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枝说完,就拿着奶茶一个人进了女更衣室。只有陆皓一个人站在原地。他恨不得扇自己嘴巴两下,他刚刚都在说什么?怎么能说这种蠢话??商场一楼。周淙也挑选对戒的时候,一条这样的短信从楼下的女更衣室里发到了正在全球顶奢珠宝VIP室中男人的手机里。“周叔叔刚才看我唇印的眼神好像恨不得要*死我了。”她像被踩到尾巴的猫,短信一条一条报复性地炸进来。“周叔叔如果跟她一起买对戒,我就把有画面版本的视频发到网上。”
尽管看一寸照的时候觉得白枝跟那天挑衅她的女孩很像,可现在见了真人,却又觉得不那么像了。
眼前的女孩看起来很乖巧,还穿着嫩粉色的丝绒滑冰短裙和上衣,颈部线条优越得像只白天鹅。哪有一点穷酸学生的气息?
尤其是跟陆皓站在一起,两个人是那样登对,说是哪家的千金她都相信。
根本不像是会发那种恶劣短信的女生。
大概又是助理搞错了吧。
洛菲也就不去想。
那边,陆皓用手机给周淙也打电话,因为隔着玻璃说话还是听得不怎么清楚。
“周老师,您怎么来了?”
周淙也自然不会说是来找白枝聊视频的事,淡淡道:“商场负责人说看到你,在这边。”
“噢噢。”
陆皓一直很感激周淙也。没有周老师,自己当年艺考文化课也拿不了全国第一。陆皓也跟洛菲挥手打招呼:“您跟洛阿姨来这边逛街吗?”
周淙也看到,陆皓问这句话的时候,他身边的女孩子,看了自己一眼。
“嗯。”周淙也看着白枝,又补充了一句,“刚好可以挑婚礼上使用的对戒。”
洛菲听到对戒,当然很是兴奋。
她虽然已经结过婚了,苏健雄鸽子蛋满钻对戒什么都给她买过,可周淙也买的还是不一样,周淙也年轻还帅,没有哪个女人不心动。跟他结婚才算是真的有结婚的感觉。
哪怕只是为了婚礼形式准备对戒,洛菲也很满足。
洛菲不由自主地挑眉笑起来,特意还对白枝友好地笑了笑。
白枝也笑了回去,但是心底,黑暗的情绪已经要像泼墨般涌出。
没多久,周淙也和洛菲就肩并肩走了。
白枝看着他们的背影,脸上表情不算好,而陆皓仿佛还沉浸在对婚姻幻想的浪漫中,没有察觉到她情绪的变化,而是挽着她的手满脸憧憬地说道:
“枝枝,你想不想一会也去看看对戒?”
白枝没有任何兴趣:“不好吧,我们又没有要结婚。”
“看看也没关系啊,如果碰到喜欢的,男女朋友之间也可以买一对当定情信物呀。我送你,你喜欢卡地亚还是蒂芙尼?或者你觉得俗,我们买尚美好不好?”
白枝很不耐烦。
她对这种东西丝毫不感兴趣。除了品牌溢价之外,这些东西在她眼里只是毫无价值的一堆破铜烂铁。
白枝:“我累了,也不想对不确定的事情浪费精力。”
“更何况,陆皓,你忘了我是领补助金的贫困生吗?你说的那些牌子我一个也不认识。”
白枝说完,就拿着奶茶一个人进了女更衣室。
只有陆皓一个人站在原地。他恨不得扇自己嘴巴两下,他刚刚都在说什么?怎么能说这种蠢话??
商场一楼。
周淙也挑选对戒的时候,一条这样的短信从楼下的女更衣室里发到了正在全球顶奢珠宝VIP室中男人的手机里。
“周叔叔刚才看我唇印的眼神好像恨不得要*死我了。”
她像被踩到尾巴的猫,短信一条一条报复性地炸进来。
“周叔叔如果跟她一起买对戒,我就把有画面版本的视频发到网上。”
“我把你对我有反应的事情也说出去。”
“我全都要说出去,你是我的,手指也是我的,不许戴跟别人的对戒,否则后果会很严重。”
周淙也收到这些短信的时候,洛菲正在不远处另一个镜子前试戴这一季的高级珠宝项链。
而他这边身前摆着一个皇家红色的丝绒托盘,上面呈着各种白金的,玫瑰金的,钻石的珠宝戒指。
戴着黑手套的柜姐向他一一介绍各个系列的设计思路和含义。
他不以为意,没有疑问,没有应答。
最后,他和洛菲定了一对很多新人都喜欢戴的一个招牌系列,他们买了满钻版本。
柜姐当然是满嘴抹蜜地帮他们包装了起来,盒子是一对,旁边还摆了一盒象征爱情祝福的永生花。
怎么看都是一副恩恩爱爱长长久久的模样。
可是,跟只顾着试戴项链的洛菲一样,周淙也选婚戒的时候,也完全没有听柜姐的介绍。
而是脑子里全是刚才陆皓抱她的那只手。
满脑子都是。
男人都没想到,那一幕能让他这样心烦。
所以,几乎是下意识地对着那桌东西拍了一张照片。
发给了白枝。
“已经买了。”
那头白枝在看到这张图片后非常气愤。
“周叔叔,你不听话,我要惩罚你。”
“怎么惩罚。”
“是很严重很可怕的惩罚。”
那边,洛菲还在恋恋不舍地一套一套试着高级珠宝。
十克拉的蓝宝石,两千万人民币,太美了。饶是苏健雄也没给她买过这么奢侈的东西,她盘算着下次得好好求着周淙也大发慈悲给她买一套。
而在她想着如何索取的时候,周淙也对着白枝那句“很严重很可怕的惩罚”漫不经心地回了两个字。
“试试。”
白枝:“首先,我要把送周叔叔的项圈收回。”
“这很可怕?”
“周叔叔既然不怕那我今晚找你去拿。”
白枝一步步进攻。
男人似笑非笑。
可下一秒,一句话就切断了她所有念头。
“已经扔了。”
白枝挑了挑眉。
她慢慢地收起手机,没有再回了。
不去溪墅就不去。
钓男人,酒店,车里,好玩的地方那么多,为什么要在他家才行?
而她不知道的是,周淙也回到溪墅后,第一件事就是走进了楼上的浴室。
周淙也往常回家后第一站应该会去书房,可今天,他竟然直接打开了花洒,在哗啦啦的水声下冲着。
水珠蔓延在玻璃上勾勒出暧昧的气息。
水流似乎在掩盖着什么,很隐匿地听出断断续续的,男人隐忍压抑的呼吸声。
过了一段时间后。
淋浴器和水流都停下来,周淙也整个身体都洗干净,仪容仪表都被打理得一丝不苟。
男人又回到了那种从发丝到眼神全部变回了清寒高冷的模样。
然后,慢条斯理地拿起剃须刀,对着镜子开始刮胡子。
“咔哒”一声。
修长的手指,顺手将第一格装着她皮圈和字条的抽屉,牢牢锁住。
不再拿起,但也,不会丢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