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赵婉心气不过,随即转身哭哭啼啼地跑了。在场大多数人显然都是站在叶初云这边的,而叶初云也是不慌不忙,脸上瞧不出半分委屈,更看不出一点悲伤,给人一种临危不乱的镇定之感。与那小家子气的赵婉心一比,高下立现。这才是世家贵女该有的风度和气量,那只会魅惑男人的狐媚子如何能比得上?此时,叶初云落落大方地走了出来,对着座上的摄政王福了福身子:“今日之事,有摄政王在场作证,也知这前因后果,届时皇上若是问起,还请摄政王帮忙作证,并非臣女不愿奉行先帝旨意,而是世子爷不愿意。”
“八成是那庶女从中挑拨,在世子爷耳边倒苦水,这妾侍生出的女儿最擅长这套狐媚子功夫!”
周围世家大族的夫人千金们纷纷窃窃私语,显然对这个赵家庶女赵婉心十分看不上眼。
就算叶初云再不好,身体里流着的也是皇家的血脉,是当今皇上的表姐,而那赵婉心要身份没身份,要地位没地位,就算背后有一个节度使府撑腰,也终究只是个庶女,登不上台面。
如何能与长公主的女儿相提并论?
本想看热闹的赵婉心没想到最后这把火会烧到自己身上来,听见众人言论,当下气的脸色通红,她虽然是庶女,但在府上从来都是金尊玉贵地养着,何时经受过这样的打击。
这赵婉心气不过,随即转身哭哭啼啼地跑了。
在场大多数人显然都是站在叶初云这边的,而叶初云也是不慌不忙,脸上瞧不出半分委屈,更看不出一点悲伤,给人一种临危不乱的镇定之感。
与那小家子气的赵婉心一比,高下立现。
这才是世家贵女该有的风度和气量,那只会魅惑男人的狐媚子如何能比得上?
此时,叶初云落落大方地走了出来,对着座上的摄政王福了福身子:“今日之事,有摄政王在场作证,也知这前因后果,届时皇上若是问起,还请摄政王帮忙作证,并非臣女不愿奉行先帝旨意,而是世子爷不愿意。”
傅君尧眯着眼睛淡淡打量着叶初云,眼底勾起一抹兴味,果然是个心机深沉的丫头,身处旋涡的中心,却能将自己摘的干干净净,做到全身而退,两三句话便将全部责任推到了世子头上,现如今还要将他拉进来替她保驾护航?
够精明,够聪明,很好!
傅君尧目光定格在叶初云那张白皙清绝的面容上,同时口中淡淡宣布道:“今日之事,本王自会将自己所看见的一五一十地告知皇上,至于最终结果如何定论,这就要看皇上的意思了。”
“魏逸风!”
“臣在!”
“此事你最好与宸王夫妇仔细商量。”傅君尧言外之意,显然是觉得魏逸风今日的行为莽撞,压根不足以撼动先帝赐婚的旨意。
赵允真很快也听出了傅君尧的言外之意,立刻出面说道:“是啊,世子爷,这婚事还是需要从长计议,世子爷暂且回去与宸王夫妇商量商量。”
赵允真没有立刻拒绝,也没有立刻应承下来,尽量做到两边不得罪。
“行了,本王还有事,就不多呆了,诸位慢聊!”傅君尧忽然站起身,准备离开。
在场众人纷纷跪送,一个个皆是规规矩矩、礼仪周到。
摄政王一走,头上没人压着,剩下一群人便立刻露出了真面目。
首当其冲的便是叶锦忠,经此一事,他算是彻底和宸王府、赵府结下了梁子,连告辞都没有,脸拉了老长地带着一家子离开了。
叶锦忠一走,魏逸风便也感觉到尴尬,寻了个借口也先行离开了。
魏逸风离开,剩下的客人便也先后告辞离开了赵府。
魏逸风刚走出门,便和门口等候马车的叶初云撞了个正着。
叶初云什么话都没说,只是下意识地挪开了步子,走到了叶锦忠的身边,既是大家闺秀,就该端出大家闺秀的范儿来,就算他魏逸风再对不起她,她叶初云也要在众人面前拿出世家女该有的风度来。
叶锦忠对魏逸风心存不满,自然也就未曾给什么好脸色。
周围人多数也是站叶家这边,或有两三人特意上前,对叶锦忠安慰道:“丞相的女儿一个个温柔贤淑、识得大体,不愁嫁的,丞相也不用为今日之事感到担心。”
“是啊,京城都传丞相府的三个女儿养的极好,这大小姐身份高贵,二小姐饱读诗书,三小姐模样秀丽,丞相千万不要往心里去才是啊!”
