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孟亦净取得了很辉煌的学业成果,在自己的领域崭露头角,成为一代新星。知道了这件事,宁禅特意请了假在家陪他,表现得就像一个家人,一个长辈,微笑着看着他。那天晚上他们一起喝了一点酒,基本上是宁禅一个人在喝,他絮絮叨叨地说了很多话,大致意思就是恭喜孟亦净有了学业成果,祝他以后越来越好。然后又提到了自己,只说孟亦净就是他活着的希望。这句话很不伦不类,但宁禅说得真挚,语气坦然,他只是以
那天孟亦净取得了很辉煌的学业成果,在自己的领域崭露头角,成为一代新星。
知道了这件事,宁禅特意请了假在家陪他,表现得就像一个家人,一个长辈,微笑着看着他。
那天晚上他们一起喝了一点酒,基本上是宁禅一个人在喝,他絮絮叨叨地说了很多话,大致意思就是恭喜孟亦净有了学业成果,祝他以后越来越好。
然后又提到了自己,只说孟亦净就是他活着的希望。
这句话很不伦不类,但宁禅说得真挚,语气坦然,他只是以一个长辈的身份说出这句话。
孟亦净想,也许那天是他误会了。
他们不会有别的关系的。
他编造着各种理由,想为那天那个失态的宁禅开脱。
宁禅喝醉了,孟亦净没醉,因为他只喝了一口。毕竟宁禅不准他多喝,只准他按照最健康的方式生活。
吃完饭,宁禅摇摇晃晃地进了浴室,里面的水声哗啦啦的响,好半天都没有停下。
里面只有水声,好长时间都没有别的动静。
孟亦净察觉到不对劲儿,推开浴室门,定睛一看。果不其然,宁禅在浴缸里睡着了,大半个脑袋都埋在水里,他却没有半点挣扎!
如果孟亦净没有进来看他,也许他就这样把自己淹死在浴缸里。
孟亦净吓得魂飞魄散,冲过去把宁禅从水里捞起来,晶莹温热的水珠稀里哗啦落了满身。
宁禅很瘦,光溜溜的像条泥鳅,黑发黏在脸颊上,浓密的睫毛如同沾水的蝶翼,振翅欲飞又困难重重。
少年冰凉的双手托住他的双臂,强行把他从水里拉出来,他听见忽远忽近的呼唤声,“宁禅,醒醒……”
宁禅其实没有呛进去多少水,他只是突然觉得好累,他等这一天很久了。孟亦净已经成年了,他的任务完成了。
听见少年的呼喊,宁禅茫然地睁开眼,入眼就是一张有些痞气,眉目又染着担忧的脸庞。
然后他就笑了。
伸出手,抚摸上这人的脸颊。
“你来了。”
在孟亦净震惊的眼神里,他仰起头,湿润的唇贴上他的,唇齿相依间,他又痴痴地笑起来。
孟亦净回过神,一把推开他。
他的后腰撞到浴缸边缘,很痛,可他却笑得更加开心,眼神温柔又哀悯,“为什么?”
他侵犯了少年,他还问为什么。
宁禅肤色白得像是脂玉,双腿修长,那么悲伤地看着他,仿佛他是什么人间恶徒,十恶不赦。
“你也不管我了吗?”宁禅嗓音低落,被哗哗的水声掩盖,听不真切。
男人纤细的身体顺着浴缸边缘往下滑,半个脑袋又埋进了水里,他好像真的想把自己溺死在这个夏天。
孟亦净不可能看着他去死,又一次伸手想把他捞起来,然后宁禅却猛地笑起来,再次往他唇上落下一吻。
缠绵,湿润,又充满情欲。
“又骗到你了。”宁禅细瘦的手腕搭上他的后颈,唇贴着他的耳垂,低声呢喃着,“笨蛋,还是这么容易上当。”
宁禅漂亮,比女人还漂亮。他就是一只花蝴蝶,轻飘飘地飞过,却能迷惑人的眼。
看着他这副模样,孟亦净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冲天灵盖,礼乐崩坏,脑子里紧紧绷着的那根弦,“啪”的一声断裂了。
在这一刻,太阳从西方升起,流水向高处坠落,日月逆转,什么秩序伦理全部被他抛之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