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定要找出是谁破坏了他的计划,扒了他的皮。这个人救走了张萍萍,他审问张萍萍是最有效的方式,但是他不能问,这样问就是自投罗网。他更不敢报警,要是公安查出来昨晚的事,他们一家弄不好还得坐牢。就这样吃个哑巴亏,他又不甘心,反正张萍萍也知道是他家干的,等于撕破脸了,他打算去敲打敲打张萍萍。早早吃了早饭,他就来到知青点。他阴沉着脸,把知青们集合到一起,阴冷的眼神盯着张萍萍看了一会儿。
第二天一大早,楚净秋去乡里上班,到了乡里,发现于老蔫儿和于换香俩人正在革委会门口等着。
于老蔫儿今天穿的很精神,笑的合不拢嘴,发黄的龅牙一直在外面露着,微驼的背部好像也挺直了。
而于换香显得比较憔悴,脸色青白,眼睛红肿的跟铃铛一样,走路的姿势很是怪异。
俩人是来领结婚证的,他们要在革委会领结婚证,而替二人发证的是顾万山,顾万山表情古怪地看着于换香。
于换香看了看顾万山,想说什么,但是看着身边的于老蔫儿,就张了张嘴,什么也没有说。
顾万山按规定说了一些场面话,然后就给他们盖了章,发给他们一个像奖状一样的结婚证。
楚净秋看着新鲜出炉的老夫少妻的两口子,冷笑一声,自言自语地说:“天作孽,犹可存;自作孽,不可活。真是恶有恶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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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大队
于富贵心里窝了一肚子火,自己彻夜不眠设计的完美计划被破坏了,不仅搭上了自己的亲生女儿,还让全村男女老少都看了他家笑话。
他一定要找出是谁破坏了他的计划,扒了他的皮。
这个人救走了张萍萍,他审问张萍萍是最有效的方式,但是他不能问,这样问就是自投罗网。
他更不敢报警,要是公安查出来昨晚的事,他们一家弄不好还得坐牢。
就这样吃个哑巴亏,他又不甘心,反正张萍萍也知道是他家干的,等于撕破脸了,他打算去敲打敲打张萍萍。
早早吃了早饭,他就来到知青点。
他阴沉着脸,把知青们集合到一起,阴冷的眼神盯着张萍萍看了一会儿。
张萍萍丝毫不畏惧地迎上他的目光,既然逃避解决不了问题,那就来吧!迎难而上。
于富贵别开自己的目光,开口说:“昨晚吃完饭,让你们开个会讨论一下办扫盲班的事儿,你们缺席好几个。
楚知青和张知青一直没开会,石知青和林知青还早早地溜回去了,简直无组织,无纪律。”
张萍萍不屑的看了一眼于富贵,声音清冷地打断了于富贵的话:“大队长,昨晚您家老二和老三打架,把净秋衣服弄湿了,净秋换了衣服后,急忙过来了,还是跑着过来的。
不信你问问爱红,还有子珊,还有你家换香,后来她知道我去找她了,就回去找我去。
半路上遇到我,后来她肚子疼的都站不起来了,我就扶着她回知青点休息去了。”
石爱红冷哼了一下,也是毫不客气的说:“大队长,昨天您家那盆水差点tຊ没把我送走,这都快入冬了,谁能受得了。
我跟净秋为了开会,我们俩是一边系外套的扣子,一边往你家跑。
谁知道身子底子弱,开着会就开始肚子疼,头疼,林子珊就把我送回去了。”
林子珊还装模作样地摸了一下石爱红的额头,道:“太好了,不烧了。大队长,昨晚她和净秋俩人都发烧,多亏净秋有退烧药。
我跟萍萍不放心她俩,昨晚我们都是在净秋屋里睡的,我和萍萍轮流照顾了一夜。
不信你看看我们仨的黑眼圈,我们知青点所有知青都知道我们四个昨晚一起睡的。”
石爱红听到林子珊说累的黑眼圈都出来了,差点没有绷住,这林子珊还是一如既往的能说会道。
众人都点头应是,因为一大早,别人都睡醒了,她们四个才睡眼惺忪地被叫起来吃饭。
为这事秦伊兰还嫉妒的又是摔板凳,又是拍桌子的,埋怨这几个人孤立她。
于富贵一噎,昨晚确实是老二和老三的不对,他只能讪笑着说:“昨晚的事,小孩子确实是不懂事,你们别跟她们一般见识。”
“大队长,不小了吧!没记错的话,你家改香今年都17了,玖香也15了,净秋和爱红也才17岁。
您可得管管她俩,为了一个鸡腿儿打架,这要是传出去,不好说亲。”张萍萍讽刺地说。
张萍萍知道,自己反正也跟于富贵撕破了脸皮,没必要再隐忍。
于富贵干咳了几下,转移了话题,他说:“俺是代表村里来调查昨天着火的事,看看是不是有人故意纵火,破坏集体财产的。
你们昨晚着火时,谁不在知青点,举报的人,村里有奖。必须有人证明着火时,你们在知青点。”
江轻舟看了一眼众人,开口说:“我能证明昨晚大家都在,听到外边有人喊救火,我们几个知青就赶紧起来去帮忙。
楚知青和石知青可能身体不好,但是也是坚持起来去救火,就是她们速度慢点,但是也一直跟在我们后面。”
几个男知青也点头表示,确实是江轻舟说的那样。
于富贵知道张萍萍在说谎,但是不可能所有知青都说谎吧,那救张萍萍的是谁呢?
难道是杜月明暗地里找人保护张萍萍地,也有这种可能,看来是村里人的可能性大一点。
想到这,于富贵直接来了一句,“俺相信知青们都是觉悟很高的好同志,这就是村里按规矩都调查一下,好了,我走了,你们上工去吧!”
说完,于富贵背着胳膊,走出了知青点。
于富贵回到家,发现王凤琴正在和村里几个妇女缝被子,看样子是在给于换香置办结婚用的被子,从王凤琴的脸上丝毫看不出喜悦之情。
几个妇女说话也是小心翼翼的,明显看着这一家人唉声叹气的,要不是于富贵是大队长,她们巴结人家,才不来沾这晦气呢。
王凤琴本来打算给于换香准备两床被子,两床褥子,但是于老蔫儿家里没人给做,于老蔫儿出钱,就把男方那一套被褥也做了出来。
于老蔫儿叫了于富贵这么多年哥,叫了王凤琴这么多年嫂子,突然改口变成了爹和娘,王凤琴怎么也豁不出老脸答应。
这两天于换香没有吃饭,除了哭就是哭,把于富贵烦的吃了饭就没影了,王凤琴也顾不上想于富贵去哪了,只是黑着脸给于换香准备结婚用品。
于老蔫儿这会儿正兴奋地指挥着人布置新房呢,他指挥着几个堂兄弟们正在刷墙。
虽然结婚仓促,但是于富贵的要求还挺高,他借了一屁股债,订了一套新的炕柜、打了两个大箱子。
他看着自己崭新的炕头,心里一片火热,得赶紧把于换香娶回来,他再也不要睡冷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