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祖上三代,专治跌打损伤,她从小耳濡目染,祖父经常夸她颇有天赋。她天生洁癖,不喜欢与人身体接触。中医药大学毕业后,宁愿去小破医药公司做社畜。也不愿意回家继承祖业。为炮灰林家的命,为蓝星同胞们的荣誉,暂且忍忍。林立夏在男人腿上摸几下,很快心中就有诊断。“你这个腿伤,若不及时救治,八成后半生就废了!”“现在正值毒蛇出没的季节,山上各种毒蛇多不胜数。”“听说还有手臂粗的菜花蛇,一口下去咬掉……”
她不反抗一下。
岂不是给广大蓝星同胞们丢人?
自救第一步,拆CP。
给恋爱脑堂姐换个对象。
一只羊两只羊,都是放!
堂姐已捡回个野男人,也不差多捡一个。
何况草窝的更俊更年轻。
林立夏啃叽啃叽,又朝山上跑。
“喂!还活着不?”
林立夏喊一嗓子,没听见男人回应,她蹲下照着男人脸就是两个巴掌。
“喂,你醒醒!”
莫名被扇的姬慎,瞪大一双好看的细长丹凤眼,不怒而威。
笨女人,竟敢打他的脸!
“你,有没有婚配?”林立夏手指戳着男人的胸口,脸长得不错,身上肌肉也挺硬,林小雪艳福不浅,就是感觉男人反应有点儿慢,脑子好似不好使。
“……”姬慎蹙眉,什么时候救人,还得问问婚配否?
莫不是想要他以身相许?
区区一个山野丫头,她倒是真敢想!
林立夏又拍拍男人的脸:“你半晌不说话,是几个意思?”
“没...婚配!”姬慎有气却声音无力,他自己都觉得沙哑又没气势。
笨女人,毛都没长齐的豆芽菜,给他做通房丫头。
他都嫌硌牙。
“别动啊,我看看你的伤。”
林家祖上三代,专治跌打损伤,她从小耳濡目染,祖父经常夸她颇有天赋。
她天生洁癖,不喜欢与人身体接触。
中医药大学毕业后,宁愿去小破医药公司做社畜。
也不愿意回家继承祖业。
为炮灰林家的命,为蓝星同胞们的荣誉,暂且忍忍。
林立夏在男人腿上摸几下,很快心中就有诊断。
“你这个腿伤,若不及时救治,八成后半生就废了!”
“现在正值毒蛇出没的季节,山上各种毒蛇多不胜数。”
“听说还有手臂粗的菜花蛇,一口下去咬掉……”
姬慎额头青筋暴起:“姑娘,说出你的条件!”
林立夏伸出一根手指:“你身中软筋散,还摔断两条腿,你答应我一件事,我立刻救你。”
“什么事?”姬慎嘴角微挑,敢跟他谈条件,嫌命长了。
“我有个堂姐,捡回个已婚野男人,长得不如你好看,我要你对我堂姐用美男计。”
“……”姬慎咬牙,让他对一个民女用美男计,真是老寿星上吊, 嫌命长!
“若不成呢?”
“……那只怪我堂姐眼瞎。”林立夏勾唇一笑。
拆不开CP,那就当背锅侠。
民不与官斗,林家平头百姓,斗不过宫行泰正妻娘家。
可以把矛盾转移到这个背锅侠身上。
“你付诊金后,咱们就算两清!”
“好,我答应你!”姬慎一字一顿道:“你去喊人,抬我下山。”
“不急!”林立夏勾唇一笑,抓住男人的右腿:“你这条腿只是脱臼,等我先给你复位!”
姬慎:“......”
笨女人,竟敢诓骗他?
“咔嚓”一声响。
听得他心间一颤。
这么大声响,莫不是笨女人趁他软筋散未解,把他腿给掰折了?
