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瑜就是在这个时候匆匆赶回来的。“徒儿,你怎么了?”虞问水再次吐出一口鲜血抬手虚虚的指了一下不远处:“师父……宁修远……”沈瑜长叹一口气:“自作孽,不可活。”“不行。”虞问水用尽全身的力气,用力的摇摇头:“师父,宁修远已经走火入魔了,我担心他杀了宁步禹之后,会无差别攻击,到时候所有人都逃不了……”虞问水这些日子的努力也都功亏一篑。
宁步禹生平最厌恶有人说他配不上。
配不上做乾元宗的首席弟子,配不上做纪云兰的丈夫,配不上当那个天才少年的生父。
“宁修远。”宁步禹咬牙切齿:“我先前能杀了你母亲以证道心,今天就能杀了你,大义灭亲,惩恶扬善。”
宁修远不打算和宁步禹废话,直接迎了上去。
父子俩人之间针锋相对,一时之间难分高下。
宁修远不愧是气运之子。
宁步禹的稍微一个破绽,都能被他抓住机会,发起进攻,而且宁修远对于灵力的运用仿佛是刻在骨子里的记忆一般,信手拈来。
结界内的战况高低难分,十分精彩。
宁修远好几次打在结界上的剑气都发出了刺耳的嗡鸣声,若是同样的力道全力攻击结界,最多三下,结界必然碎裂。
但是奈何宁步禹已是大乘期,而且他熟知宁修远的招数。
宁修远逐渐落于下风,破绽也越来越明显。
虞问水却从宁修远源源不断的进攻中察觉出了一些别的意味。
或者宁修远此番就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来的,所以不管被宁步禹打到多少次,他都没有任何犹豫。
嘴里始终重复的只有一句话。
“把云啸还给我。”
宁修远的眼神之中透露出坚毅,这种眼神让宁步禹十分反感。
从小到大,无论他怎么折磨宁修远,似乎从来没能磨掉他眼神之中的劲儿。
作为他宁步禹的儿子,却和他有着天差地别的差距,这让宁步禹心生不满,也资深了嫉妒和忌惮。
宁步禹凑近了宁修远,声音只有两人听得见。
“宁修远。”宁步禹明明是胜利者,可他的眼神中却充满了不甘:“你现在不过是案板上的鱼肉而已,谁给你的勇气,这样跟我说话。”
宁修远眼神看着宁步禹,自始至终只有一句话:“把云啸还给我。”
“云啸是兵器,又不是你的附属品,在谁身上就是谁的。”
宁步禹站起身子,居高临下的看着宁修远,师徒找到一丝碾压宁修远的快感:“你同你母亲一样,只配做我面前摇尾乞怜的狗,还妄想凌驾于我的头上。”
结界的气氛剑拔弩张,宁修远已是败局,但是莫名的,众人竟然都挪不开眼睛和脚步。
虽然不知道父子俩之间的对话内容,但是众人心中就总是感觉,这场斗争,到这里还不算完。
“你母亲整天高高在上,自诩清流,总是试图拯救世间的苦难。”宁步禹上前一步,抬脚踩在宁修远的背上。
宁修远已经无力起身了。
“可是她拯救不了自己,也拯救不了她的儿子。”宁步禹缓缓闭上眼睛,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
仿佛这二十年的憋屈就是为了这一刻一般。
“求我吧,宁修远,你若是张口求我,我还能放你一条生路。”
结界内的对话被隔绝,但是看着宁步禹这副小人得志的模样,虞问水知道,宁步禹的作死约摸是快要走到尽头了。
果然,在宁步禹坚持不懈的刺激下,宁修远的双眼逐渐变的猩红。
他的眼神环视着周围围观的这些人,看见虞问水的时候,宁修远的神情闪过一丝迷茫和诧异,停顿了一瞬。
虞问水的眉头紧蹙,她还抱着一丝幻想,对着宁修远摇摇头。
宁修远微微动了一下嘴唇。
“快走!”
宁修远想要告诉虞问水快走。
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强大的爆发力导致结界瞬间爆裂,碎成无数碎片,碎片波及周围的人,大厅内一阵人仰马翻,一片哀嚎。
隔的最近宁步禹直接被弹出数十米,撞到了柱子上,又重重的跌在地上。
宁步禹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迅速起身,却发现根本站不起来,只能退而求其次选择单膝跪地。
饶是他已经步入大乘期,但还是吐出了一口鲜血。
宁修远手中拿着佩剑揽月,本是蓝色的剑气,此时却带着几分似有若无的黑色。
“这……这是怎么回事?”不少人被无端波及,从地上起来都还在状态之外,根本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
虞问水隔的也很近,她想出言劝阻宁修远,可一张嘴,率先出口的就是鲜血。
胸口传来一阵剧痛,连带着呼吸都是痛的。
“多半是内伤。”天道急的团团转:“沈瑜去送赵青云怎么还不回来,若是再不阻止,我们之前的努力都要功亏一篑了。”
虞问水两眼发黑,但是眼睛还是始终不离的看着宁修远。
宁修远已经失去了理智,他提着揽月,一步一步的靠近宁步禹,每一次抬脚都杀机毕露。
“乾元宗弟子听令。”宁步禹强撑着惊雷站起来,抹去唇边的鲜血:“集结所有宗门的力量,绞杀宁修远。”
但是宁修远被魔气入侵,距离彻底的走火入魔已经只有分毫之差了,现在的他就是个武力值强大的傀儡。
感觉不到疼,所以不畏惧任何人的进攻,武力值对比之前也翻了好几倍。
任何靠近他的人,最终的下场都是被打飞,要么动弹不得,要么直接晕死过去。
眼看再多的宗门弟子都护不住宁步禹,宁修远已经靠的越来越近了,宁步禹忙忙后退了两步。
“其余在场的宗门,若是谁能助我乾元宗拿下宁修远,我乾元宗酬谢灵石一万两。”
一万两灵石!!!
那可是一条纯净的灵脉一年的产量,一万两灵石买来的灵药,够一个毫无根基的人一夜之间达到金丹期了。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在场的人都跃跃欲试。
沈瑜就是在这个时候匆匆赶回来的。
“徒儿,你怎么了?”
虞问水再次吐出一口鲜血抬手虚虚的指了一下不远处:“师父……宁修远……”
沈瑜长叹一口气:“自作孽,不可活。”
“不行。”虞问水用尽全身的力气,用力的摇摇头:“师父,宁修远已经走火入魔了,我担心他杀了宁步禹之后,会无差别攻击,到时候所有人都逃不了……”
虞问水这些日子的努力也都功亏一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