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轩见到她红肿的眼睛,先是一愣,而后长臂一伸,搂过苏念笙的肩膀。“不就是被撤职了,你足智多谋,等以后立了功还不是能官复原职,男儿有泪不轻弹,别哭了!”男儿……谢长轩的话如同一记冷刀,狠狠地插进苏念笙的心里。对,她如今是兄长花少城,也一辈子只能是花少城。所以从一开始,她和霍屿辞之间就是一局死棋,可她却妄想走出一条生路。苏念笙甩开谢长轩的手:“我的事,就不劳少将军费心了。”说完,埋头离开。……深夜,营帐外。
霍屿辞说完,众人喧哗。
“女军师?可律法规定,女人不得入军营啊!”
“花军师又没有做错什么,为什么让别人代替她的职位?”
“就是,白念笙区区一介歌姬,怎么懂行军布阵?又如何配得上手握三十万人马的谢将军?”
白念笙听到‘歌姬’两字,很是委屈看向霍屿辞。
霍屿辞当即冷冷扫向众人,甩出一句——
“上次与陈国一战,战势凶险,多亏念笙提出‘火石之计’,才得以获胜,陛下龙颜大悦,特此准许念笙以女儿之身进军营,你们还有异议吗?”
众人不敢再说话。
苏念笙却惨白了脸,不可置信的看着霍屿辞。
明明‘火石之计’是她提出来的,他也知道那是自己唯一求得皇上恩赦,可以恢复女儿之身的办法。
但他却毫不犹豫把救命机会给了白念笙!
可笑她之前还幻想,和霍屿辞并肩征战,比翼双飞。
如今,一切都成了奢望。
苏念笙再也待不下去,狼狈跑出营帐。
寒风迎面,苏念笙委屈的泪水也瞬间夺眶而出。
刚走几步,就被人从背后拽住。
“少城兄,你当众甩脸色,不怕霍屿辞让你吃教训啊?”
苏念笙不用回头,都知道来人是霍屿辞的弟弟,谢长轩。
因为整个军营,只有谢长轩才会这么吊儿郎当。
苏念笙忙伸手擦掉眼泪。
谢长轩见到她红肿的眼睛,先是一愣,而后长臂一伸,搂过苏念笙的肩膀。
“不就是被撤职了,你足智多谋,等以后立了功还不是能官复原职,男儿有泪不轻弹,别哭了!”
男儿……
谢长轩的话如同一记冷刀,狠狠地插进苏念笙的心里。
对,她如今是兄长花少城,也一辈子只能是花少城。
所以从一开始,她和霍屿辞之间就是一局死棋,可她却妄想走出一条生路。
苏念笙甩开谢长轩的手:“我的事,就不劳少将军费心了。”
说完,埋头离开。
……
深夜,营帐外。
苏念笙带着几个小兵巡夜。
她撤去军师职务后,成为巡视队的将领。
“你们两个去东边巡视,我去西边。”
“是!”
两个小兵领命离开,苏念笙提上长剑,举着火把,开始往西面巡视。
漆黑的暮色,头顶零散星光。
突然一阵大风,吹灭火把,偏偏这时,地面忽然塌陷——
“啊!”
苏念笙摔进一个坑内,右腿狠狠地撞上一个石头
缓了半天后,她才撑起身子,但试了很多次,右腿都疼得厉害,怎么也抬不起力气。
她只好从怀中摸出一个信号弹。
这是霍屿辞给她的,他说,任何时候,只要发射这个信号弹,他都会来救她。
苏念笙拉响了信号弹,绚丽的火花在空中炸开,她默默祈祷希望霍屿辞能看到。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周围丝毫没有动静。
夜空又下起了雨。
雨水很快浇湿了衣服,苏念笙冷的发抖,只好忍着剧痛,想办法爬出深坑。
这晚的夜很凉,霍屿辞始终没来。
天光微曦。
直到十指指甲尽断,苏念笙才裹着鲜血污垢爬出深坑。
而她还没来得及喜悦,就一眼见到了不远处,衣着一尘不染的白念笙。
却见白念笙灿然一笑,说出那句:“祁渊说要给你一个教训,故意不来救你,但没想到你爬出这个深坑,竟需要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