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温语飘出来看了一眼,听见欧疏桐信誓旦旦对儿子说:“他爱了我这么多年,现在只是暂时生气,他根本不爱黎温语,黎温语的女儿更不会在乎,等我哄哄他,就好了。”她自嘲的勾起嘴角。是啊,欧疏桐是季知礼的白月光,季知礼会原谅她的。她很清楚,季知礼对他爱的人,是无条件包容的。晚上,黎温语跟在季知礼身边,他一个人坐在阳台喝着红酒,背影莫名有些落寞。可黎温语觉得,他是因为和欧疏桐闹别扭的原因。自然不可能是因为自己和女儿的死。
黎温语看着两人,很想将两人撕碎。
可她知道,自己现在已经死了,根本就做不了什么。
黎温语越来越憋屈,她只能选择眼不见为净,远离两人。
她飘荡在城市上空,不知道自己会变成这样?
她当医生这么多年,见惯生老病死,她以为人死后,细胞死亡,就会化作白骨。
可从没想到,会变成灵魂。
可她飘荡许久,却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
思来想去,最后的念想就只有女儿纪嘉虞。
想到这,黎温语就飘到了川安市第一人民医院,冷冻室。
女儿死后,一方面是因为她不舍得将女儿下葬,另一方面是因为还没有查明真相,女儿的尸体就不能下葬,所以她就把女儿放在冷冻室。
可进入冷冻室,她却见到一抹高大的身影,穿着剪裁得体的西装站在那里。
只看背影,黎温语就认出来,这个人是季知礼。
而在他面前,摆放着她和女儿的尸体。
她和女儿的尸体都被处理得很好,血液都被清理掉了,因为冷冻过一段时间,全身都是白色,唇色发白,冻得僵硬,双眼紧闭。
即使知道自己已经死了,但看到自己的尸体还是觉得怪异。
可当看到女儿的尸体时,心底那股痛心还是控制不住涌上来。
看向季知礼时,便想起了种种发生的事情,对季知礼声嘶力竭的吼着:“出去!你给我滚!”
“季知礼,你有什么资格来这里,滚!”
眼看季知礼抬手就要去触碰女儿的尸体,黎温语飘上前:“你没资格碰嘉虞。”
随即,她便愣住了。
季知礼哭了。
他声音暗哑:“嘉虞,对不起,爸爸没有保护好你……”
从声音也能听出季知礼的悔恨。
只见季知礼从包里拿出一本法律大全,黎温语知道,那是之前女儿一直想要的生日礼物。
黎温语这才想起来,女儿之前的愿望,是像她的父亲一样,成为一名为人民伸张正义的律师。
可她的女儿,都没机会长大。
季知礼缓缓抬头,看向她的尸体:“之灵,你怎么会死呢?那天你冲到欧疏桐家,我还以为你是来复婚的。”
“我以为这一切,都是你的手段……”
季知礼薄唇煽动,黎温语终究是没听到他接下来的话。
黎温语看着,只觉得讽刺,覆水难收。
难道一切的一切,都可以用他被蒙在鼓里来解释吗?
他但凡有一丝相信她,有一丝在乎女儿,事情都不会是这个局面。
黎温语倒是想看看,季知礼后悔了,会不会为女儿做些什么。
可他正常上班,一点也看不出死了老婆和孩子。
哦,不对,他们已经离婚了。
期间欧疏桐和唐宥安都来公司找过他,可都被他拒绝了。
黎温语飘出来看了一眼,听见欧疏桐信誓旦旦对儿子说:“他爱了我这么多年,现在只是暂时生气,他根本不爱黎温语,黎温语的女儿更不会在乎,等我哄哄他,就好了。”
她自嘲的勾起嘴角。
是啊,欧疏桐是季知礼的白月光,季知礼会原谅她的。
她很清楚,季知礼对他爱的人,是无条件包容的。
晚上,黎温语跟在季知礼身边,他一个人坐在阳台喝着红酒,背影莫名有些落寞。
可黎温语觉得,他是因为和欧疏桐闹别扭的原因。
自然不可能是因为自己和女儿的死。
这时,空旷的屋内响起了门铃声。
“叮咚——”
季知礼去开门。
黎温语就看到了欧疏桐穿着一身红衣,一头波浪卷,红唇妖娆,仿佛夜里骄傲绽放的玫瑰。
来了,欧疏桐来哄季知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