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叙深却一把夺过她刚写好的字条,攥成一团:“你的嗓子一定能治好,只有这样你才能独立生活。”独立两个字如尖锥刺进姜嘉弥的心。再想到昨晚那个被避开的吻,她喉咙像卡了个石块儿般,磨得发胀发疼!姜嘉弥白着脸,颤抖着继续写下:“就算治不好,我也能一个人……”生活。不想还没写完,就被周叙深冷声打断:“不可能。”姜嘉弥动作一凝,许久后双肩无力下坠,缓慢写下一句:“好,一定会治好的。”周叙深这才满意,带着她继续往医院里走。
暧昧的气氛戛然而止。
周叙深躲避的动作,像一个耳光狠狠扇在姜嘉弥的脸上。
她僵在原地,连句话都说不出来,只剩难堪。
周叙深却若无其事般问:“怎么了?找我有事?”
姜嘉弥白着脸摇了摇头,又听他说:“那就回卧室吧,早点休息。”
姜嘉弥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去的,关上门的那刻,她眼眶唰就红了。
以前的周叙深从不会拒绝她,他总是一脸纵容:“想做什么就去做,我会陪着你。”
他们会在每一个训练的深夜互相陪伴,会大比赢了后亲吻拥抱!
可那时有多亲密,现在就有多生疏。
滚烫的泪冲刷着脸颊,姜嘉弥却连哭声都发不出。
只能大口大口的呼吸着,一遍遍的告诉自己:是她选择做卧底,才会和周叙深分隔六年。
他没有任何义务等自己,所以哪怕现在他提分手,她也没有任何挽留的资格!
可再怎么自我催眠,姜嘉弥都无法平静接受重逢就要面临分手的结局……
一夜未眠。
第二天,姜嘉弥撑着疲惫的身体走出卧室时。
周叙深已经做好了早餐:“今天我休假,吃完早饭带你去医院检查下嗓子。”
姜嘉弥一顿,她哑了六年,已经治不好了。
但面对周叙深,拒绝的话却怎么都说不出口……
第一人民医院。
医生给姜嘉弥做完检查,面露惋惜:“治不好了,应该哑了很长时间了,怎么现在才来就医?”
姜嘉弥早知道这个答案,也没那么难过,只是有些担心周叙深。
果然,他脸色冷沉,拉起她就往外走:“换家医院。”
姜嘉弥没有拒绝,跟着他一家一家医院看过去,然后得到同样的答案。
头顶的烈日毒辣。
周叙深周身却遍布着冷意。
眼看着他又排了一个号,姜嘉弥还是拉住了他:“南深,算了吧。”
周叙深却一把夺过她刚写好的字条,攥成一团:“你的嗓子一定能治好,只有这样你才能独立生活。”
独立两个字如尖锥刺进姜嘉弥的心。
再想到昨晚那个被避开的吻,她喉咙像卡了个石块儿般,磨得发胀发疼!
姜嘉弥白着脸,颤抖着继续写下:“就算治不好,我也能一个人……”生活。
不想还没写完,就被周叙深冷声打断:“不可能。”
姜嘉弥动作一凝,许久后双肩无力下坠,缓慢写下一句:“好,一定会治好的。”
周叙深这才满意,带着她继续往医院里走。
在医院跑了一个上午,直到周叙深接到领导电话,被紧急召回了分部。
临走时,他还不忘叮咛姜嘉弥一个人去看病。
跟着周叙深设定好的导航一路往前走,姜嘉弥却感觉四周变得熟悉了起来。
等看见路牌时,才发现是到了曾经的家。
七年前,父母因为调查唐氏集团而牺牲,为了完成他们的遗愿,她选择走上和他们一样的道路。卧底六年,为了不惹人怀疑,自己没有回来祭拜过爸妈一次。
姜嘉弥压下酸涩,打车去了烈士陵园……
再回到周家时,已经晚上。
进门就看见周叙深坐在沙发上,他脸色冷冰:“医生说你没去医院,你去了哪儿?”
姜嘉弥没有隐瞒:“陵园。”
周叙深“蹭”的一下站起身,满脸愠怒:“你是不是疯了?!”
“唐氏还有那么多漏网之鱼,要是看到你知道你是卧底怎么办?他们会怎么对你,对待陵园中埋葬的你的父母!”
“你想让他们死后都不得安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