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念头回来这处,看得入神,没注意才跑出来的赩炽,险些撞在人家身上。“情况打听妥当了。”赩炽抬头,刚好迎上涂念垂眸看来,她叮嘱道:“两位进去跟着我走就是,但既是来青楼,便得做青楼里该做的事,可不能为了淌浑水,而脏了自己的衣裳。”一语双关,不止说青楼,更是说宫家人的事。涂念听懂眉头一舒,抿唇笑了笑说:“姑娘放心就是,闲事管到姑娘这,已经是够了。就别说今儿个,便是往后,也是不敢有下文的。”漦
若论风情风俗,的确没什么地方比得过青楼。漦
都不用进门,只扶着门边往里头一望,到处都是寻欢作乐的。
一张张痴醉似的脸,一杯杯倾倒的酒液,灯红酒绿倚勾栏,牵绊多少英雄好汉。
涂念头回来这处,看得入神,没注意才跑出来的赩炽,险些撞在人家身上。
“情况打听妥当了。”
赩炽抬头,刚好迎上涂念垂眸看来,她叮嘱道:“两位进去跟着我走就是,但既是来青楼,便得做青楼里该做的事,可不能为了淌浑水,而脏了自己的衣裳。”
一语双关,不止说青楼,更是说宫家人的事。
涂念听懂眉头一舒,抿唇笑了笑说:“姑娘放心就是,闲事管到姑娘这,已经是够了。就别说今儿个,便是往后,也是不敢有下文的。”漦
赩炽脸上一红,“公子若总这样挖苦我,我便不敢再说话了。”
涂念笑得更开心了,“挖苦一点没有,全是金玉良言。”
“啧!”
心知她有意使坏,赩炽红着脸没说话,媚眼如丝地瞥了她一眼,旋即拧身进了倚翠楼。
涂念和楚秋容前后脚跟上,后者声音里带着笑意,调侃道:“我猜她刚刚在想怎么报复你。”
涂念莞尔,深以为然地点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我来者不拒。”
楚秋点了下她脑袋,“你就作吧,等真把人家逗急了,给你一刀就舒服了。你是没瞧见她那把匕首,黑玉做的,墨中透绿,成色极佳。非得拿人血才能养成那个样子。”漦
涂念佯作震惊状,侧头瞧他,“你说我现在给她跪一个,还来得及吗?”
楚秋容被她逗笑,暗中搂上她的腰,“她便是对你有意,也得先问过我再说。”
“啧!”
涂念飞快打掉他的手,没好气道:“留着你爪子跟楼里姑娘亲热去,若叫人觉得我好龙阳,酒都不给上好的了。”
楚秋容佯作委屈的模样收回手,很快又勾起了唇,“也不知道这姑娘若发现你是女儿身,会是什么反应。”
涂念耸耸肩。
能有什么反应,这姑娘又不可能看上她。漦
也是赩炽有名,才一进门便有不少熟客的眼睛追了过来,只是看到她身边跟着的涂念和楚秋容,顿时又扫兴地移开了。
“刘妈妈!”赩炽往人多那处唤了声。
“谁啊!?”
人群里先是传来一道中气十足的女人声,没过多久,便有一名浓妆艳抹中年女人从那人群里探出了头,眯着眼往几人这边瞅。
“红霜!”
看清了来人,刘妈妈摇曳着水蛇似的腰从人群里挤了出来,到了近处,不由分说地便要去拧赩炽的耳朵,“你这赔钱货还知道回来呢!”
“你知不知道你今天这一跑,丢了我多少灵石?”漦
“欸,妈妈别急啊。”
赩炽叹了声,灵巧地躲开了她的手,随后从身上掏出了个袋子,塞在了她手里。
“什么东西?”
刘妈妈瞪了她一眼,隔着袋子摸了把,在摸到那熟悉的触感时,脸上的表情先是一僵,紧跟着飞速打开了那个袋子。
“哟!这……这这,这得是有多少啊?”
刘妈妈数着那袋里的灵石,眼睛都快要瞪出来了,赩炽上前抚在她的肩头,娇嗔道:“怎么样,可不比那宫家人给得少吧?”
刘妈妈一得了灵石,那态度立马就不一样了,拍着赩炽的嫩手道:“这些钱固然是多,但事关宫家,那可不止是钱不钱的事……”漦
“又是宫家。宫老爷子人这不是没来吗,妈妈总抓着这个说什么?”
像是听得烦了,赩炽有些不耐地打断道,手一抽,半步回来挽上了涂念的胳膊,后者骤然被她良好的发育箍住,一时还有些尴尬。
“总归今晚这二位公子出钱,妈妈安排两间房,叫些姐妹好吃好喝地伺候着就是了,若是再多说恼了公子,这灵石,人家可是要收回去的。”
赩炽说着,便作势要去拿她手里的袋子。
刘妈妈眼疾手快,收了那袋子瞪她一眼,“不说便不说,你动什么手啊?叫二位公子瞧见,多不好。”
唇角挂起一抹似有似无的笑,赩炽翻起一截眼皮看着她,轻描淡写道:“那我就先带人上去了。妈妈这边,动作可得快些,别浪费了公子们的良宵。”
语毕,她袅袅婷婷地,带着涂念和楚秋容穿过大堂,上了楼梯。漦
涂念走着,本想多看看这处的漂亮姑娘,结果偶尔往旁扫一眼,对上的却都是男客们嫉妒的臭脸。
倚翠楼的二层除了廊里有些小桌和隔间,剩下的皆是些装tຊ修精致的单间,且大多数房间,门都是闭着的,偶尔有几间半掩的,则时常会传出些令人面红耳赤的声音来。
依着涂念的要求,两人最后被安排在了比较偏,但却格外宽敞的两间屋子,环境相对安静,也更适合修整。
楚秋容因着许久没来青楼,心中难免会痒些,同涂念知会了声,便去大堂享受风俗去了。
而他走了,涂念也就取了伯湫出来,一人一剑倚在廊里的小桌旁,一边欣赏着从大堂传来的靡靡之音,一边悠哉品味着白嫖来的酒菜。
乐得自在。
“你来这,到底是为了新奇,还是别有所图?”漦
看着她恣意于享乐的模样,伯湫淡淡地问道。
有一搭没一搭地挑拣着面前的酒菜,涂念勾着唇打趣他,“原来在剑兄眼里,我算是个有城府的。”
自打伯湫为救自己用光了本源之力,涂念喂他血便勤了很多,一来二去的,两人现在关系还算不错。
“城府谈不上,至少不算笨。”
看,至少能同她开上两句玩笑了。
“不会说话你就少说点。”
涂念有仇当场报,抬脚踢了他下,伯湫不以为意,用肯定的口吻道:“你瞧上烟雨阁那姑娘了。”漦
怎么说呢,在他的理解里,涂念不是个自找麻烦的人,所以从头至尾看下来,他只能得出这样的结论。
涂念没好气地弹了下他剑身,“我再说一遍,不会说话你就少说点。”
那能叫瞧上吗?
叫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