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筐筐的草药被分类整理,有序的摆在大簸箕上。阿许看起来木讷,其实干起活来极为灵巧麻利,平时纳元要半个时辰才能干完的活儿,阿许一刻钟便能干的漂漂亮亮。第二日。清晨公鸡刚开始打第一声鸣,戚时鸢便从窗口窥见阿许全副武装跟着桑里他们出门。她照常去院子里树荫下吸收日月精华,简而言之就是在树荫下睡觉。半梦半醒间,忽觉有阵阵清风袭来。戚时鸢舒服的翻了个身,腕间的银铃轻微作响。等她彻底从这个过长的午觉中醒来时,却见身旁坐着打盹儿的阿许,手中耷拉着一个蒲扇。
戚时鸢撑着扶手坐起身来。
“你要找桑里?还是莫央?”
药王谷的村民来竹舍,无非就是找大师兄和二师兄,她早已司空见惯。
村民们找桑里和莫央的理由也五花八门,极少数是因为病了,大多数反倒是一些琐事。
譬如什么猪难产了,养的蛇不见了,小孩子不听话……
此类种种,都是他们要操心的事宜。
谁料那男子摇摇头,反而坐到了旁边竹椅上。
戚时鸢以为他要借此处睡午觉,便闭上眼,不再理会。
直到暮色降临,戚时鸢迷迷糊糊睁开眼,身侧之人灼灼的目光险些吓了她一跳。
白日里那个男人仍旧坐在竹椅上。
戚时鸢指了指漫天夕阳:“天晚了,你回家去吧。”
男人似乎听不懂似的,替戚时鸢倒来一杯温水,又在竹椅上坐下。
这种不自在的感觉在桑里踏入竹舍时消散的一干二净。
戚时鸢赶忙招呼桑里:“师兄!这个村民在这儿待了一天,也不说话。”
桑里的步子一怔,却没抬头,只是整理着今日采摘的药材。
“喔,这是前几天从山谷里捡回来的,是个哑巴。”
戚时鸢惊诧道:“你就不怕再捡一个风铭?”
不知是不是错觉,她说这句话的时候,桑里和身侧的男人全都愣了一瞬。
“他叫阿许。”
桑里没有回答戚时鸢的疑问,他自顾自的介绍完男人的名字,就又开始忙碌起来。
“阿许?”
戚时鸢歪着头,念了一声他的名字,便见男人站起身,用手指了指他自己。
“嗯嗯,阿许你自己去玩儿吧。”
她朝男人挥了挥手,仍旧níng méng闭目假寐。
阿许坚持端着一杯温水,递给戚时鸢。
戚时鸢不堪其扰,接过温水一饮而尽:“好了你现在自己玩去吧。”
说着,再度闭上眼,享受着夏日夕阳的余韵。
谁料片刻,戚时鸢只觉身上一沉,一床厚被褥便落在了身上。
阿许直挺挺的站在她跟前,木讷的脸上没有一丝笑。
不一会儿,草药的香气便布满整个院落。
一筐筐的草药被分类整理,有序的摆在大簸箕上。
阿许看起来木讷,其实干起活来极为灵巧麻利,平时纳元要半个时辰才能干完的活儿,阿许一刻钟便能干的漂漂亮亮。
第二日。
清晨公鸡刚开始打第一声鸣,戚时鸢便从窗口窥见阿许全副武装跟着桑里他们出门。
她照常去院子里树荫下吸收日月精华,简而言之就是在树荫下睡觉。
半梦半醒间,忽觉有阵阵清风袭来。
戚时鸢舒服的翻了个身,腕间的银铃轻微作响。
等她彻底从这个过长的午觉中醒来时,却见身旁坐着打盹儿的阿许,手中耷拉着一个蒲扇。
戚时鸢霎时明白睡梦中的清风何处而来。
她知道阿许起得早,不欲打搅他睡觉,正想轻轻起身。
谁料这竹椅不巧发出“咯吱”声,阿许应声而醒。
他见戚时鸢站起身,伸出手来似是想伸手扶她,可是踌躇半晌,到底还是收回了手。
戚时鸢见状,反倒大大方方搭上他的胳膊:“走啦,该吃晚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