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想抱着你睡。”云谏嘟嘟囔囔道,说着更加贴近卿清,把脸埋进她的后脖颈,深嗅一口气,沉醉其中。“你好香,像花一样,比花还香。”卿清一怒之下怒了一下,相比与云谏的沉醉,她是一点沉醉不起来,只觉得想躲躲不掉,想踹他也踹不到。她在他怀里挣扎,扭得像条蛆,“我才不信你冷,你要是冷,早就变成大黑狼缩着了。”“好吧。”卿清疑惑了一下,这么好说话?然而下一秒,云谏兽裙一抛,居然直接就变成了狼,变大只了许多,挤的卿清窝到了床边。
雪化成了水,因为没有其他工具,卿清只得一点一点的揉,把黏土和水搅合。不知过了多久,她手都揉酸了,甩了甩酸软的手臂,发觉云谏还没有回来。
她用手臂擦了擦额头的汗珠,起身去门口张望。
这么大的雪,也不知他跑哪儿去了,莫不是去部落了?想想也是,如今首领病刚好些,他可能去看望了。那这样就不用担心了。
和的黏土有点稀了,得放一晚上,等它干一些才能用。卿清去门外甩掉手上的泥,抓起一把雪洗手。
洗干净后手指节都冻得红彤彤的,她一边往家里走一边搓着手哈气,可真冷啊!
天已经快黑了,突然有个人从大雪中冲进门。
卿清一惊,定睛一看。
妈呀,雪人!
再一看,这个雪人居然是云谏!更是大惊失色,上去给他拍着雪。
“你去哪儿了?怎么弄成这副鬼样子。”
云谏没说话,只是看着担心他的卿清,嘴角止不住的上扬。
卿清蹙眉,在他手臂上轻拍一下,“还笑得出来,你看你,头发都湿了,不冷啊?快过来烤火。”
真是气死人了,这么大个人,像个小孩子一样不懂事!
她想要拉他去烤火,他却跟定在原地一样,拉都拉不动。
卿清回过头,想看他又在搞什么飞机,却见他从怀里拿出一束山茶花递给她。
粉红的山茶花绽放的鲜艳如火,每个花朵都比巴掌还大,花瓣娇艳欲滴,浅黄的花心如宝石一般美丽,散发着淡淡的清香。云谏睫毛都冻结起了冰晶却没让怀里的花沾到一点儿风雪。
“好看吗?”云谏笑得娇憨,蓝眸闪烁,望着卿清的眼神里充满了深情和期待。
卿清接过花束,看着他浑身是雪的模样,连头发丝都打湿了冻结在一起,突然就鼻子一酸,豆大的泪珠顺着光洁细嫩的脸颊落下。
“你出去这么久就是为了这个?”卿清哽哽咽咽地问道。
“你怎么哭了?我看别的小雌性都喜欢花,我以为你也喜欢……”云谏脸上写满了慌乱,手忙脚乱的给卿清擦着眼泪。
他本来想讨她欢心的,没成想会弄巧成拙,把她整哭了。
“你别哭了,你要是不喜欢……”
“不,我很喜欢。”
卿清猛扑进他怀里搂着他精硕的腰,脸埋进他胸口,瓮声瓮气的,“但你下次不许再这样了!”
云谏微微一愣,随即嘴角勾起,浅浅一笑,突然明白过来她这哪儿是不喜欢啊,明明是喜欢的不得了。
他轻圈住她,在她背上轻轻拍了拍,语气轻柔,像哄小崽子似的哄她:“卿清乖,不哭了。只要你喜欢,要我做什么都愿意。”
“这样做值得吗?冒着这么大的雪,这么冷的天就为了为我摘一束花。”
“没有值得不值得,只有我愿意不愿意。只要是你喜欢的,我都愿意。”云谏抚着她的肩膀,轻轻推开了她,看着她红的像兔子的眼睛,轻轻撩拨开她粘黏在脸颊上的头发。
“好了,不哭了,我身上凉,一会儿传给你了。”
卿清擦干眼泪,娇嗔着给了他胸口一拳。“你还知道你身上凉啊?还不快过来烤火!”
云谏乐呵呵的,“我这就来,这就来。”
他换了一身兽裙,坐在火堆旁,手伸着烤着火,卿清站在他一旁给他烘着头发。两人虽然都不说话,一种甜蜜的氛围却紧紧围绕着他们。
他们配合的很默契,卿清烘哪边的头发,云谏就哪边转向火堆。
他静静的享受着她对他的好,她的小手轻柔地梳着自己的头发,简直是舒服到了骨子里。
给他烘干了头发,卿清又搭了两个三脚架,架上一根长棍,把云谏湿润的兽裙搭上去烘烤。
随即又用烧过的竹筒装了点水,把花插进去,放在床头。
“你饿不饿?我再烤点肉。”明明可以在部落里吃,云谏却还是想在家里吃,因为有卿清的地方,吃起肉来都更香。
卿清点点头,“是有点饿了。”
她这几天吃的都不太规律,什么时候饿了就什么时候吃,一天一顿两顿三顿都正常。
吃完饭,两人钻入自己的被窝,卿清看着床头开得艳丽的花,心里暖暖的。暖的不是他送她花,而是这份真挚的心意。
正在她准备进入梦乡时,却惊觉背后有人拉起她盖着的兽皮,随即床就往下微陷。卿清还没来得及反应腰间就被有力的手臂禁锢,后背贴上了温热的胸膛。
不用看就知道是谁!
“你这又是干什么?”卿清不停挣扎道。
虽然她今天的确是很感动,但是吧,也不是就任他为所欲为了!
“冷,想抱着你睡。”云谏嘟嘟囔囔道,说着更加贴近卿清,把脸埋进她的后脖颈,深嗅一口气,沉醉其中。
“你好香,像花一样,比花还香。”
卿清一怒之下怒了一下,相比与云谏的沉醉,她是一点沉醉不起来,只觉得想躲躲不掉,想踹他也踹不到。
她在他怀里挣扎,扭得像条蛆,“我才不信你冷,你要是冷,早就变成大黑狼缩着了。”
“好吧。”
卿清疑惑了一下,这么好说话?
然而下一秒,云谏兽裙一抛,居然直接就变成了狼,变大只了许多,挤的卿清窝到了床边。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你变成狼,然后躺回你床上,懂吧?”
不是让他变成狼挤自己啊喂!
云谏抬了一下眼皮,就闭上了,装作听不懂的样子。
变成狼了可就听不懂人话了。
见他这副赶不走的赖皮狼模样,卿清气笑了。
“好好好,你不去我去,行了吧?”
当然不行,他就是要挨着她睡。
云谏用粗壮的狼腿按住她,这下就走不了了吧?
这不是听得懂人话吗?
卿清被压的动弹不得,无奈接受现实,虽然挤了点,但总比被他搂着好。这样就当是养了条宠物狗了,还保暖呢。
三更半夜,这大冬天的,她居然被热醒。
不是,这身狼毛这么保暖的吗?像个电热毯一样。
她往床边爬了爬,没睡一会儿却又爬了回去。
好像又有点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