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儿,你醒了吗?”老侧妃见邓凌竟真的醒了过来,忙着去搀扶自己的儿子,把那瓷瓶随意放在了床头边上。邓凌是被药强行唤醒的,神智仍有些不清醒,他用沙哑的声音问道,“娘,发生何事了?”老侧妃忙着把邓凌扶起来,把抱枕靠在他的背后,“张寅,他要写——”她的话还没有说完,门就被人从外头直接推开了。澆“大胆,进来怎么不敲门?”老侧妃以为是哪个不长眼的丫头,来给邓凌送药,竟直接推门而入。“姨娘,我让府医来给庶弟把脉。”邓剑成带来了一行人,其中就包含了府医还有京兆府的人。
老侧妃从昨晚就一直紧守在邓凌身旁,生怕他有什么不测。可邓凌除了呼呼大睡之外,根本就没有任何清醒的迹象。她在床边已经有些昏昏欲睡了,头一点一点地打着瞌睡。澆
“哎,你听说了吗?张侍郎已经在牢房里头写供词了。”
“不会吧?那么快吗?”
“是啊,昨晚张夫人离世的事情,刺激了张侍郎,他说无论如何,就算赔上他的性命,也要为张夫人报仇。”
窗边,两名丫头的谈话,清晰地传入了老侧妃的耳中。她忽地一清醒,站起身,推开了窗户,可是外头早已没有了丫头的踪迹,就好似刚才的话是她在做梦的。只是,她很确信,这是真的有人在议论。
怎么办?凌儿还没有醒过来,可张寅却要写供词了,万一他把当年凌儿也牵涉到老邓郡王的事情也一并供出来,那怎么办。
老侧妃在房间内不停地走动着,根本就拿不出一个章程来。往日里,做决定的人都是邓凌。就连当年,让自己去张家求娶张婉,也是邓凌让自己去的。
忽地,老侧妃将自己藏在衣袖里的瓷瓶取了出来。这是邓凌在之前就准备好交给自己的,是为了做两手准备。这瓷瓶内放着的药,只要邓凌闻上一闻,就能够立即清醒过来。只是却对身体亏空极大,邓凌当初就叮嘱她,一定要慎用,不到迫不得已的事情,千万不能拿出来。澆
只是此时,已经顾不得许多了。万一等到凌儿自然清醒过来,张寅早已写出不利于凌儿的供词,那么他们母子两人都要完。
老王妃把瓷瓶上的盖子用力拔下,放在了邓凌的鼻翼之下。
几个呼吸之间,只见邓凌眼皮下的眼珠子转了转,眼皮动了动,慢慢地张了开来。
“凌儿,你醒了吗?”老侧妃见邓凌竟真的醒了过来,忙着去搀扶自己的儿子,把那瓷瓶随意放在了床头边上。
邓凌是被药强行唤醒的,神智仍有些不清醒,他用沙哑的声音问道,“娘,发生何事了?”
老侧妃忙着把邓凌扶起来,把抱枕靠在他的背后,“张寅,他要写——”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门就被人从外头直接推开了。澆
“大胆,进来怎么不敲门?”老侧妃以为是哪个不长眼的丫头,来给邓凌送药,竟直接推门而入。
“姨娘,我让府医来给庶弟把脉。”邓剑成带来了一行人,其中就包含了府医还有京兆府的人。
他示意府医上前,却见到了邓凌背靠着,已经起身坐了起来。“哟,庶弟醒了啊,可喜可贺。”
可贺个头,邓剑成根本就是来找茬来的。邓凌虽然仍有些迷糊,可他心里头门儿清,肯定是邓剑成做了什么事情,让老侧妃束手无策,否则老侧妃不会轻易用药把他唤醒。而且现在还有京兆府的人在,他要镇定tຊ。
府医朝着老侧妃和邓凌行了一礼后,就伸手搭上了邓凌的左手。
老侧妃紧张地望着床头,刚才她见邓凌清醒过来,一时激动,竟忘了把瓷瓶藏好,希望瓷瓶千万不要被发现。
【床头有个瓷瓶,可我现在过去,很容易被老侧妃发现,她伸手就能把瓷瓶毁掉。】澆
胡云瑾心里头那个着急啊,可怎么办啊,她现在慢慢地移步过去来得及吗。
就在此时,有人伸手将瓷瓶拿了起来。
“这瓶子倒挺别致的。”拿起瓷瓶的是邓剑成。
邓凌望了老侧妃一眼,示意老侧妃在邓剑成没有发现之前,设法把瓷瓶拿回来。
老侧妃走到了邓剑成的身旁,“世子,这瓶子装着我平日里头的药,放着我心悸的,能不能请世子还我?”
“好啊,”邓剑成一脸原来如此的表情,可还是在细细欣赏着瓷瓶表面的花纹。好似准备欣赏够了再还给老侧妃。
【不能还,要让人查一下是什么药啊。世子,你怎么那么笨啊。】澆
听到胡云瑾着急的心声,邓剑成的嘴角弯起了一个弧度,怎么他这个未婚妻,不是说他笨,就是说他弱,要不然就是说他不行呢。
老侧妃见邓剑成迟迟握着瓷瓶不肯归还,只好捂着自己的心口,一脸难受,就好似心悸发作,“世子,快,把药给我。”
邓剑成却直接把瓷瓶握入了手心里头,转身对府医道,“先看看老侧妃。”
府医从邓凌的手上收回手,又忙着去查看老侧妃了。
老侧妃为了避免被府医看出破绽,只好直接挥开了府医,“不用了,我没什么大碍。”
胡云瑾早已借机走到了邓剑成的身旁,她低声道,“瓷瓶别还。”
“知道,”邓剑成笑着回应,把瓷瓶交给了府医,“看看里头是什么药。”澆
邓凌和老侧妃都没有想到,邓剑成竟直接把瓷瓶交给了府医,一旦府医看出来,他们母子两人根本就无从解释。
老侧妃此时不管不顾了,她知道邓剑成的休养不会允许他同女子争抢,于是她快速地走了过去,从邓剑成的手里把瓷瓶挥落。
胡云瑾一直关注着瓷瓶,所以当老侧妃把瓷瓶挥落的时候,她立即伸手抓住了,瓷瓶没有落入地面,牢牢地被她握在了手里。
“来人啊,老侧妃以下犯上,对本世子不敬,给我押起来。”邓剑成的脸上满是得逞的笑容,他就是为了找个借口把老侧妃带离邓凌的身边,这样邓凌就会没有了任何人可以依靠。
“世子,姨娘,她,只是急了。”邓凌捂着心口,他觉着有些喘不过气来,是老侧妃给自己用了强行清醒的药,身子还没有恢复所致。
可邓剑成却丝毫没有搭理邓凌的意思,直接让人把老侧妃给拉出去了。
邓凌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胡云瑾把瓷瓶交给了府医。澆
府医打开瓷瓶,用手扇了扇,一丝丝气味飘了过去。他闻了闻,随后皱了皱眉。他再次把瓷瓶轻轻地靠近鼻子下方,再次确定之后,脸上露出了惊讶的表情,他朝着邓剑成拱了拱手。
“世子,这瓷瓶内的药,能让类似邓二爷这种昏迷不醒的人清醒过来,只是,对身子伤害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