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妹夫说得对,我可能真的不是科考那块料。”竟然是因为沈从熠那人渣的话,成锦瑟恨不得现在就把他杀了泄愤!“大哥休要胡说!放眼平城能与兄长学问比肩的人,可以说是寥寥无几。我还记得儿时,大哥便经常说要当官做相,不为别的,只为护一方百姓安康。“若兄长这样至纯至善之人不去做官,那才真是整个大越国的损失!”“妹妹说的可是肺腑之言?”“那是自然!”成锦瑟是重活一世的人,前世哥哥科考之路并不顺遂,考了三次才中了榜眼,成了七品翰林院编修。
你跟着那贱人吃香喝辣就把亲娘忘了是吧!”
她越说越气,竟是直接伸手在文哥儿身上掐了几把。
完全不顾红蔓阻拦。
见儿子哇哇大哭起来,沈从熠心疼地一把将文哥儿揽到身后,怒道:“柳芊芊,你是不是疯了!”
“没错,我是疯了,我在看到自己夫君儿子,都在别人院子里的时候就已经疯了!”
由于她愤怒大吼,脸上纱布松动脱落下来,左脸一块深色伤疤赫然出现,搭配上她此刻的狰狞表情,吓得文哥儿当场尖叫。
就在这时一道清亮女声从院子里传来,“我这墨宝斋竟如此热闹,这是怎么了?文哥儿你怎么哭了?”
文哥儿见是成锦瑟回来,挣脱了沈从熠,直接扑进了她怀里,大哭道:“母亲,母亲……”
“乖文哥儿,不哭了,告诉母亲,怎么了?”
柳芊芊这时候才缓过神,若是文哥儿一时情急说了什么不该说的,那自己可就真的危险了。
“都是表姑不好,表姑脸上的疤吓到文哥儿了。”
她边说边扯出一个尴尬的笑,结果这个笑,扯裂了刚刚结痂的伤疤,再次渗出血来,看起来更加恐怖骇人。
文哥儿直接将头埋进了成锦瑟裙子里,任由柳芊芊如何解释道歉,就是不说也不看。
成锦瑟疑惑问道:“夫君和表妹为何会在我这里?”
当着柳芊芊的面,沈从熠也不好说什么,于是只道是来看看文哥儿。
闻言柳芊芊也是如此说。
经过这么一折腾,沈从熠已然兴致缺缺,安抚了文哥儿几句,便离开了。
柳芊芊也紧随其后离开。
见四下无人,她轻喊了几声,“二郎。”
沈从熠仿若未觉。
“二郎,你听我解释,今日我是听到了下人讨论,说成锦瑟她虐待我们的儿子,我这才一时冲动去了墨宝斋。”
听到这个理由,沈从熠只觉荒谬至极。
“够了,芊芊,刚刚文哥儿对大娘子的态度,你也看到了,如果她当真苛待,那文哥儿怎会如此依赖她?
“而且只是短短时日,文哥儿的学问教养都今非昔比,这些都是大娘子的功劳,你不感恩也就算了,竟还如此善妒,直接冲到墨宝斋去。
“你可别忘了,我与她才是原配,你当真一点脸面都不要了吗?”
语罢,沈从熠拂袖离去,根本不给她解释的机会。
冬夜寒风凛冽,却也不及柳芊芊心寒。
她从未想过,曾经深情厚谊耳鬓厮磨的情郎,会有一日对自己这般狠心。
成锦瑟那贱人固然可恨,可……
柳芊芊伸手抚上脸颊上的疤痕,心里满是怨毒,把自己害成这副鬼样子的女人,马上就要入府了,可她却什么都做不了。
一旁的红蔓见自家小姐心碎模样,也是不好受,忙出声劝慰,“小姐放心,那药引马上就到了,等芙蓉汤制成,您脸上的伤疤定然会好的。”
日子过得很快,眼看到了乔碧萝入府前一日。
成锦瑟正与流云悠哉地在屋子里围炉煮茶。
两人各自指了一个网子上头的龙眼,几弹指间,就听“砰”的一声,成锦瑟选中的那颗龙眼应声裂开。
烤得温热的龙眼,汁水横流,让人垂涎欲滴。
“又是大娘子赢了,奴婢不玩了。”
流云梳着双丫髻,双手托腮嘟着嘴,模样可爱极了。
成锦瑟笑道:“好啦,这颗给你。”
主仆两人刚打算再战,就听门外丫鬟来报,说是成家大郎来了。
大哥定是知道沈从熠娶妾之事,放心不下这才来的。
“快请进来。”
成远恒刚进厅堂,就见妹妹和流云正玩得不亦乐乎,不由长叹一口气。
“妹妹倒是有雅兴。”
“大哥快来,这茶说话的功夫就好了。”
成锦瑟笑tຊ着为成远恒倒了杯茶,茶水是女人们喜欢的花果茶,成远恒本是不太喜欢的,可还是一饮而尽,想来是真的渴得急了。
“我与父亲正在临城办事,就收到你嫂子的信说你这事,父亲急得连忙让我快马加鞭回来看看。”
“左右一个妾室而已,父兄何需如此担心。”
见妹妹如此轻率,成远恒不由急道:“你这丫头,自诩聪明。若这乔家小姐如那月姨娘那般稳妥听话,那父兄又何需如此。
“那乔家女儿的德行,你又不是不知道,仗着娘家势大,一个赛一个的刁蛮,就算是个妾室,也绝不是好摆弄的。”
语罢成远恒警惕看向门口,确定了无人偷听这才小声道:“况且妹妹你本就打算与沈府和离,不如就此机会一走了之,父兄就算是拼了成家所有身家,也定要将你带回去!”
闻言成锦瑟心中一暖,不论何时,只有至亲之情才最真挚。
“大哥你放心,一切都在妹妹的掌握之中,妹妹我定能轻松脱离沈家,绝不会让你与父亲为了此事而向沈家低头。”
“倒是大哥,你不该一心读书吗?为何又出去跑生意了。”
成锦瑟适时转移了话题,却见成远恒目光有些许躲闪。
“或许妹夫说得对,我可能真的不是科考那块料。”
竟然是因为沈从熠那人渣的话,成锦瑟恨不得现在就把他杀了泄愤!
“大哥休要胡说!放眼平城能与兄长学问比肩的人,可以说是寥寥无几。我还记得儿时,大哥便经常说要当官做相,不为别的,只为护一方百姓安康。
“若兄长这样至纯至善之人不去做官,那才真是整个大越国的损失!”
“妹妹说的可是肺腑之言?”
“那是自然!”
成锦瑟是重活一世的人,前世哥哥科考之路并不顺遂,考了三次才中了榜眼,成了七品翰林院编修。
由于才华出众,深得官家宠爱,自此平步青云没几年便当上了三品翰林院学士,日常处理机密文书档案。
若不是自己愚蠢害了大哥,就算是登上丞相之位也不无可能!
被成锦瑟这么一开导,成远恒心里被熄灭的火,再次燃起。
忽然他好似想起了什么,“对了,锦瑟,还有一件事,苏荷国传回消息了,那柳氏一族却是有一未嫁女,名为柳芊芊。”
难道她真的是苏荷柳氏之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