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依依高兴时,对下人还是十分不错的,出手又大方,甚至会言什么人人平等,她们都是姐妹。可心情不好时,她们却连个粗使下人都不如,动辄打骂。房中只剩了卫依依一人,她沉默坐了片刻,突然起身往外走去。温安,我就不信,你能看着我对别的男人投怀送抱,你给我等着。……时间一日日过去,转眼到了四月初六,大婚前昔。宋薇在房中呆了这么些日,早闷的不行了。“娘,明日我就要出嫁了,我想今日去同姚姐姐告个别。”
温周悠哉悠哉的等着做新郎官,温安却是急活的头脑发昏。
一边操持府上事宜,一边还要应哄卫依依。
三皇子那边还催着他要银子,等着收拢官员。
“催催催,就知道催,我哪来的银子。”
温安一把撕碎了书信,又狠狠的踹向书案。
江护吓的噤若寒蝉。
直呼三皇子这书信来的不是时候。
昨日世子爷才同卫小姐争吵了一番,闹的不欢而散,三皇子今就来信催。
世子爷不生气才怪呢。
温安发了怒火,心口的浊气才消了一些。
江护时不时偷觑着,这会儿才敢走过去收拾地上的狼藉。
“世子爷。”他将书案放正,捡起一应东西归置至原处。
小心翼翼开口,“三皇子的人还在外面等着呢。”
就算发完火,事情还是得处理。
温安揉了揉太阳穴,重重坐回了椅子上。
“转告三皇子,我会想办法的,让他再等等。”
江护抿抿嘴,面色有些难色。
温安蹙紧了眉,“怎么,还有什么问题 ?”
“来人说…三皇子让您十日之内搞定,不能再拖延下去了。”
其实原话比这要尖锐,只是他不敢坦白直言,怕世子爷一怒之下,撕了他。
“啪—”
温安抓起镇纸丢了出去,发出一声闷响。
江护闭着眼睛一缩脖子。
半晌过去,温安才再次平复心情,挥手让江护出去打发了三皇子府的人。
一个个的,都拿他当什么 ?
大冤种,还是国库 ?
能源源不断的吐银子。
他殚心竭力的谋划,替他们分担压力,可谓是一心一意。
从三皇子府到宫里的贵妃,哪个不是靠国公府撑起来的。
可他们呢 ?
国公府遇到难事,一个个只恨不能置身事外,银子还没借就嘱咐着尽快还。
丝毫不顾及半分情义,和国公府的难处。
还一味的只知道问他要tຊ银子,要助力。
江护离开不久,温国公那边派了人来,温国公寻他。
温安只得放下手头事情,去了温国公的书房。
一进门,又是劈头盖脸一番训斥。
温安差点连温和的表象都维持不住。
清隽面容全是森森冷气。
“你最近怎么回事 ?怎么还没哄好卫家那丫头,三皇子都寻我这里来了。”
温安气不顺,“她脾气大着呢,哪是那么容易就哄好了的。”
当初让娶华州那女人时他就说过,卫依依会闹,可他偏生不服,还怪他被一个女人牵着走。
如今事情出来了,一个个又来寻他的不是。
他是大冤头吗?
温国公蹙了眉,对温安的态度颇为不满。
“一个女人而已,你与她在一起的时日也不短了,怎的连一个丫头都拿捏不住,反倒还受掣肘。”
一个当家人,怎能连这点魄力都没有。
温安又压了压心头火气。
他不能让温国公对他失望。
“父亲,依依她有主见,有性情,正因为她不同于别的女子,才会有那些不输男子的奇思妙想。”
“这事于她而言,一时确实难以接受,孩儿会努力再劝劝她的,您就放心吧。”
温国公冷哼一声,没再言语。
抛开她的价值不论,她还是卫家的女儿,绝对不能放弃。
“你尽快些,莫误了大事。”
“父亲放心,孩儿知晓的。”
拜退温国公,出了书房,温安脸色陡然沉了下来,仿佛冬日寒冰透着丝丝冷气。
“她今日可还是与李束在一起 ?”