“好了!”林立夏拍拍手:“等我一下,我找点儿药,顺道把软筋散给你解了。”
“……”姬慎半信半疑。
林立夏刚走,又回过头:“我是林立夏,你,姓谁名谁?”。
“姬…慎。”姬慎从未被人这么直接问过姓谁名谁,下意识脱口而出。
又后悔他暴露真名,随口在前面加个母姓:“姓陆!”
“啥?卤鸡肾?”林立夏忍俊不禁:“你家取名真不讲究!”
“……”姬慎磨牙,山野丫头粗鄙无知,姬乃上古贵族姓氏。
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
“哪里人?”林立夏背起竹篓,捡起地上她自制的小锄头。
“京城人。”
“认识一个叫宫行泰的不?”林立夏转身紧盯着姬慎的眼睛。
姬慎垂眸,她堂姐捡到的已婚男,是宫行泰?
害过他的仇人,他怎么可能不认识?
不过,现在的宫行泰,不过是刚升上来的工部郎中,并未见过他。
“不认识,但听说过。”
“说说看,他是个怎么样的人?”
“你不采药?”
“哦?差点儿忘了。”林立夏转身就走,边走边唱:“这里的山路十八弯......”
“......”姬慎磨牙,笨女人,知不知道自己的歌声很渗人?
“山对山来崖对崖,蜜蜂采花深山来,蜜蜂本为采花死”
歌声戛然而止。
本就不到三个月的命,林立夏现在听不得那个字。
她连连跺脚:“呸呸呸,不吉利,童言无忌,童言无忌,山神莫怪...”
“......”又笨又疯的乡野丫头。
姬慎嫌弃的闭上眼,不想看朝他走来的林立夏。
“喂!你醒醒!”林立夏‘哐哐’照着姬慎的脸又拍两下:“不想死就撑着。”
“......”姬慎睁开眼,眼底的杀气一闪而过。
只顾揉草药的林立夏,隆隆身上的衣服:“山上的风,还挺冷!”
姬慎:“......”
“来,张嘴!”见姬慎不动,林立夏捏住姬慎的下巴。
顺势将草药汁挤进他嘴里:“吃了,你上半身至少能动了。”
一股腥凉的草木味道,冲的姬慎胃中直翻腾。
他才干呕一声,笨女人抬起他的下巴,又将草药汁灌回去。
“什么毛病?”林立夏抬高男人的下巴,怒视着他:“不许吐,都给我咽下去。”
“……”姬慎回瞪,粗鄙无知的乡野丫头,竟敢用这么粗暴的手段喂他药。
“瞪什么瞪?比眼大吗?你知不知道这些药采的很辛苦?”
林立夏没好气,掀开裤脚,露出雪白脚踝上的红痕。
“看看,这是采药时磕到石头了。”
“……”姬慎别开眼,粗鄙无知的乡野丫头,脚踝岂可随便露给夫君以外的男子看?
“咕咚!”姬慎忍着难受,将林立夏喂的草药汁全咽下。
“这就对了!”林立夏扔掉手中的草药渣,看着手中的汁液发愣一瞬,果断选择抹在姬慎衣服上。
“……”姬慎再次磨牙,笨女人,竟敢拿他衣服当抹布。
“别瞪了!我这不都是为了你?”林立夏扬起擦干净的手。
拿起另外两株草药,揉了揉敷在姬慎伤口上,将捡来的一根树枝,扔到姬慎跟前。
“陆鸡肾,山上蛇虫多,我只有一个驱虫香囊,你拿树枝应对一下,我回去叫人抬你。”
“……”姬慎想起他被菜花蛇咬坏命根子的事,气得心头一梗:“你将驱虫香囊留给我!”
“…那不行,我比你更怕蛇。”林立夏想都没想就一口回绝,说完飞奔朝山下跑。
“……”姬慎风中凌乱。
笨女人!
知不知道他的命很矜贵,真叫菜花蛇再伤了他。
这方圆十里人都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