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只要他一开口,穆岁岁身边一个朋友也不会有。坐在沙发上的穆岁岁沉默了会儿,又说:“我想见他们。”出国以后,她大概不会再回来了,能见一面,道个别也好。“那我让他们挑个时间过来。”孟宴清微微颔首。出了病房。他表情收敛,却没有拨通陶琛的话。而是站在角落拨通了一个陌生的号码。电话接起,孟宴清先开了口:“谢先生,谢谢你给穆岁岁的花。”那端沉默了片刻,谢京珂轻笑了一声:“你来给我打电话,就是为了这件事?”孟宴清冷硬着嗓音:“嗯,以后谢先生不必再送了,以免引起什么不必要的误会。”
一路穿过交错的人群,走过长廊。
穆岁岁终于看见了一个和护士口中描述相同的背影。
但是很陌生,她确定自己的回忆里没有这样的背影。
穆岁岁脚下步伐不由得加快,想要拦住他好好问一问。
可男人却先一步走进的电梯里。
就在她不过一米的距离,眼见电梯门就要缓缓合上。
穆岁岁想要跑过去拦下,可没想到,她的慌不择路先撞到了另一个人的胸膛。
视线被阻挡,她什么都没有看见。
等到穆岁岁回神抬眸,接着就对上了孟宴清审问的目光。
“你在找谁?”孟宴清稳稳的将她搀扶着。
穆岁岁垂下眼眸,从孟宴清的怀中退出来:“没有……”
她没多解释,转身往病房走。
看着自孟离开的穆岁岁,孟宴清眉头不由得一皱。
房间里。
穆岁岁停留在窗边,张望着楼下离开的人群,早已经没刚刚那个背影。
身后,孟宴清的脚步声走近。
穆岁岁缓缓关上窗,回头说道:“最近我每天都会收到花,但不知道是谁送的。”
“今天有一位护士告诉我,送花的男人刚刚来过,所以我追了出去,又遇见了你。”
她先开口解释,孟宴清倒没了想问的话。
而后,孟宴清的目光缓缓落到了花束的贺卡上。
他拿起贺卡简单地扫了一眼,心头忽得一紧。
这字迹他从未见过,但这种作风,还是让他心头不觉浮现了一个人。
穆岁岁敏锐的捕捉到了孟宴清沉下来的目光,不由得问:“你知道吗?”
孟宴清神情闪烁了一下,缓缓合上贺卡:“不知道。”
穆岁岁眼底掠过一抹失望,没注意到孟宴清将贺卡丢进垃圾桶的动作。
“这几天陶琛一直在跟我打听你的事情,想要跟院里的几个朋友来看看你,你想见吗?”
男人嗓音一如既往的温润:“如果你不愿意,我就帮你们回绝他们。”
因为孟家的身份和地位,哪怕朋友之间孟宴清的话语权都是最重的。
从前穆岁岁只愿意跟着孟宴清,也逐渐和孟宴清的其他朋友打成一片。
但只要他一开口,穆岁岁身边一个朋友也不会有。
坐在沙发上的穆岁岁沉默了会儿,又说:“我想见他们。”
出国以后,她大概不会再回来了,能见一面,道个别也好。
“那我让他们挑个时间过来。”孟宴清微微颔首。
出了病房。
他表情收敛,却没有拨通陶琛的话。
而是站在角落拨通了一个陌生的号码。
电话接起,孟宴清先开了口:“谢先生,谢谢你给穆岁岁的花。”
那端沉默了片刻,谢京珂轻笑了一声:“你来给我打电话,就是为了这件事?”
孟宴清冷硬着嗓音:“嗯,以后谢先生不必再送了,以免引起什么不必要的误会。”
谢京珂虽然行事作风像个纨绔少爷,可不羁的伪装下藏了不少精明和算计。
否则当年濒临破产的谢家,怎会一经他接手就扶摇直上,成了阳城商界巨头。
所以这次,又为了什么会把算计打在穆岁岁的头上?
他有些想不明白。
然而就在他愣怔间,电话里已然传来谢京珂的声音:“什么误会?”
他依旧一副风淡云轻的口吻:“我从来不会引起误会,每一步都是我精心准备。”