“许是沈将军最近业务繁忙,这才抽不出身来。”
那小厮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末了,还感叹一句“沈将军当真是个好人。”
席清欢回去时,身子止不住地发抖。
肩上突然一沉,她回头望去,发现是原颂祁。
他体贴地将一件披风披在她身上,眼中蕴含着无限柔情。
仿佛昨夜绑架她的人不是他一样。
席清欢突然握住原颂祁的手,他明显一愣。
“昨晚,到底是怎么回事?”
原颂祁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哑声道:“絮絮,你不需要知道这些事。”
席清欢一把甩开他的手,语气冷漠如寒冰:“我不是费絮絮,我是席清欢,原颂祁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横亘在他们面前残酷的现实,被席清欢一句话就轻易戳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