江护立即知晓世子爷问的是卫小姐,小心翼翼答。
“好像是…”
“什么是好像,你们都是吃干饭的不成,连人的下落都不知道了 ?”
对上温安满是戾气的眼神,江护一抖,忙一五一十答话。
“回世子爷,下头人刚送回的消息,卫小姐今日与李公子去天字酒楼听戏去了。”
江护头垂的很低,根本不敢看温安的脸色。
温安罕见的没有发火,只是沉默了一会儿,就转身走了。
……
接下来的几日,温安专心准备着大婚事宜,也没再派人去寻卫依依,或是送什么东西。
杳无音讯,就仿佛消失了一般,丝毫不在意卫依依。
却气的卫依依险些发疯。
“该死的、该死的、该死的……”
她砸了房中不少摆设,吓的翠香根本不敢上前。
“死温安,狗男人,你不哄我是不是,好好好,有种你以后都别来找我。”
“你就守着华州那贱女人过去吧,老娘才不稀罕。”
她一通发泄,直到逐渐安静下来后,翠香才敢上前劝慰。
“小姐,许是最近温世子太忙了,没时间来找您,您别生气,也许……”
“啪—”
一个耳光突如其来的甩在了翠香的脸上,截断了她剩余的话。
“你什么意思?”
卫依依怒目圆睁,“你是说他光顾着娶妻,没工夫搭理我吗 ?”
温安是爱她的,最爱她 !
她可以骂他,怀疑他,但绝不容许旁人置喙他对她的心意。
翠香立即跪在了地上,磕头求饶。
“小姐恕罪,小姐恕罪,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奴婢只是想劝劝小姐,让您别气坏了身子而已。”
“温世子那么爱您,旁人远远不及的。”
“哼。”卫依依这才舒服了些,摆手让翠香起来。
随手褪了一个玉镯子给了她,“方才是我太生气了,你下去敷些药吧。”
翠香战战兢兢的接过,退了下去。
卫依依高兴时,对下人还是十分不错的,出手又大方,甚至会言什么人人平等,她们都是姐妹。
可心情不好时,她们却连个粗使下人都不如,动辄打骂。
房中只剩了卫依依一人,她沉默坐了片刻,突然起身往外走去。
温安,我就不信,你能看着我对别的男人投怀送抱,你给我等着。
……
时间一日日过去,转眼到了四月初六,大婚前昔。
宋薇在房中呆了这么些日,早闷的不行了。
“娘,明日我就要出嫁了,我想今日去同姚姐姐告个别。”
姜氏正贴着花纸,闻言蹙了眉,有些不赞同。
“还是别去了,大喜的日子,图个大吉大利。”
她一直都怀疑姚淑是哪家逃出来的有夫之妇。
如今她一个人过,就算是寡妇了,薇薇大喜的日子,可不能被这样的人沾了晦气。
宋薇有些不高兴。
“娘,过了明日我怕很难有机会再回来了,姚姐姐对我不错,我理应过去说一声的。”
她十分坚持,姜氏拗不过她,只得偷偷放了她出门。
“你快着些,莫让你爹知道,否则又要不得安生了。”
宋薇点点头,快步出了门。
她身上揣了十两银子,往半山腰去。
还是那几间木屋,她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姚姐姐,你在吗 ?”
她一连唤了几声,都没有人回应,就在她以为家里没人时,屋中响起了一个弱弱的声音。
“薇薇姨,娘亲不在。”
“辰辰……”宋薇立即朝屋里走去。
不大的竹木床上,姚辰睁着一双迷离的大眼睛看着她,小脸上红通通的。
宋薇立即上前抱起了他,心疼的不得了。
“辰辰,你怎么了 ?怎么有气无力的 ?”
“你娘亲呢,她去哪了 ?”
姚辰努力坐直小身子,与宋薇拉开距离。
“薇薇姨,男女授受不亲,你…你不可以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