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翡翠会所。我站在包厢外,听见里面谈笑风生。“燕哥,喝一口嘛!”“燕哥,要我说和祝燕隐退婚最正确的决定!哪个正常男人能守着个病殃殃的瘦猴过一辈子!”劝酒声、起哄声乱七八糟地从门内传出,夹杂着对我的讽刺与嬉笑。我猛的推开门。“哐!”VIP包厢门被用力拍在墙上,所有人都看了过来。在一群人中,我一眼就见到了燕瑾凉。一群放浪形骸的男女中间,他沉默不语,下巴上满是胡茬,空茫的眼眸看着身边的人。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仿佛周围的快乐喧嚣都与他无关。
沈嘉宁活泼、有朝气,会拉着燕瑾凉飙车、蹦极、赛艇……
在她的光芒下,我被衬成了一颗不起眼的星星,和燕瑾凉的关系在一天天的相对无言中冷淡下去。
哪怕我按下不安,反复安慰自己。
“瑾凉说过会一辈子保护我,保证过永远不会和我分开……我应该相信他。”
可该来的还是会来。
我在病床上等来等去,最终等到燕瑾凉说:
“在遇到嘉宁之后,我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自由、真正的爱。”
“燕隐,我们之间不是爱,你对我来说更像是一个责任。”
他的话,他眼里的疏离。
都像是尖刺刺进我的心。
我眼眶酸涩,声音都在发抖:“所以……你觉得是我束缚住了你?”
“明明小时候说会娶我的是你不是吗?!”
燕瑾凉一愣,随即脸上浮现出一丝不自然:“……燕隐,解除婚约吧,这样我们还能当兄妹。”
“嘀嘀嘀——”
心电监护仪的声音尖锐无比。
我像是被一记重锤敲醒,猛地睁开眼睛!
那种世界崩塌般的痛苦残留在我的胸口,闷顿地让我想要呕吐。
直到医生给我打止痛针,心脏上的痛才得到缓解……
接下来,燕瑾凉真的再也没有出现过。
每次有人路过,我都会下意识看向病房门口。
期待着燕瑾凉能像以前一样,为我带来一朵开得正盛的野花、为我表演他刚学会的口琴……
可有多少期待,就有多少次的失望。
就像是燕瑾凉说的那样。
一直到出院,我都再也没见过他。
出院那天,我给燕瑾凉打电话。
一遍又一遍却始终无人响应,直到它被自动挂断。
我攥紧了手里的病历单,嘴角扬起一丝苦涩。
半个小时出院前。
医生告诉我,沈嘉宁的心脏和我身体出现了强烈的排斥反应。
就算是用最先进的药物干涉治疗,我最多也只能再活三个月了……
这是给我的报应吗?
如果一切早就注定好了,又为什么要给我希望!?
我撕碎了病历单,要去找燕瑾凉。
可到了燕公馆门,却被拒之门外。
燕家的老管家站在在庄园门内,满脸无奈:“燕隐小姐……少爷不想见你,您以后不要再来了。”
老管家说的直白。
我也知道,他是真的不会再见我了。
我浑身止不住地颤抖,不知道是怎么离开的燕公馆。
在过马路时,还不小心撞到了一个浑身裹着袍子的老人!
我着急去扶她,却听见她干枯诡异的嗓音嘶嘶笑道:“我这里有能让人心想事成的药,您要不要试试?”
我觉得她是个疯子。
巧了,为了燕瑾凉我也可以是个疯子……
第二天,翡翠会所。
我站在包厢外,听见里面谈笑风生。
“燕哥,喝一口嘛!”
“燕哥,要我说和祝燕隐退婚最正确的决定!哪个正常男人能守着个病殃殃的瘦猴过一辈子!”
劝酒声、起哄声乱七八糟地从门内传出,夹杂着对我的讽刺与嬉笑。
我猛的推开门。
“哐!”
VIP包厢门被用力拍在墙上,所有人都看了过来。
在一群人中,我一眼就见到了燕瑾凉。
一群放浪形骸的男女中间,他沉默不语,下巴上满是胡茬,空茫的眼眸看着身边的人。
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仿佛周围的快乐喧嚣都与他无关。
我的心脏隐隐作痛,连带着脸色也变得苍白起来。
燕瑾凉,你非要把自己作践成这样吗?
没有了沈嘉宁,你就不活了吗?
燕瑾凉眯着眼睛,把手里的酒杯扔了过来:“我没点新的陪酒,滚。”
玻璃杯在我脚边摔得粉碎,里面鲜红的酒液溅上我的衣裤。
我手指都在发抖:“燕瑾凉,我不在的时候,你就是这样糟践自己吗?”
旁边的一个流里流气青年一拍桌:“你算什么玩意?敢跟我们燕哥这么说话!”
燕瑾凉却是一愣,猛地看过来。
四目相对。
他眼中流露出不敢置信,声音发颤:“嘉宁,你……是你吗?你活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