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往今来,能在水下憋气这么久的,怕你还是第一人。”白萱萱感慨道,“你还真是把什么都做到了极致啊!”“这算啥,我还可以憋得更久,你要试一下吗?”林弃坏笑。“试你个大头鬼啊!”白萱萱羞赧不已,“你能不能把精力都用在一些正事上?”“光天化日之下,这不太好的吧?”林弃道。“……”白萱萱不再理她,转头看向宋素等人。此时被金光包裹的几人,表面看上去正在沉睡,但看其脸色神色,怕也是知道此时的处境,并且甚至有可能看得到前厅战斗的场面。
宅子深处,泉眼。
当从水中冒出头来,白萱萱满脸通红地从林弃嘴上挪开,大口喘着粗气。
“古往今来,能在水下憋气这么久的,怕你还是第一人。”白萱萱感慨道,“你还真是把什么都做到了极致啊!”
“这算啥,我还可以憋得更久,你要试一下吗?”林弃坏笑。
“试你个大头鬼啊!”白萱萱羞赧不已,“你能不能把精力都用在一些正事上?”
“光天化日之下,这不太好的吧?”林弃道。
“……”白萱萱不再理她,转头看向宋素等人。
此时被金光包裹的几人,表面看上去正在沉睡,但看其脸色神色,怕也是知道此时的处境,并且甚至有可能看得到前厅战斗的场面。
“白文远好一招杀人诛心啊!”林弃道。
白萱萱叹了一口气,没有说话,当即盘腿在几人面前坐了下来。
只见她捻起手指,捏出一个手诀,有金色符文便从其眉心处渗出,落到那金色光罩外边,将其包裹住。
护府阵法断了力量来源,瞬息间散去了威压。
……
本来已经做好必死觉悟的白之墨三人,却迟迟没有等来那一刻。
“这怎么可能?”白文远瞳孔巨震地看着从宅子深处走出来的林弃二人,“这阵法乃是杨家大能从一莽荒遗址所得修复而成,若没有渡劫境高手帮助,无人能破的。”
“那就只能怪你太过心高气傲。”林弃揽住白萱萱的腰身,将其往自己身边靠了靠,“以至于你从未注意过,萱萱那惊世骇俗的符道天赋。”
白萱萱见白之墨虽身受重伤,但性命无忧,这才将目光收回,看向白文远:“二哥,收手吧。不要再一错再错下去了。”
……
事情的发展确实超出了白文远的预料,他很早就知道杨浣极为自私自利,生性凉薄,但他没想过,为了白斩堂,她却可以连自己的性命都可以不要。
从他察觉到白之墨不甘于人下的心思开始,他就一直在策划这一切。
一开始矿场的事,他暗中插了一名涅槃境,就是想在过程中制造混乱趁机除掉白之墨以制造成意外,可惜他低估了白之墨的修为没能得逞。
白之墨回来之后开始在明面上和他争抢白家的产业,可他早已预料到了这一天,白之墨哪里是深耕多年他的对手。
变数出现在林弃抢亲的那天,原本对杨家忠心耿耿的杨太公突然反水放走了宋素,其实这也不算什么大问题,问题是那位的出现。
即便这一刻,他也想不通,她为何要站在林弃那一边。
难道就因为他多喝了她的几杯茶水?
“错?我何错之有?”白文远道,“你不要以为你找到了属于自己的人生,就以自我的道德标准来衡量别人。我确实是输了,但你觉得他……”
白文远指着白之墨。
又指向白斩堂和杨浣:“他,她……”
最后他的指尖落到林弃身上:“还有你的心爱之人。他们哪一个不是为了自己的目的而做的这一切。他们又能好到哪里去?”
