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声中夹杂着我含糊不清的呜咽:“江幕城……”第二天,我是被一阵争吵声惊醒的。我拉开门往外走,却刚好听见余婉玥的那句——“江幕城,安时意就是心理变态!”我怔在楼梯口,只觉得寒意从脚底窜入四肢百骸,冷的我骨头都疼了起来。这时,江幕城也注意到我,他声音前所未有的发沉。“安时意,下来。”我脑子里有个声音疯狂叫喊:“安时意,别去!”可我身体却诚实的遵循了江幕城的指令,迟钝的走下了楼。下一刻,一样东西重重砸在我脚下。
结婚。
这两个字好似变成巨石,重重的压在我的胸口,几欲摧毁我最后一丝理智。
可我还是接过了那张请柬,不重的纸张犹如千斤重。
江幕城微微勾唇:“婉玥在这个城市朋友不多,我想让你去给她当伴娘。”
他眼中闪烁微光,是为着跟余婉玥成婚的期待与欢欣。
我盯着手中的请柬,那抹红染上我的眼,然后我说:“好。”
江幕城不会知道,任何事情,只要他开口,哪怕刀山火海,我也义无反顾。
车子朝前开着,很快驶入一片别墅区。
我还没来得及开口说什么,就见江幕城停了车,而余婉玥的身影从一栋二层别墅里迎了出来。
“幕城,你不是去拿戒指吗?怎么去了这么久?”
她脸上的娇嗔在看到我的一瞬间隐退下去,她笑容不达眼底:“安时意?”
江幕城从车里拿出一套戒指礼盒,随即开口解释。
“我拿戒指回来的路上碰到她,刚好想到你说伴娘人选不够,安时意怎么样?”
余婉玥脸上闪过一丝阴沉,但很快又消失不见,她笑了笑。
“她愿意帮忙的话,再好不过。”
江幕城神色温柔:“那好,你给她安排住的地方,我先去书房。”
说完,江幕城没再看我,径直朝屋内走去。
我站在车旁,一时不知所措。
等他身影完全消失,余婉玥才看向我,眼底冰冷。
她朝站在一边的佣人吩咐。
“带她去客房先洗个澡,对了,先生的车也让司机送去洗了。”
难堪和羞耻包裹住我,我像是被钉在原地,半步都不能动。
余婉玥看向我:“安时意,我希望这是你跟幕城最后一次见面,我不喜欢你这样的人来打扰我的生活。”
“幕城帮你是他心善,但你和你的家人要是继续纠缠下去,就没意思了。”
她的话让我心里打了个突,我怔怔开口:“我家人怎么了?”
余婉玥厌烦的别开眼。
“别装了,你那个后爸天天去事务所找幕城套近乎。”
“你妈带着那个熊孩子找来了这栋别墅,口口声声让我们说出你的下落。”
“你别告诉我,这些你都不知道!”
她一字一句都像是钢刀,划开我的灵魂,露出我最不堪的内里。
我死死盯着脚尖,却只能无力的吐出三个字:“对不起……”
进到别墅里,我在佣人异样的视线下走进了浴室。
衣衫尽褪后,借着淅沥的水声,我才猛然咬住自己的手。
血腥味瞬间在唇齿间蔓延开来。
我的手臂上已经有了大大小小的咬痕。
药早就吃完了,可抑制药昂贵的价格让我只能望而却步。
我只能用这种原始的办法来控制自己。
水声中夹杂着我含糊不清的呜咽:“江幕城……”
第二天,我是被一阵争吵声惊醒的。
我拉开门往外走,却刚好听见余婉玥的那句——
“江幕城,安时意就是心理变态!”
我怔在楼梯口,只觉得寒意从脚底窜入四肢百骸,冷的我骨头都疼了起来。
这时,江幕城也注意到我,他声音前所未有的发沉。
“安时意,下来。”
我脑子里有个声音疯狂叫喊:“安时意,别去!”
可我身体却诚实的遵循了江幕城的指令,迟钝的走下了楼。
下一刻,一样东西重重砸在我脚下。
余婉玥带着嫌恶的声音响彻耳畔。
“安时意,我们好心帮你,你恶不恶心!”
我眼神在触及到那个黑色封皮时就震颤起来。
霎时,一张巨网把我困住,紧紧绞着我的心。
翻开的那一页,笔迹明显。
【2012年7月15日,这是我入狱的第二年,但我好像喜欢上了我的律师——江幕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