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意不过是想要安抚下谢母,将孩子还给上官音,这样方才能彻底将此次问题铲除……可,谢沉洲定定望着温卿颜,她眸中蓄起的冰霜,深深地刺进他的心口,痛意瞬时将他裹挟。温卿颜满是悲哀地看了看房间各个人面上的神情,谢母是明显的厌恶,上官音是浓浓的得意,奶娘是沉沉的抱歉,而谢沉洲脸上,是复杂的哀伤。扫视一圈,温卿颜的心沉沉落了下去,她淡淡开口:“你们放心,我不会再待在此处碍你们的眼。”闻声,谢母笑了笑,抛下一
他原意不过是想要安抚下谢母,将孩子还给上官音,这样方才能彻底将此次问题铲除……
可,谢沉洲定定望着温卿颜,她眸中蓄起的冰霜,深深地刺进他的心口,痛意瞬时将他裹挟。
温卿颜满是悲哀地看了看房间各个人面上的神情,谢母是明显的厌恶,上官音是浓浓的得意,奶娘是沉沉的抱歉,而谢沉洲脸上,是复杂的哀伤。
扫视一圈,温卿颜的心沉沉落了下去,她淡淡开口:“你们放心,我不会再待在此处碍你们的眼。”
闻声,谢母笑了笑,抛下一句‘那样最好’便抱着孩子走出了卧房。
上官音面上难掩喜色,得意地看了眼温卿颜便跟着谢母走了出去。
奶娘也垂着头缓缓退了出去。
屋内此时又只剩下谢沉洲与温卿颜两人。
看着众人皆一一散去,谢沉洲才从哀伤中拉出,定定看着温卿颜,声音低沉:“朝意,你刚刚说的是什么意思?”
温卿颜沉默片刻后,才开口回道:“我答应你,时晏,羽儿本就该回到生身母亲身旁养着,等你建好别院,我们就去那里生活,不受到她们的影响……”
温卿颜太了解谢沉洲了,若是她直说要离开这个丞相府,他定会恼羞成怒将她囚禁,那这样,一切又将回到自杀的时候……
所以,她必须这样说,先让他放松警惕,她才有逃离这地狱的机会。
听到温卿颜这样说,谢沉洲只以为她想开了,面色喜悦地走上前将温卿颜搂在怀中,声色温柔。
“好,我答应你,朝意。”
温卿颜静静靠在谢沉洲的肩上,脑海中却在不断思索着逃离的计划。
一连几日午后,温卿颜都神色愉悦地围着这偌大的丞相府来回散步,不厌其烦。
谢沉洲看着,只以为她这是一种新型消遣,可只有温卿颜知道,她这是在为套利机会做最后的准备。
终于,在一日傍晚,政事堂传来消息称谢沉洲政务繁忙,今日就不回府歇息。
上官音也带着孩子去了老宅探望谢母,府内只剩下一些下人,这是动身的绝佳机会。
想到这,温卿颜再也按耐不住奔赴自由的决心,果断回卧房收拾起了行李。
她将衣橱打开,一个一模一样的小木盒瞬时映入眼帘。
温卿颜定定地看着那木盒,猛然想起早上上朝之时,谢沉洲说给她的话——
“我给你准备了一个东西,你看到它定会高兴得合不拢嘴。”
那件东西,莫不就是这个小木盒?
温卿颜来不及多想,颤抖着手将木盒打开,一双一模一样的虎头鞋瞬时定定呈现在眼前。
她如获珍宝般将那双虎头鞋拿起,抱在怀中反反复复打量着,小雏菊绣花,尺寸……一模一样!
温卿颜将那双虎头鞋紧紧抱在怀中,眸中泪光流转:“你终于又回到娘的身边了,现在娘带你一起逃离这个深宅大院!”
话落,她将虎头鞋小心翼翼放入木盒与一些零星的衣物一起收入了行囊。
做完这一切,温卿颜再次来到了孩子的房间内,满是不舍地摸了摸孩子的摇篮,脑海中适时闪现出孩子可爱的面庞。
温卿颜垂眸,回头透过窗户望了一眼已如锅灰般的黑夜。
半晌,她收回视线,将眸中不舍决绝抹去,随后径直走出了房间。
夜深人静之际,温卿颜背上行囊来到后花园中的墙脚下,正欲翻身过墙,身后却响起了一阵细碎的脚步声。
她心中一惊,难道被人发现了?
猛然回头望去,竟是奶娘。
温卿颜面色紧张地盯着奶娘,默默攥紧了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