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这小子心真大,得罪了顾夫人,还能睡得着。他就不怕此行黑白无常把他的命给勾走了吗?”燕鸿笙闭目应道:“顾夫人算老几?别说她,就是她儿子,我也不放眼里。”“哟,挺嚣张嘛。”“就是这么嚣张。有本事让顾澜城来揍我啊?”飞机落地,飞机场却格外的宁静,平常喧哗热闹的候客厅今日却人烟稀少。那顾家的保镖们面面相觑,顾夫人虽然有钱有地位,可是要包下这飞机场,却不是她这等权利的财阀夫人能办到的事情。
燕鸿笙连滚带爬的跑出来:“姐姐,怎么啦?”
乔米红着眼,眼泪蓄满眼眶,气得肩膀一抽一抽的:“你竟然为了不上学而装病……你知不知道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你日后若是不想再被人欺凌,你就得好好读书……?”
燕鸿笙秒怂,一双酷酷的桃花眼耷拉着:“姐姐,我错了。”
乔米痛心疾首:“小笙,姐姐愿意替你遮风挡雨。可是小笙,世界那么大,暴雨来临时,并非所有风雨都有人替你遮掩。”
“你好好反省吧。”
她气呼呼的拿起书包,摔门而去。
燕鸿笙噘嘴:“脾气那么大?”
门板的吱呀声再次响起,燕鸿笙努嘴窃笑:我就知道姐姐嘴硬心软。
一双黑色铮亮的皮鞋踏进他的房间,燕鸿笙心脏瞬沉,
他忽然从床上跳下来,飞快的奔跑到落地窗前,透过薄薄的窗纱,看到乔米纤弱的背影慢慢走远。
乔米似福至心灵,忽然回头。
燕鸿笙撩开窗纱,举起手缓缓跟她告别。
乔米的不快被他那纯真的无害的笑容瞬间溶解,她朝他喊道:“小笙,姐姐晚上给你做你最爱吃的糖醋里脊。”
因为燕鸿笙还在长身体的阶段,她总是不厌其烦的给燕鸿笙做各种美食,这一年,燕鸿笙的身高爆发增长15CM。
燕鸿笙目光缱绻,温柔无害:“姐姐,我等你回来。”
门板被人暴力打开,门外,一位冷峻的中年男人走进来。
他站在燕鸿笙背后,傲慢的问:“你就是护花使者?”
燕鸿笙蓦地拉开窗帘,冷沉的点头。
男人丢给燕鸿笙一个厚厚的信封,燕鸿笙不需要等他开口解释,就猜到他的来意。
“是顾夫人让你来的?”
“用钱收买我?”
男人略微诧异:“你很聪明。年轻人,你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
燕鸿笙将信封丢回他身上,距离那么远,那轻飘飘的信封却好像被注入寸劲了般,落到男人手上时,锋利的边缘逼迫了男人的手。
“就为了维护顾澜城的名声,顾夫人还真是舍得下血本,派你大老远的来收买我。如果我说,我不稀罕她的钱呢?”
“顾夫人说,只要你愿意配合我们,篡改说辞,你想要多少钱,尽管开口。”男人一副笃定燕鸿笙会接受他们的条件的模样。毕竟,没有人不败在顾夫人慷慨的钞能力下。
燕鸿笙却是轻鄙一笑:“你家主子应该先去打探打探我是谁,再来跟我谈这笔生意。毕竟我这个人,可不是随便哪位阿猫阿狗就能买下来的。”
男人端详着燕鸿笙,看他虽然穿着平价的衣裳,可是通身的矜雅,绝不是小家小户出来的孩子。
“你是谁?”
“你还不配知道我的名字。”
“是吗?”男人拍手,顷刻间屋子里挤满黑压压的人头。“小子,我家夫人要见你。对不住了,你得跟我走一趟。”
燕鸿笙环顾了眼这简朴的出租房,满眼都是不舍。不过他知道他强留下来,身份必然泄露,到时候只会给念笙姐姐增加大麻烦。
他道:“那我就跟你们走一趟。不过你们先出去,我得给我的室友留封信,不然我的室友报警可就麻烦了。”
男人率众候在门外。
燕鸿笙简单的收拾了下行李,只带了一身换洗的衣服,那套衣服还是乔米亲手给他缝制的。
他给乔米留言:“姐姐。离家一载,我该回家了。我们江湖再见。”说完,燕鸿笙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出租房。
下午。
乔米放学后急匆匆的赶回家,望着空荡荡的房间,失落的跌坐在沙发上。
她虽然知道她和燕鸿笙不是一路人,可是半年的朝夕相处,就是养条狗都有感情,何况是人?她对燕鸿笙的辞别很是伤感。
同时又对燕鸿笙的前路颇为堪忧。
“小笙,唯愿你前程锦绣,所想皆能如愿。”
她以为她和燕鸿笙今生缘分已尽。
与此同时。
燕鸿笙乘坐国际长途飞机,顾家的爪牙们怕他逃跑,他们十几个大男人将他团在中间,弥补漏风的包围着她。
燕鸿笙在飞机起飞前发了一条短信后,便惬意非凡的闭目休息。
他们还能听见他均匀起伏的呼吸声,睡得那叫一个香。
“哼,这小子心真大,得罪了顾夫人,还能睡得着。他就不怕此行黑白无常把他的命给勾走了吗?”
燕鸿笙闭目应道:“顾夫人算老几?别说她,就是她儿子,我也不放眼里。”
“哟,挺嚣张嘛。”
“就是这么嚣张。有本事让顾澜城来揍我啊?”
飞机落地,飞机场却格外的宁静,平常喧哗热闹的候客厅今日却人烟稀少。
那顾家的保镖们面面相觑,顾夫人虽然有钱有地位,可是要包下这飞机场,却不是她这等权利的财阀夫人能办到的事情。
燕鸿笙径直朝机场外走去。男人吩咐保镖:“赶紧跟上他。”
可是当他们走到燕鸿笙一米以内,忽然不知何处涌出一群训练有素的护卫,他们将他们堵在燕鸿笙外,他们的抵抗被这群护卫轻易压制。
力量根本不是一个量级。
他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燕鸿笙上了一辆豪车离去。
帝都燕家。
燕鸿笙矗立在客厅等候着爷爷,少年刚刚张开的身体,芝兰玉树的瑰丽之姿,却已经散发着成熟男人才有的沉稳。
周遭的奢华,在他面前却都黯然失色。
他暗黑系的脸庞,书写着一条至理名言:人和人的争斗,输赢从不取决于真理,而是取决于权利和地位。
所以他今天才会屈尊降贵的出现在这里。
燕家大少爷从楼上下来时,看到燕鸿笙芝兰玉树的身影,不容侵犯的上位者气度,硬是将他的矜贵渲染出来。燕大少爷的眼睛顿时红了起来。
燕鸿笙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可他那身孤傲,硬是将他这个财阀少爷映衬得跟笑话似的。
“燕鸿笙,你来这里做什么?我家不欢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