感觉到白萱萱僵住的身子,林弃拍了拍她的脸,笑了起来。
“从我来到这个世界开始,我就从来没想过自己要做个好人。”林弃道,“我只想活得逍遥自在,无拘无束,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不做什么,就不做什么。遇见心爱之人,我也不用去想那些狗屁道理,我只想和她们共度余生,不留遗憾。”
“但我所接受的教育,也不允许我做一个毫无下线,做事不择手段的坏人。我见不得真情被辜负,善良得不到应有的尊重,任劳任怨的努力得不到应有的结局。”林弃道,“在一定程度来说,你确实是我要达到某种目的的障碍,但更重要的一点,我讨厌你这种人。”
听完说完这番话,不只是白文远等人,就连白萱萱也以一种前所未有的眼光看向林弃。
“林弃……”
“嗯?”
“相公。”
“乖。”林弃轻笑,随后走到一旁的台阶坐下,“这毕竟是你们的家事,我一个外人没有道理插手。”
白萱萱看向白之墨。
白之墨长叹一声:“让他走吧。”
白文远没再多说,从前厅走出,目光复杂地环视一圈众人,随后向宅子外边走去。
下一刻,一道寒光自杨浣身上射出,随着刺啦一阵金属穿过皮肤的声音,白文远倒在了地上。
“母亲……二哥……”
白萱萱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我说过,除了我,没人能伤害白斩堂。”杨浣语气冰冷至极。
林弃一个闪身,来到白文远面前,当即割开自己的手腕,却被奄奄一息的白文远捂住了。
这一刻,不知道白文远脑海中闪现出怎样的画面,原本满是戾气的一张脸也逐渐舒缓开来,他转头看向白萱萱,“二哥对不住你。”
随后他转头看向此时同样还躺在地上的白之墨,刚想要说些什么,却又是一道寒光落到其胸膛。
“浣,你疯啦!”看到白文远刚提起的一口气终究散去,白斩堂大叫道,“文远可是你的亲生骨肉啊!”
没想杨浣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转身抱住了白斩堂:“亲生骨肉,tຊ哪有心爱之人重要啊?他要杀你,那他就不该再活在这个世界,哪怕是多那么一刻。”
……
秋风起,黄叶落。
小院。
正在吃饭的林弃几人,看到白萱萱打开门走出来时,都是为之一愣。
自从幽月湖的事情后,白萱萱闭门不出,终日把自己关在屋内写字。
期间,除了林弃和王九儿每日给她端去饭菜,她几乎也不开口说话。
最大莫过于心死,几乎每个人都有可能经历这一遭,只能靠自己走出来。
所以也没人强行去做些什么。
“萱萱,你终于出来啦!”
王九儿满心欢喜地将其拉到自己身边坐下,宋素则急忙去给她取了一副干净的碗筷。
张仙仙怀抱着林素衣,轻笑道:“依依这两日刚好学会叫萱萱姨了呢。依依,叫一个。”
林素衣扭头看向白萱萱,奶声奶气地开口道:“萱萱姨。”
“真乖。”白萱萱因为长久没有与人交流,面部表情与声音都有些僵硬,不过看她表现,众人确实齐齐松了一口气。
林素衣人小鬼大,如同察觉到这好不容易缓和过来的气氛般,适时向林弃张开双手:“父亲,抱抱。”
林弃冲白萱萱无奈地摇摇头,放下碗筷将林素衣接了过来。
吃过饭,好不容易把林素衣哄睡着,林弃刚想走就听到后面林素衣的声音:“父亲,抱……”
无可奈何的林弃只得带上几片尿布和白萱萱出了门。
……
城墙上只有稀稀拉拉的几个人,和城下进出城门的人群形成鲜明对比。
没等多久,林弃二人就看到一辆马车城门出来,向远处行去。
“真没想到,他们还真甘心将白家的产业交给白之墨。”林弃道。
白萱萱苦笑:“对于她来说,应该交给谁都无所谓吧。毕竟,跟杨家比起来,白家这点儿产业怎么也够看。”
二人一直目送马车行进树林,消失在视线尽头。
“你闻到什么味道没?”白萱萱蹙了蹙眉头。
“什么味道?”林弃诧异,条件反射地检查了下尿布,“没事,就拉了。”
看着林弃熟练得让人心疼的动作,白萱萱笑出声来。
“有什么好笑的?”
“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