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湛垂目看着她,乌沉的眸子里没情绪,他说:“你去教教她。”教谁自是不必多说,时笙抿抿唇没接话。上次席湛让她教宋音音的后果是,她被调出总裁秘书处。想拒绝,但时笙话还没说出口,就听见席湛说:“算公事,工资会补发。”他说的随意,旁边听着的齐颂吹了声口哨,饶有兴致的打趣道,“阿聿一掷千金呢?”他说完又看向时笙,“这天上掉的馅饼,时笙你还不赶紧接住?”是馅饼还是陷阱不好说,时笙抬眼往外看了下,隐隐约约看到宋音音僵硬的站在哪里,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服务生。
宋音音第一次参加这样的宴会,难免很多规矩不懂。
时笙能猜测到这样的情况,只是她不明白席湛要她去帮什么忙。
她抬起眼睫,淡声说:“我过去不太合适。”
席湛垂目看着她,乌沉的眸子里没情绪,他说:“你去教教她。”
教谁自是不必多说,时笙抿抿唇没接话。
上次席湛让她教宋音音的后果是,她被调出总裁秘书处。
想拒绝,但时笙话还没说出口,就听见席湛说:“算公事,工资会补发。”
他说的随意,旁边听着的齐颂吹了声口哨,饶有兴致的打趣道,“阿聿一掷千金呢?”
他说完又看向时笙,“这天上掉的馅饼,时笙你还不赶紧接住?”
是馅饼还是陷阱不好说,时笙抬眼往外看了下,隐隐约约看到宋音音僵硬的站在哪里,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服务生。
宋音音第一次参加盛家宴会,很多规矩并不懂,客人也不认识,站在何穗身后跟个陪笑的木偶似的。
何穗看着她这上不得台面的样子就烦,宋音音心里更委屈,但又不敢明着表现出来,只能僵着脸继续杵在那。
席湛过来的时候,她眼睫一抬,就想下意识的往他那边躲。
结果还没动,就看见席湛身后的时笙,宋音音脸色僵了下,轻声问席湛:“阿聿,时笙姐是客人,你把她叫过来做什么?”
席湛还没说话,时笙就站到何穗后侧方,礼貌又熟练的接过客人递过来的东西,还自然大方的同客人寒暄了两句。
高下立见,宋音音瘪着嘴拉着席湛的袖子都要哭出来,“阿聿,你是不是觉得我太笨了,所以才让时笙姐过来的?”
席湛伸手在她眼角上抹了下,低沉着嗓音安抚她:“她做惯了这些。”
时笙和他们的距离不远,将席湛的话都收进耳朵里。
她接礼物的动作微顿,随后若无其事的放在旁边。
何穗虽然不喜欢时笙,但有了时笙的帮忙也轻松不少,索性直接将外面交给时笙,然后自己进去歇着。
何穗和盛沧海走了,宋音音才敢松懈下来,她拽着席湛的手,吸了吸鼻子问他:“我今天是不是给你丢脸了?”
“没有。”席湛抬手将她的耳发别到脑后,“你又不是服务员,我的脸面不需要这些东西来撑。”
宋音音这才高兴一些,倒是时笙在前面没说话。
宋音音不是服务员,不需要做这些。
所以她就是?
晏书锦来的有些晚,他是和父母一起过来的,看见时笙在负责接待还有些愣。
晏家父母都是高知份子,一派温和有礼的模样。
时笙看着他们,也就明白晏书锦的好脾气是哪里来的了。
晏书锦一家进去后,时笙看了下名单,还剩下几位客人没到。
席湛和宋音音早就进去,等时笙把最后的客人都迎进去后,刚好到了宴会开始的时间。
她还没休息,手机就响了起来,席湛用微信给她发了条消息,让她去找他。
这个环节时笙这么多年做过很多次,无非就是跟着去招待客人。
她过去的时候,何穗和席湛已经等在那里,身边还跟着个宋音音。
何穗心情不是很好,她瞥向时笙:“带一个丢人的就够了,还非得凑两个!”
席湛说,“音音酒精过敏,不能喝酒。”
“那你带她做什么?”
时笙也想问,宋音音不能喝酒,席湛带着她做什么。
但很快她就懂了。
时笙跟在席湛身边太多年,以至于许多人都以为时笙是板上钉钉的盛太太,所以在喝酒的时候免不了打趣一番。
而宋音音,这个正牌的席湛女朋友,只需要在那站着笑笑,就能轻而易举的解释清楚这个误会。
到齐颂他们那边的时候,何穗是长辈,也就说了两句就离开。
倒是宋音音放松不少,熟稔的和他们攀谈着。
时笙被忽略个彻底,她也不想和宋音音他们多纠缠,转身准备找个地方歇着。
“渺渺。”晏书锦跟着她过来,他眉眼温和,“陪我去见几个人。”
盛家办的宴会,津南来的人很多,晏书锦带着她去见了几个老板,说是负责某艺术展馆的。
时笙以前为了讨何穗欢心,在艺术方面下了不少苦工,所以也能聊上几句。
加上她在商业上的敏感度,所以几位负责人对她挺有好感,甚至抛出了橄榄枝:“商小姐如果有兴趣,可以来我们这,正好最近我们在准备一场巡回展。”
从那边离开后,晏书锦认真的打量着她,他说:“渺渺,我觉得你可以试试。”
时笙问,“试什么?策划艺术展?”
“我觉得你很有想法。”晏书锦说完,正好看到前面席湛走过来的身影,他顿了下说道:“你现在留在凌华也不是好选择。”
时笙和席湛的事不是秘密,早两年的时候席湛从不避讳,所以大家才都默认时笙和他的关系。
可现在席湛手里捧着个宋音音,时笙的存在就显得多余。
晏书锦说,“渺渺,给自己留个后路是没错的。”
这些话落在时笙耳朵里,将她的思绪砸的稀碎。
她自己哪里不明白,可谈何容易。
时笙心里思绪翻涌着,席湛就过来了,他眼神扫过晏书锦和时笙,眸光顿着,“恒源的张总在那边,你在这躲着?”
这话是跟时笙说的,她抬眼看过去,恒源的张总是个很难缠的人,脾气古怪谁的面子都不给。
她垂眸正要过去,晏书锦从后面拉住她的手腕,语调轻松:“渺渺,好好考虑。”
席湛看着他们相牵的手,脸上微不可察的冷了下。
应付完张总,时笙喝了不少,脑袋沉的厉害。
她和晏书锦说了声,径直去楼上的套房休息。
刚出电梯拐角,就听到一声:“阿聿。”
时笙脚步一顿,从她的视角看过去,恰好能看到宋音音整个人都贴在席湛身上,软的跟没骨头似的。
席湛单手扶在她的胳膊上,像是怕她滑落下去。
“阿聿,你陪我睡觉好不好嘛?”宋音音明显是有了醉态。
可席湛方才分明说过她酒精过敏不能喝酒。
时笙明白过来,估计就是为了让宋音音不喝酒。
她心里走神,一个没留意,趔趄了两步,扶住墙才勉强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