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她父亲那边植物人到现在都没有苏醒的情况,医药费也是惊天的数字。“小叔,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肚子是不是饿了?要不要我下去给你打饭?”薄迟周守了整整一晚上寸步不离。根本就没有心思去想其他的事情。“奶奶的葬礼怎么样了?各方面都审核严格了吗?别出了差错,叫别人看笑话。”薄司言睁开眼睛并不是大声去询问自己这回车祸的罪魁祸首。但是他慌张眼神中明显有些失望,没有看见那熟悉人影可能真是眼花了吧。
苏婉还没有来得及再开口问出其他的话语。
薄氏集团公司人员就脚步匆匆忙忙的走了过来。
“迟周,你小叔他醒过来了没有啊,现在公司乱成一团糟了。”
“公司暴雷,现在法律文献都已经成堆了。”
“这总需要人出面处理吧,要不然的话,你去公司和他们说说。”
站在身前的长辈仿佛是真在为了他考虑。
薄迟周只觉得冷笑连连。
现在谁去公司谁就是那个给所有事情进行背黑锅的人了。
“在小叔人都还没有醒过来的前提下面,我没有时间去公司。”
薄迟周都没有多思考犹豫,直接就把拒绝的话语说出口来。
他只要脑子还不是特别傻,就不可能去公司背这口黑锅。
随他们怎么乱去,反正和他又没有多大的关系。
“迟周,不管怎么样,公司的代理人是你小叔呀,现在你小叔病倒了,你不出面处理,公司没有人敢拍板拿决定。”
那长辈说出口的话语充满了威胁意味。
甚至就连眼神都是直勾勾的望着手术室。
“你好好考虑吧,我去公司等待你的回信。”
薄迟周还没有来得及开口回话,人就已经扬长而去了。
苏婉没有开口说话,站在他的身旁,但是紧紧皱起来的眉毛也可以看得出来,现在心情已经不爽到了极点。
“要不要我帮你?我看他这威胁的意思就是没有当面说出来了。”
“还真以为是个人都会害怕他们不成。”
苏婉真的没有想到过偌大的薄家私底下竟然如此不合。
“没想到今天反而叫你看笑话了。”
“这件事情跟你没有关系,你不用掺和进来。”
“不过如果我去公司没有办法再回来的话,小叔这段的时间还真需要麻烦你好好照顾了。”
薄迟周觉得自己家的事情没有必要牵连到外人。
薄家自己的事情就自己解决。
不过他自己心里头也没有多大的底气。
没有人敢保证这趟是否有去有回。
“你们现在公司到底是什么情况?有什么我可以帮到的地方吗?如果你现在去公司了,等他醒过来了,我拿什么做交代啊?”
苏婉说话还是保持着理智,但是早就已经身心俱疲。
她怎么都没有想到过薄家说倒台就倒台。
甚至私底下那算计来算计去的人心比任何豪门大户都要复杂千倍呢。
薄迟周没有开口说话,公司从此至终都是小叔在把持。
他也不知道公司到底是哪方面出现了亏空,该怎么修补。
所以只剩下久久的沉默寡言。
“你不会连现在自家后院起火了,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吧?”
苏婉真的没有想到过薄司言把薄迟周保护的这么好。
让他没有半点接触到公司里面的勾当。
“那你今天就更不应该去了,你小叔把你保护的这么好,已经把你摘的干干净净了,只要你不过去,基本上没有事。”
苏婉一天到晚哪有那么多的心思去关注别家的公司,所以也不清楚薄家现在的暴雷到底该从哪方面进行挽救。
反正她前辈子没有活到那么久。
所以薄家后续到底是怎么处理,她也不知道。
薄司言在第二天才微微的睁开眼睛醒过来。
苏婉没有在这里过多的逗留,回去处理公司的事情了。
她还有好几个商业合谈的项目还没有最终敲下落款。
所以也是两边匆匆忙忙的奔波。
何况她父亲那边植物人到现在都没有苏醒的情况,医药费也是惊天的数字。
“小叔,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肚子是不是饿了?要不要我下去给你打饭?”
薄迟周守了整整一晚上寸步不离。
根本就没有心思去想其他的事情。
“奶奶的葬礼怎么样了?各方面都审核严格了吗?别出了差错,叫别人看笑话。”
薄司言睁开眼睛并不是大声去询问自己这回车祸的罪魁祸首。
但是他慌张眼神中明显有些失望,没有看见那熟悉人影可能真是眼花了吧。
“小叔,现在家族里面一堆人等着算计你,你还有心思去顾虑奶奶葬礼?”
薄迟周有时候是真没有办法跟上小叔的脑回路。
他感觉两个人都不在同个频道。
薄司言没有开口说话家族产业暴雷。
那些人跳脚也是理所应当。
但他没想到这些人会如此急不可耐,没有任何的忍耐心思。
“迟周,你别守在我身边了,去把奶奶葬礼办的风光点吧。”
“你不去我不去,那些人也不会照顾到位。”
薄司言现在提不起来半点的精气神,对于发生的一系列事情根本就提不起来心思去进行处理。
他已经彻彻底底的开始厌倦起来了这种每天活在算计当中的生活。
但是他生下来就是在这样的家庭。
厌倦又能怎么样逃脱不了,终究只能成为困住他脚步的牢笼。
薄迟周没有开口说话,只是顶着黑眼圈脚步摇摇晃晃的朝着门口走去。
突然他脚步停顿下来转过脑袋。
“小叔,昨天苏婉救的你,他问我需要什么帮助,我也想不明白,你低个头吧。”
“现在的苏氏绝对可以帮你度过目前的难关。”
薄司言只觉得好笑以前天天提防着苏婉的薄迟周。
既然会在今天彻底改变了心意。
“迟周,你不是说她一直都打着我们家财产的主意吗?怎么现在反倒要我去求她了?”
薄司言真的认为这是整整一辈子下来听到过最好笑的幽默笑话。
薄迟周站在门口抓了抓头发,张嘴又闭嘴,实在想不出来个理所应当。
但是他清清楚楚的知道现在只有苏家能对他们提供得到帮助。
况且,苏婉当时可以把小叔这条命救出来,就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他去死。
薄迟周觉得只要电话打出去绝对能赌赢。
薄司言没有在开口说话,只是转头看向了窗外的风景。
他也不知道对于苏婉自己到底是保持着什么样的态度。
薄司言发现自己从始至终对于苏婉从来就没有看透过。
苏婉如果不喜欢他的话就不会出手救人。
可是最后将他从车子里面拖出来的还是苏婉。
兜兜转转,所有的事情仿佛都回到初始的原点。
从来都没有往前面挪开过脚步。
薄司言拿出手机翻出来了那串熟悉的电话号码。
可是想要拨通的按键却始终摁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