叶锦忠倒是高兴了,温氏和她的两个女儿却不太乐意,没错,京城对叶家千金的风评向来不错,但那也是温氏多年经营的结果,而且从前京城里的人都是只夸叶初雪和叶初雨这两个女儿。
现如今莫名其妙就多出了个叶初云,还是以嫡女的身份碾压了另外两个,这让温氏怎么甘心?
……
魏逸风向赵府求亲一事过了没多久便传遍了整个京城。
皇上次日便下旨将宸王一家宣进了宫中,奇怪的是,这次皇帝没有宣叶初云进宫。
呆在府上的叶初云当天下午便收到了来自宫里的消息。
小莲一边给叶初云泡茶,一边小声道:“听说宸王夫妇当着皇上的面矢口否认了与赵府联姻一事,皇上又仔细敲打了这一家,方才算了事。”
“小姐,看来皇上也还是站在咱们这一边的。”
叶初云手中拿了本闲书,随意地翻了两页,抬首淡淡道:“此事若是魏逸风不同意,旁人说再多也无用。”
小莲撇了撇嘴,为叶初云打抱不平:“这世子爷也真是的,居然拿赵家五小姐来羞辱小姐你,那赵家五小姐奴婢也是见过的,瞧着也没什么特别,无非就是仗着有两分相貌罢了。”
叶初云垂了垂眸子,嘴角只是带着浅浅的笑意,一张清纯脱俗的面容显得与世无争:“此事咱们还是不要跟着瞎操心了,自会有父亲帮我筹谋。”
宸王夫妇从皇宫回去的第二天,便专程派人往丞相府送来了聘礼,看样子是诚心想要谈两家的嫁娶之事。
叶锦忠自始至终解释板着脸,明显对于宸王世子前些日子的不当行为还在耿耿于怀。
“叶丞相,犬子前些日子做了糊涂事,让丞相府跟着蒙羞,着实本王教子无方了,还请丞相不要放在心里。”宸王只管上前来赔笑脸。
宸王妃:“是啊,都是犬子被猪油蒙了心,做出此等丑事来,我们夫妇俩已经罚他在家中面壁思过,还请丞相能够原谅犬子的莽撞。”
皇帝已经发话,若是丞相府因此事不愿与他宸王府结亲,一切后果皆由他宸王府来担。
宸王能察觉到皇上在这件事情上十分重视,想必是含糊不得。
叶锦忠是个好面子的人,当日的耻辱还是历历在目,他岂会就这么善罢甘休?
“此次是宸王世子思虑不周,却拉着我丞相府下水,我丞相府的女儿也是金尊玉贵养出来的大家闺秀,并非那小门小户之辈,岂是世子他想娶就娶,不想娶就不娶的?”
宸王妃脸色沉了几分,她在京城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平日里被人吹嘘拍马惯了,何时这般被人下过面子,当下便有些不快了。
“说起来,当年丞相府能够攀上宸王府这门亲事,那也是看中了盛阳长公主的面子,现而今长公主早已逝世多年,当年的荣耀不再,显然叶大小姐嫁进咱们宸王府,也实属高攀了。”
“你……”叶锦忠被宸王妃一句话气的够呛,当下脸色铁青,转头看向宸王,质问,“不知王妃这气势,是准备逼婚不成?”
“原本两家便是定有婚事,何谈逼婚一说?”宸王妃趾高气昂,说白了,这丞相府没了长公主的庇佑,与他们宸王府终究是差了一截,她作为宸王妃又何必怕他们?
“好啊!你们家儿子做错了事情,闹到了皇上那儿去,你们没了法子才回头来找我丞相府履行婚约,你们把我丞相府当成了什么地方?”
“我看简直就是欺人太甚!”叶锦忠倒也有几分骨气,这种时候并未一昧退让。
正在这时,一旁的徐管家忽然走进了厅堂内,沉声道:“老爷,大小姐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